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心好。"
"對了,三哥,那日我看見方南和我蘆花嫂嫂了。"
"哦,京州城這麼大,也讓你碰上了?"
"怎麼三哥,你知道他們在京州?"
"是呀,只是蘆花不想面對熟悉的人,所以。。。"
"三哥!"孟夏一下激動起來,"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蘆花嫂?我好掛念她!"
"何苦一定要去打破她眼下的生活呢,她過得挺好的,還生了個兒子,快兩歲了。"
孟夏沒想到蘆花和方南連孩子都有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惋惜地道:"她也想通了,不給我做嫂嫂了。"
"問題的關鍵不是她想不想得通,也不是她願不願意。"
孟夏知道徐書同所講沒錯,從大茂被關在東城門,蘆花還冒著性命危險去給他送水,就知道蘆花心裡還是想做她嫂嫂的,好一會才道:"三哥,你知道方南在哪裡,也不告訴嬸一聲,你看她那樣子,你就忍心。"
"舅娘那樣子是因為姐,現如今就算告訴她已經給姐報了仇,她也未必能明白,乾脆什麼也不說了,只要鳳奴好,她的病情估計就不會再惡化,何苦再讓方南那個不懂事的東西來氣她。"
"方南和蘆花嫂在一起,應該強了許多吧?"
"如果強了,怎麼都不肯回家看看他娘。"徐書同不滿地道,"難不成這樣的事還讓我來點他。"
孟夏一聽徐書同所講還真沒錯,方南還真是個有了媳婦不要孃的人。
孟夏覺得和徐書同有說不完的話,好一會又問:"三哥有沒有查出王子烈為什麼要害死錦兒姐?"
徐書同看了孟夏一眼道:"他應該是抓錯人了。"
這件事一直象塊石頭一樣壓著孟夏,方錦果然是為她而死,王子烈要抓要弄死的人應該是自己,結果自己不在家,手下的人抓錯了人,孟夏正道歉,徐書同卻道:"你不用內疚了,這也許就是我姐的命,抓你的人是方仕隱的人,但半路上讓王子烈的人劫走了。"
孟夏"啊"了一聲,從某種意義上講方錦是被她父親害死的,孟夏真替那個只見過父親一面的方錦悲哀。
"這事已經過去許多年了。"徐書同心裡難受,孟夏看得出來,但他極力壓住,喝了幾杯茶才道,"不要再提他了。"
孟夏點點頭道:"三哥,我們都別再難過了,等錦兒姐的祭日,我想去給她上柱香。"
徐書同也點點頭道:"該問的,你都問了,茶也喝了不少了,我送你回去吧!"
"三哥,你是在攆我嗎?"
"你說你一個女人家不在家裡好好待著相夫教子,成天就往外面跑,如果讓那些有目的的人拿了把柄,對你好嗎,你現在可不比從前了。"
"可我寧可象從前一樣。"
"你已經做了選擇,就不要任性了。"
孟夏知道徐書同所講的沒錯,而且還都是為了她好,只得怏怏站了起來。
快到客棧時,孟夏便把頭探出馬車道:"三哥,好了,你就送到這兒吧!"
徐書同笑了一下道:"你左右是在為我著想。"
"那是!"孟夏的話剛一落音,就聽見那個陰魂不見的聲音傳來:"徐老三,你好大的膽子,犯下滔天大罪,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在街上轉悠。"
孟夏忙道:"三哥,你快走吧!"
那徐澤儀已經衝了上來攔在兩人前面,孟夏很少看到他有這麼快的速度過,徐澤儀很瀟灑地把額前掉下來的一綹頭髮往後一甩道:"我哥那個無情無義的傢伙,讓我的功勞全沒了,可是我徐澤儀注定就是要拜疆封侯的人,真沒想到徐老三你又送上門來了。"說完徐澤儀仰天一笑又問,"徐老三,是你爺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跪地求饒,到時候爺可以網開一面,賞你個全屍!"
孟夏聽著徐澤儀這幾句不倫不類,不知從哪個說書先生那兒搬來的很大俠風範的話,如果不是擔憂徐書同有危險,她非笑噴飯不可。
在一氣捉住三個首犯的光環籠罩中還繼續膨脹著的徐澤儀講完這番話,就猛地朝徐書同撲了過來,只是還沒撲到,他就被一股氣場逼到了二十丈外,但他還沒警醒再一次撲了過來,徐書同搖了搖頭衝孟夏一拱手道:"我就送你到這兒了。"說完徐書同一打馬,那徐澤儀就撲了個狗啃屎,徐書同和馬沒一會就消失在孟夏面前。
好一會徐澤儀才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爬一邊叫:"四兒,四兒,快給爺瞧瞧,爺的下巴怎麼有些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