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蘆花一天不止挑一擔水,所以裝滿桶就回去了,因為要過年了,在井邊洗洗涮涮的人不少,孟夏來的時候人不多,沒一會就來一堆的村婦,沒人見過孟夏,就七嘴八舌地聊開了:“這是誰家小媳婦,生得可真夠俊俏的了,沒見過呀。”
“就是,比大茂家那表嫂還好看。”
“別說,別說,那個女人真是厲害…”
“就是,就是說她幹甚,瞧這小媳婦的手,跟蔥白一樣,哪裡是鄉下人的手,怕都沒做過活。”
……
孟夏聽有人誇獎自己長得漂亮,還長得比那桃櫻好看,很有幾分竊喜,再聽人講自己沒幹過活,又挺鬱悶的:自己在相府一直沒嫌著過,當然到二小姐身邊,因為二小姐覺得她機靈,端茶遞水跑腿傳話的事做得多些,那洗衣做飯的粗活做得少些,但怎麼也不象沒幹過活的,不過那井水剛打上來還好,沒一會子就冰冷得手都不願意伸進去。
孟夏一腔熱血回到家,結果都不知道還能在家裡住幾日,便沒有參與這樣人的問話,只聽又有人道:“這小媳婦歲數好象不大。”
“我怎麼感覺不象小媳婦,倒象個沒出閣的姑娘。”
“孟家寨沒出閨的姑娘,咱扳著手指也能算出有哪幾家,可有這個?”
“但孟家寨新娶媳婦的人家也沒有呀。”
“就是,就是…”
村婦們正說著,又有新的村婦加入,其中有人道:“我看見蘆花那表兄了,神仙般的男人。”
“蘆花那表嫂的男人?”
“正是呀。”
“在哪裡看見的?”
“在村口遇到的,和蘆花表嫂在一起的,噯喲,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好看的男人。”
孟夏有些納悶,自己才從家裡出來不過一會子,難不成那表兄餘順兒就來了,村婦們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時,蘆花挑著空桶回來,村裡的女人自然都認識那蘆花,便有人問,“蘆花,你男人還沒回來?”
蘆花急著挑水,一邊打水一邊道:“二十八才回呢?”
“你男人會掙錢喲,這要過年了,還在掙錢。”
“那是,他識文斷字,哪家抄抄寫寫不請他。”蘆花自豪地回答。
孟夏見一村婦有幾分好奇地問:“對,蘆花,你男人的表兄到了?”
“哪有,我出來的時候都沒見。”
“我在村頭看見你表嫂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孟家寨不大,誰家有個什麼動靜,只要有一個人知道了,不過一頓飯功夫,就可以傳遍全村,所以蘆花有些納悶,沒來得及與孟夏打招呼,裝滿水就往家去了,孟夏也想回去看個究竟,最主要是想看桃櫻那種女人能找個什麼樣的男人,趕緊地洗起了衣服。
只是等蘆花一走,那群村婦衝著蘆花就議論開了:“人大茂中意的是族長的閨女,寨子裡誰人不知,不給工錢怕都想去,還以為真是她家大茂會寫幾個字?”
“是呀,蘆花怕是矇在鼓裡的。”
“原本,這大茂和族長閨女還算般配,可大茂家太窮了,族長哪會看得上。”
“說是開年族長就要嫁閨女了。”
“族長把他閨女許給長州城的首戶周家,那可是真正的大戶人家,光聘禮就是幾十挑,亮鋥鋥的白銀還有兩百兩。”
“可族長是極敬重大茂那個表親家的。”
“說是那表兄家是有來頭的。”
“有什麼來頭?”
“說是大茂那舅母家姓王,跟京州城一個大官家有些關聯。”
“噯喲,乖乖,那怪說不得呢,咱們孟家寨從古到現今,最出息的,也就慶祥叔家的兒子,在長州城做捕頭。”
“記得那年不,有方士路過過咱們寨,說咱們孟家寨是風水寶地,會出貴不可言的貴人…”
……
孟夏越洗越冷,聽著村婦們講蘆花的壞話,想出頭,好在村婦沒一會就更樂於講方士算命之類的事。
孟夏也不再去聽那些閒言碎語了,正覺得凍手的時候,有人往她盆裡倒了桶水道:“剛打上來的水不僵手。”
孟夏抬頭一看是蘆花,挑了幾桶,額頭上還冒著汗珠,蘆花一伸手,幾下幫孟夏把衣服洗完了,孟夏聽見有人驚詫地道:“那小媳婦是蘆花家的,是小三媳婦?”
蘆花立刻大聲道:“她是我家大茂失散多年的大妹子!”
眾村婦都“啊”了一聲,孟夏知道她們“啊”什麼,但蘆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