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孟夏不放心地看了徐書同一眼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才出孟大茂那虎穴,又進你的狼窩呢?”
“二丫,你認為我會是那樣的人嗎?”孟夏這話讓徐書同極是受傷,臉上出現一片悲憤,孟夏想著帶話讓徐書同救她和徐澤儀,徐書同都沒有施以援手,哼了一聲道,“我怎麼知道?”
“趕緊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徐書同的臉色很快恢復正常,孟夏又看了徐書同一眼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就不用你知道,趕緊跟我走!”
權衡再三,孟夏終於坐上了徐書同帶來的小轎子,被那頂小轎子一徑抬到徐書同的臨時住處,雖不如孟大茂的大,但乾淨簡潔,如徐書同的個性,但與穿錦衣的徐書同又有些不襯。
想想孟大茂的變化,徐書同僅是穿穿錦衣,那變化已經是相當小的了,孟夏輕輕嘆了口氣,在這樣的地方,只要徐書同是真的要保護自己,只要自己不露面,就安全。
孟夏不知道徐書同是不是怕自己問及求援的事,反正她進來了,好幾日都沒見到徐書同,不過孟夏總覺得待在徐書同的地盤比待在孟大茂那裡安心。
徐書同這裡簡單,連個下人都沒有,好在元宵跟著的,否則孟夏得憋死,因為是臨時住處,連個書房都沒有,就徐書同房裡有張桌,桌上放著筆墨紙硯和幾本書。
孟夏無聊只能坐在那張唯一的書桌邊寫字,一邊寫字一邊想著賀中珏,不過有元宵在身邊,總比徐澤儀在身邊強,一想到徐澤儀,孟夏心裡又堵起來,也不知道徐澤儀這個沒用的傢伙怎麼樣了,受那麼重的傷還能不能活下去。
孟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徐書同走了進來,孟夏見他人似乎快虛脫一般,趕緊伸手扶了一把,徐書同沒想到孟夏在他房裡,用手抹了一把汗道:“我沒事!”
孟夏扶徐書同在床邊坐下便問:“幾日沒見三哥,不知道三哥都在忙什麼?”
徐書同坐不住又抹了一把汗躺在床上才道:“你就要生產了,我自然忙著去給你找產婆!”
孟夏才想到自己不會生孩子這事,馬上把注意力全轉到生孩子的事上問:“那三哥可有找著?”
徐書同搖搖頭道:“孟大茂把這個小城所有的產婦和郎中都給抓了起來。”
“他。。。他到底想幹什麼,他連他妹子都不放過,他瘋了!”
“大茂。。。他可能太想立功了。”徐書同替孟大茂辯白了一句,孟夏便恨恨地問,“那你呢,你不想立功嗎?”
“我?”徐書同苦笑一下道,“我只想給我姐報仇。”
“我知道你想給錦兒姐報仇,可是為什麼跟著王玉不能報,一定要跟著布王才可以嗎?”說完這句話,孟夏十分傷心,不過想著徐書同和自己講的那番身世,如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他怎麼可能與徐昭共事一主,而徐昭又是賀中珏最親的孃舅,不幫賀中珏實屬常理之中。
徐書同又苦笑了一下道:“人各有志!”
“三哥,我真不想你和王玉象現在這樣,我還是喜歡孟家寨,喜歡那裡的你和阿兄,喜歡那裡的日子。”
“所有的人都沒法再回到孟家寨的日子了,王玉、孟大茂、你和我都回不去了。”徐書同幽幽地嘆了口氣道。
孟夏知道徐書同所講的都是事實,見徐書同很累,不知道這些日子在如何地替賀中珉出生入死。
這些事,孟夏氣也罷惱也罷,卻是不能改變的,只得氣哼哼地離開了徐書同的房間。
只是孟夏剛一走出徐書同的房間,肚子就疼了起來,她起先以為自己想去茅房,走幾步又覺得不對勁,就叫了起來。
徐書同聽見了趕緊走了出來問:“二丫,你怎麼了?”
“三哥,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不會是。。。”徐書同一聽有些急了,孟夏聽這話也有些急了,“三哥,我沒生過孩子。”
“我知道!”
“我怎麼辦?”
“只能生下來!”
“可是怎麼生?”
“我也。。。我也不知道。”徐書同趕緊把孟夏抱回房間,把孟夏放到床上道:“你別緊張。”說這話徐書同自己都緊張得一個勁冒汗道,“二丫,你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對不對?”
“可我沒生過孩子。”孟夏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我的肚子好疼!”
“二丫你聽我說。。。”徐書同話還沒說完,有人在外面輕敲幾下門,徐書同低問一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