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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以百試百靈。

這麼多人盼望故事的主角出事,衛將離頓時對殷磊的安全保障十分擔憂,安排的行程都是儘量避開了深山老林、猛獸出沒的區域,以免人人都想和他產生一些感天動地的愛情而坑他一坑,這貨的生命可是很脆弱的。

這麼一想,衛將離便修書一封,託楚三刀輪值過後交給接應西秦來的兄弟們的閒飲,讓他九月初十哪兒都別跑,快回來保護殷姑娘的人身安全,順帶代她問候一下大哥們。

交代完正事,衛將離長舒一口氣,看了看窗外西郊的方向,眼中晦澀莫名。

和親之事的主要推手,東楚太上皇殷鳳鳴,終於要出來見她了嗎?

……

九月初十,陰,宜祭祀、除服、行喪,忌訂盟、嫁娶、畋獵。

本不是個外出打獵的吉日,但禮部說近來宮中出的人皮案乃是邪祟作亂,這個日子地陰湧動,正好讓兩邪衝一衝。

殷磊本不大信此事,只不過呈上去之後太上皇批了,他為人子的也不好說什麼。

待到秋獵當日,皇城正門向西開,旌旗連綿過長街,百姓們既怕那軍士銀亮亮的刀,又念著那難得一見的皇家威儀,都堵在自家的臨街的雕花視窗,看著龍團鳳錦的大車迤邐軋過自己天天走過的青石板,心裡好奇那車轍裡能不能摳出二兩金粉來。

偶有年輕人見得紗車裡挑簾望向外面的宮妃,便痴痴伸著脖子望著,直到花窗在臉上印下的花紋紅印隱隱作痛,方才醒悟過來,傻笑著不知能夢得幾夜富貴夢裡神仙妃。

西郊蘭蒼山佔地約八千傾,有兩個一高一矮兩個山頭,越往上越險,只有熟識路的樵夫和有功夫傍身的武人能攀得上去。

因是陰天,衛將離自山底下往上一瞧,入目盡是薄霧連綿,也不知今日的決鬥取消沒,只知那日過後閒飲沒了迴音,心裡很是沒底。

但她也沒時間糾結這些了,金門衛、虎門衛、禁軍的三軍精銳,合計三千,都已然陣列在兩側,想來也是提前半天和太上皇一同來的。

“請帝后下車,上馬。”

兩匹神駿非常的白馬被牽至車駕前,衛將離下了車,馬上就有一個內監跪伏在馬側當上馬石,衛將離這幾日服用佛子溫儀給的浣雪丹,氣血通暢,自然是用不著人幫忙。拂退了那內監,伸手拍了拍馬的脖子,又摸了摸馬耳,知道那太監是聽自己的話把馬換過來了,便蹬著馬鞍,身形漂亮地翻上馬背。

可那馬似乎感覺到了背上的人煞氣太盛,一直不安地打著響鼻,但衛將離一直勒著馬韁,那馬就不敢亂動了。

待弄服了這匹馬後,衛將離催著馬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就看到了殷磊果然不會騎馬,爬上馬背之後那匹母馬就一直在轉圈,讓下面御馬的人急得滿頭汗。

“嘖。”

三軍就在前面五百步處看著,衛將離也不浪費時間,策馬過去一把拽住殷磊那匹馬的韁繩,口中吹了聲馬哨,那母馬頓時就安靜下來。

“……你不是前幾天跟人臨時抱佛腳學過了嗎?怎麼技術還這麼挫?”

“朕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學那些?何況你還給朕找的麻煩!”

“這話從何說起?我除了多吃了你家不少大米,找你什麼麻煩了?”

“那裴寶林!前幾天拿著你的訓斥信在龍光殿外的路上跟朕哭,讓御史臺的老頭子叨叨了三天!”

“哎呦,她還真去了,這裴家說死諫就死諫的家風還是一脈相承的啊。後來你怎麼她了?”

“……朕加罰了一張,讓裴家裱起來掛祠堂裡。”

殷磊騎馬不行,幹壞事這種天賦還是一點即通的。

此時報時的號角聲響起,衛將離策馬向前,一回頭見殷磊沒動,皺眉道:“你鬧什麼呢,快走啊。”

“朕還在跟這匹馬溝通,你等一下。”

殷磊那匹馬多年沒發過脾氣,載了殷磊後好像瞬間步入更年期一樣,馬臉都快耷拉成驢臉了。

“怎麼就你事兒這麼多呢……”

衛將離急著見太上皇,哪裡願意跟他磨。翻了個白眼拍馬回去,彎腰從自己的馬脖子下面摸索了一陣,接下一條絞絲皮繩,將埠的皮扣扣在那匹馬的轡頭上,手上用巧勁兒一拽,那匹馬就跟著慢悠悠地走了起來。

“放心,袖子一蓋看不出來的,早走完早完事兒。”

“……”

兩匹馬並轡而行,旁邊的無心人倒映在有心人眼裡,激起些許漣漪,復又沉入瞳仁底。

這邊衛將離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