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玉,我都講了什麼深奧的話?”
“就是在山林樹野裡比柴房有意思那句,有什麼意思,我左思右想,怎麼也不明白?”
“死人,我講了那麼多話,你怎麼獨這句沒聽明白?”
孟夏也覺得桃櫻沒講錯,她私下認為桃櫻那麼多難聽的話裡,這句話最曖昧不清,偏賀中珏就對這句話感興趣了,這賀中珏還真不是一般的賤,和這桃櫻真是對了頭,蒼蠅就喜歡有縫的蛋,哪臭它就喜歡哪。
“姐姐,你是高興就別打馬虎眼了,趕緊給玉指點一二,或者教教玉也成。”
孟夏就不明白了,白天還給自己吹笛,給自己講男女私訂終身故事,在族長家那麼維護自己的賀中珏,怎麼樣一轉瞬又和這桃櫻勾搭在一起,雖然很有可能是桃櫻先勾搭他,但他去了,就證明願意被勾搭,於是孟夏在心裡罵了數聲:賤人,一對賤人,去死吧!
然後孟夏轉身回了院子,怒火中燒的她一橫心,把門栓了,將賀中珏與桃櫻都栓到了院門外,最好進不得,不得不拍門,讓大家都看看他倆的醜惡行徑,最好抓去沉塘才好。
回到柴房,那水已經有些涼了,孟夏傷心地踢了一腳,反把腳踢疼了,於是便出門把水倒了,放好了木盆,聽見王氏在問蘆花:“你可有見著順兒媳婦?”
本來惱桃櫻婆媳去族長家使壞告孟夏的蘆花沒太愛搭理,趕緊藉故給大茂打水,躲開了。
那王氏又瞅了孟夏了一眼,忽問:“二丫頭,你男人可有在房裡?”
孟夏真想告訴這瘸著腳的王氏到院外看看去她兒媳和賀中珏在做什麼好事,不過她頂討厭這王氏,難得理會,那王氏不由急問:“你男人可有再屋嗎?”
孟夏故意往院門外看了一眼,那王氏也是個精明的人,一看孟夏的眼神,立刻明白什麼,找根竹掃頭拄著就往外走去。
孟夏回到柴屋裡,既巴心不得王氏找到那桃櫻和賀中珏,看看兩人都做了什麼好事,又怕賀中珏真的被王氏抓住,讓村裡人沉塘了,百味陳雜地縮排了被窩,自從到了這間柴房,每晚睡覺都是賀中珏先進被窩,所以每次孟夏忙完鑽進被窩,都很暖和,今夜這被窩真是說不出來的冷,孟夏不知道是心冷還是被窩冷,反正就是冷。
孟夏在冰冷的被窩裡等著王氏爆發的打罵聲,想著到時候要如何面對才好,是垂淚不語,還是大聲痛斥,又或者悲憤地一言不發…
孟夏心裡越想越亂,因為手捏出緊,手心居然緊張得出了汗,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王氏的打罵聲,人正焦慮的時候,終聽見王氏進門的聲音,嘴裡還在唸著:“這順兒媳婦到底去哪裡了,怎麼也不給我打個招呼…”之類的,然後又聽到王氏把院門拴上的聲音。
第五十九章 爬牆進來的
孟夏覺得納悶,那賀中珏與桃櫻明明就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苟且,出了院門,稍走幾步就能看見,難不成是這王氏傷腳不方便,沒願意走那幾步,所以沒看見,孟夏不由得鬆了口氣,僅管賀中珏在做讓她難過的事,但她還是不願意賀中珏真出什麼事,胡思亂想一通,就決定不再想,就當沒有認識賀中珏這個人的時候,聽到柴房的門傳來一陣響動,孟夏有些吃驚,這柴房的門是沒栓的,因為哪家柴房的門都是從外往裡栓,少有從裡往外栓的,為了防風吹開,孟夏就用個木棍抵著門,還沒明白是什麼人在弄門,那門吱隔一響,賀中珏帶著一身寒氣進來。
賀中珏重新用木棍把門頂住,這事剛開始他也是不會的,孟夏教了好多次,現在的他顯然已經是熟能生巧了,一下就頂住,人往被窩一鑽就報怨了起來:“夏,都不等我一起睡。”
這話把孟夏的肺都快氣炸了:等你?等著你和桃櫻苟且…
於是孟夏終於知道賀中珏為何能講出那番與眾不同的偷香竊玉之話來,分明就是他自己的一個化身,不過孟夏私下認為這桃櫻絕對算不上什麼香什麼玉,賀中珏是個還沒大茂眼光高遠的偷香竊玉之徒。
賀中珏沒等孟夏回話,一伸手抱住孟夏道:“這天好冷,外面更冷,夏身上好暖和。”
孟夏真想一巴掌把賀中珏打出柴房去,只是她沒有從賀中珏身上聞到桃櫻的桂花油味道,桃櫻喜歡用香香得有點膩味的桂花頭油,那整個人身上都有股那味道,孟夏特別不喜歡,沒有在賀中珏身上聞到,至少證明了賀中珏與那桃櫻還是有些距離的,想到賀中珏沒有象摟自己一樣摟那桃櫻,孟夏的氣性就小了許多,於是一推賀中珏道:“既然冷,這大黑夜的,你到外面去做什麼?”
“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