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慶祥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王爺,老夫是厚著臉皮來求您,求您放過布王,他對王爺是沒有任何不滿的,只是對那前太子爺和皇后娘娘心裡忌恨,才做出這樣忤逆的事來,王爺如果此次放過布王,老夫向王爺保證布王以後都不會再生異心,而且會離開大鵠,永不會再踏上大鵠的土地一步!"
孟夏有些詫異,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慶祥叔居然會為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求情,好一會才聽見賀中珏道:"周醫丞,賀中珉所犯的罪不是小罪,此事,本王已經把賀中珉交給刑部,刑部經過審部後,會論罪處置的,所以。。。"
"王爺,老夫知道,老夫知道,老夫只求王爺看見老夫帶小全數年,不敢有一絲苟且的份上,給布王一條生路。"
"周醫丞,你且起來吧。"
"王爺。。。"
"你還沒用早膳吧,和本王一起用早膳。"
"謝王爺。"
聽到"早膳"兩字,孟夏也覺得有些餓了,周慶祥從某種意義上是賀中珏的救命恩人,他出面為賀中珉求情,想那賀中珏怎麼也要考慮幾分,如果賀中珉不被處死,那大茂自然也有活路,孟夏終於覺得自己不孤獨了,只是她想不明白這慶祥叔既然替賀中珉求情,為什麼又要救賀中珏。
孟夏怕魯婆子找來,趕緊又跑回後院的住處,若大的"四同",在京州城一天不知道要掙多少銀子,偏賀中珏拿來做他宮外的行宮,給孟夏與大豆豆無限期地住著。
孟夏把大豆豆侍候起來,那賀中珏又不知道到哪兒忙去了,有了賀中珏那句話,孟夏放下心來,那心情自然就十分地好,她本來就愛玩,反正沒人管束,用過早膳乾脆就帶著大豆豆又往孟蘭蘭那裡遊蕩去了。
大豆豆對於去孟蘭蘭那裡,是十二分地熱情,動作比孟夏還利索。
這次大豆豆不象昨兒,因為明白明兒或後兒或後後兒還可以再來和孟曉玩,所以孟夏一叫收工回了,他立刻就摸著孟曉的小腦袋道:"你要乖乖喲,明兒我再來看你。"
孟曉也不知道大豆豆在講什麼,咿咿呀呀地應著,大豆豆立刻喜得眉飛色舞地道:"娘,妹妹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孟夏心裡叫了一聲:這沒出月就聽得明白,那長大了不得成個人精呀,哦,不,是妖精!
"好了,好了,回去晚了,你爹又要罵我們,快走吧!"孟夏拉著大豆豆果斷離開了孟蘭蘭的院子,離開院門時衝正在裡面忙的孟小全道,"喂,這快成你家了?"
"我阿兄的家和我的家有啥區別。"孟小全頭也沒抬道,"住你那兒不如住這兒自在。"
孟夏一想也是,就算賀中珏幾日才回一次,那孟小全跟他算君臣,就算賀中珏對孟小全多喜愛,那孟小全肯定也不如在大茂這裡自在。
於是哼了一聲,孟夏就拉著大豆豆走了。
孟夏與大豆豆回到客棧就聽見徐澤儀的聲音:"爹,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一天到晚不著家,你說爹為什麼到這裡來?"
"爹,哥不是在這兒嗎,我以前又不是沒到哥這兒來過,而且又不是沒少住在哥那裡。"
孟夏一下想起那個威嚴的侯爺,可不想撞上了,阻止準備出聲的大豆豆,帶著大豆豆剛想繞到旁邊的側門進去,卻聽徐昭道:"儀兒,那些時候,你小,整天玩,爹和娘也就由著你,但是現在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不可以再象小時候那樣不務正業了。"
孟夏覺得這真是一個威嚴的老父的正義之聲,誰知徐澤儀聽了立刻就不滿地叫了起來:"爹,你太。。。太不看好你兒子了。"徐澤儀那叫聲帶滿了委曲和不滿,"你說我不務正業,你見過不務正業立下這樣大功勞的嗎,殺了章飛鷹,活捉了孟大茂和布王!"
孟夏真替徐澤儀汗顏,他沒長腦袋嗎,這樣的功勞有可能是他徐澤儀立下來的嗎?
那徐昭一聽立刻道:"儀兒,你醒醒吧,你自己說說你可能有本事抓到章飛鷹這樣的人?"
孟夏點點頭,看樣子這徐昭的名聲還真不只是傳言,他果然一眼就發現徐澤儀立這樣的功勞那分明就是貓膩,只聽那徐澤儀又不滿地叫道:"爹,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那你說不是我,這些人都是誰抓的,是你嗎?"
徐昭嘆了口氣道:"儀兒,爹不和你說這些了,你不能總不著家。"
"爹,我不想成親。"徐澤儀嘟嚷著,終還是拗不過徐照,很不甘地跟著徐昭離開了客棧。
孟夏鬆了口氣,等徐昭和徐澤儀離開了,才帶著大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