“你可小心一些。”
“放心好了。”孟小全說完就走出了房間,聽見小全出門關院門的聲音,徐澤儀才問,“夏夏,你這兄弟和你那阿兄到底是不是一路人?”
“世子爺,你再亂講,明兒,我就不來看你了。”
“夏夏——”徐澤儀又嗚嗚起來,孟夏瞪了徐澤儀一眼,拿起旁邊的手絹給徐澤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別哭了,你哥來過了。”
“我哥來過了,你見著我哥了,哥——”徐澤儀又嗚咽上了,孟夏便道,“如果這樣,以後你哥來過,我都不告訴你。”
“夏夏,我知道你不會象我哥一樣狠心,都不來看我。”
“他很不方便,身上又有傷,只待了很短一會,給大豆豆取個名字,就走了。”
“反正他沒來看我。”
“你見著他不知道會激動成什麼樣子,所以為著你的傷,你也暫時不見你哥比較妥當。”
“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接我們走?”
“他和我說,這裡是最安全的。”
“這裡是最安全的?怎麼可能,這裡眼下可被賀中珉佔著。”
“至於為什麼,他可沒有告訴我。”
“不過我想我哥不會騙我們的。”徐澤儀說完又道,“夏夏,我好想翻個身躺躺。”
“你知道眼下這是不可以的。”
“我就說說,心裡舒服一些。”
孟夏聽了有些難受,伸手給徐澤儀又擦擦汗道:“小全說你只要乖乖不亂動,傷口很快就會癒合。”
“夏夏,你說這些傷好了,會不會留下疤?”徐澤儀忽然想到疤痕的事,孟夏看見徐澤儀背上那些疤痕,用猙獰形容都算好的,如果不留疤,都怪了,於是便道,“多少會留些吧!”
徐澤儀一聽立刻又嗚上了:“夏夏,不許,不許留疤,我不要留疤。”
孟夏聽了翻翻眼,她在相府知道那些想討相爺歡心的女人特別愛美,臉上、身上有個小疤,才會大驚小怪的折騰一氣,他徐澤儀一個男人,身上有些疤,有什麼值得哭的,但人家徐澤儀卻偏偏把這疤痕的事當成了一會,嗚嗚了好一會,見孟夏都不出言安慰他,才抽噎著問:“夏夏,你好狠,都不安慰我。”
“世子爺,你一個男人身上有點疤痕,那有什麼。”
“髮膚受之父母,是我娘給我的,現在有疤痕了,就叫損壞了,我娘常說我長了一身好膚色,現在沒了,沒了!你懂嗎?我不要——”
“那世子爺,你先慢慢哭著,我去廚房看今兒中午給你準備的食物合不合口。”孟夏趁徐澤儀還沒從哭中回過神的當兒,趕緊抽身離開了房間。
孟夏在院子裡坐著,終於坐著見小全揹著藥回來了,小全一進院子便問:“姐,你怎麼坐在這裡。”
“我在等你。”
小全放下揹簍,從揹簍裡拿出自己挖的藥,孟夏見了便問:“小全都是治傷的藥?”
小全點點頭,孟夏又問:“難不成三哥沒給他備足治傷的藥?”
“那些三哥都備充足的,我來時發現這山裡有幾味藥,有很好的去疤效果,所以就去採些,雖然不一定能全都去掉,去掉些也好。”
孟夏想著那個哭哭啼啼的徐澤儀,不知道如何地讓小全煩,甚至一直在懷疑小全和孟大茂是一路的,小全還這麼想著他,去給他找去疤的藥,於是便道:“能去就好。”
小全把藥洗淨便問:“姐,為什麼那個嬌氣包對阿兄那麼反感?”
“他們。。。他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第一百九十四章 漫長的等待
“別說,他和阿兄還真不是一路人,有誤會正常,沒誤會便是奇怪了。 ”
孟夏看著小全,小全有些納悶地問:“姐,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覺得小全特別懂事。”
小全就笑了起來,孟夏才發現有兩年沒見的小全,人長高了,模樣也越發出落了,有小全這樣一親她的兄弟,孟夏特別滿足。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徐澤儀的傷也一日好過一日,終於沒有哼唧了,再終於可以下地了,再再終於可以來孟夏這裡竄竄門了,還可以抱抱大豆豆,小全的差事也算完成了,被徐澤儀拉著喝了幾次酒,又和孟夏團聚幾日,就回軍隊覆命去了。
坐在老槐樹下的孟夏,一邊做著大豆豆的小衣服,一邊看著在樹下玩耍的徐澤儀與大豆豆,平靜的小鎮遠離戰火,如果不是因為不時有一些逃難經過小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