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熱鬧!"說完徐澤儀一揮手道,"小子們,給爺打起精神,迎新娘子去了!"
那四兒等一大幫同樣打扮得喜慶的跟隨都紛紛上了馬,高叫著:"迎新娘子去,迎新娘子去!"
小全在這條街開了一年多醫鋪子,也結識了不少年紀相當的少年,早就被小全編入迎親的隊伍,還加上方南幾個混子兄弟,於是這隻迎親隊伍就有些浩浩蕩蕩地敲著鑼打著鼓出發了。
梅娘目送那迎親隊伍走了,又踮著腳尖看了一會,直到完全看不到最後一個人的身影,那有來幫忙的大娘大嬸在問:"蘆花,地上的菜是不是全要摘?"
"蘆花鍋裡的水是不是現在就要燒漲?"
那蘆花與鳳奴見徐澤儀那架式,弄不好真能弄出個二十來桌,趕緊應著回灶房忙碌起來。
梅娘站在門口又迎進了幾個來幫忙的街坊,正在轉身,卻發現院門口不遠處站著了一箇中年男子,是一個氣度不凡卻又溫文爾雅的男人,梅娘有些遲疑地問:"這位官爺,您是?"
徐昭上前一步道:"我是來參加書同婚禮的。"
梅娘釋然道:"官爺來得可不巧,同兒他們剛去迎親了,官爺可是今兒第一個客人,請院裡坐吧。"
徐昭沒想到梅娘不認識自己,不過三十多年前,喝醉的自己沒看清梅娘,想來同樣驚慌又不知前程的梅娘同樣沒有太看清自己,就算看清了,那點記憶被三十年的風雨滄桑也侵蝕沒有了,徐昭的眼不由得一潤,拿出裝著龍鳳玉佩的檀香盒子道:"這是送給書同和新娘子的賀禮!"
梅娘不由得笑道:"人來了,送了祝福就好,還送什麼禮。"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一份心意而已!"
梅娘便吩咐鳳奴道:"鳳奴,可把官爺的名字和禮物記清了。"
徐昭聽了這話不由得在心裡苦笑一下,聽梅娘這語氣,讓那鳳奴記清了,大約是有朝一日,還要把這人情還給自己,而鳳奴記完,唱報"徐昭,龍鳳玉佩一對"與那送兩壇酒、一副被面或一挑喜餅沒什麼區別。
梅娘忙做了個請的手勢:"官爺,請!"
因為徐昭的氣度,所以梅娘自然而然把徐昭安排在貴賓席的上位。
徐昭坐下來便打量起梅娘生活了快三十年的院子,越看這院子,他心裡越堵得慌。
梅娘與幾個前來幫忙的街坊一邊做著事一邊聊著家常,那話題自然都離不開今日成親的事,徐照的貴賓席離得不遠,所以聽得極是清楚:
"梅妹子,你可是熬出頭了,兒子成親了。"
"可是哩!"
"老姐姐,你家書同懂事,又孝順,再添個孝順的媳婦,你就等著享福吧!"
"聽說你家書同是個捕快,真是好,這條街那些混子痞子都有人管教了,你家書同真是這個!"有人舉著大拇指道。
。。。。。。
誇徐書同的話是梅娘發自內心地喜歡聽,所以那笑也是發自內心的,梅娘本來生得就好看,所以這會笑起來特別地美,不過梅娘很快想到徐昭一個人坐著,連個陪說話的人都沒有,趕緊站了起來,去裝了一大盤子瓜果子點心,放在徐昭坐的桌上道:"官爺,他們接了新娘子,說還要繞大半個城,怕得有會子才會回來!"
梅娘在年紀上還小孟雪幾歲,但看上去卻比孟雪蒼老話多,尤其是經常勞作,那雙手乾枯、粗糙還布了些傷痕,更無法與孟雪的纖纖玉手比。
梅娘見徐昭盯著她的手,不由得把瓜果點心放下,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徐昭才點點頭道:"這成親嘛,自然是越熱鬧越好,他們年青人喜歡鬧騰,就讓他們鬧騰好了,這會子客人還沒來吧?"
"估摸得過了中午才來。"
"那你趕緊坐著歇歇吧,一會子客人來了,有得你忙的!"
梅娘覺得徐昭說的在理,便坐了下來,卻聽徐昭問:"這些年,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吧?"
"沒有,同兒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梅娘搖搖頭道,不過說完這話又納悶,徐昭這麼個生人怎麼問這樣的話,猶豫一下問,"官爺和書同是同僚?"
"是!"
"官爺莫不是書同的上屬?"梅娘終於恍然大悟的道,這話把徐昭的心又狠狠地揪了一下,好一會才道,"算是吧!"
梅娘立刻笑道:"你看我,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差點怠慢了同兒的上屬。"
"可別這樣講,你可沒怠慢我。"
"官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