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衛將離半撐起身子:“怎麼了?”
皇帝見她醒了,眉角微松:“醒了就好,頭還疼嗎?”
衛將離這才反應過來腦後又麻又疼的狀況,不過這點疼也不是不能忍,便道:“照顧得挺好,已經不疼了……你不用進來,裡面藥味重。說起來那些刺客呢?”
“抓住的活口都自殺了,你有看到刺客嗎?”
說起這一節,衛將離猛然回憶起當時的情狀,眼眸微閃間,問道:“刺客來時,陛下是在哪裡?”
皇帝又不大高興,道:“被你招來的那小子纏著,能上哪兒去。”
衛將離頓時一愣,道:“……但是我看到的打傷我的那一夥人裡,有一個人和你的身形很像,連聲音都很像。”
“……”
皇帝的反應很奇怪,不像是在疑惑或者懷疑,而是第一時間看著衛將離的眼睛,凝視片刻後,道:“大概是你眼花了吧。”
衛將離能肯定那絕對不是同一人,那夜皇帝服了她給的黃鶯丹,藥效沒過,嗓音應當還是女性的嗓音才對。
“陛下可有兄弟什麼的嗎?”
“嗯,有一個同母弟弟,小時候得了麻風,送出宮外去了……”皇帝好像很不想提這一節,一眼看到衛將離身後的被衾,道:“你看你把被衾踢到哪兒去了,受傷還不好好蓋被子,難怪總是發燒。”
這麼說著,便要進馬車裡來。
衛將離明顯感到被子裡按著自己的那隻手開始玩味地輕點她的手背,彷彿是在倒數動手的時間點,頓時脊椎骨冒出一絲涼氣兒,正待要出聲阻止皇帝靠近時,忽然外面一個騎士飛奔過來,跪在車外。
“啟稟陛下,宮中出事了!”
皇帝回頭道:“別慌,出了什麼事?”
“昨夜慧充儀誕下一對龍鳳胎,但充儀娘娘隨即便被發現身中劇毒,現在性命垂危!”
皇帝先是一喜,緊接著又是暴怒:“又是毒?!查出來是誰了嗎!”
“貴妃娘娘也病重,武妃娘娘主事,派內監查了查,疑似是紅芍閣的馬婕妤!”
衛將離聽得一怔,隨即心裡哦了一聲……正經的宮鬥戲碼,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待皇帝急匆匆地走後,白雪川伸手掀開被子,似笑非笑道:“聽見別人中毒,你好像深有同感一般。”
“先前那刺客對我下的毒和我之前中的無名毒有相似的地方,不把這後面下毒的人揪出來剁碎了包成茴香包子,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想到被廢的武脈,衛將離縱然一直在說服自己看開,可心裡還是不甘心。不過這麼一想,隨著白雪川的血起效,靜下來之後能感受到那股無名毒正在慢慢消解……而且是那種柔和式地消解。
果然啊……以前不小心碰到白雪川的血時,系統就很給面子地給了大量兌換點,一滴一千。而剛剛那一口血過後,衛將離看了一下系統,果然發現點數直接暴漲到四萬三。
不過現在的狀態也太尷尬了,該怎麼開口?寶寶中毒了要師兄親親才能好?
……堂堂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衛盟主還是要臉的。
白雪川則是一直偏著頭看著衛將離飄忽不定的視線,垂眸掩下眼底那一絲笑意,撐起身子往外走。
“你去哪兒?”
“無緣無故打了我的阿離,師兄的心頭之恨也難消得緊,自然是去楚皇說的那麻風弟弟那兒查一查了。”
“呃——”
白雪川彷彿是想起什麼,忽然又倒回來,拇指輕輕掃過下唇上殘留的血跡,擦在衛將離唇上,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每三日我會去找你一次,直至餘毒剔盡為止……對了,祈禱那時楚皇不在吧。
……
六月初十,帝后回宮。
一路上馬不停蹄,皇帝剛一到宮裡,連一雙龍鳳胎兒女都沒看,就急匆匆地去了慧充儀的秀心宮。
衛將離則是被安排著先回宮換了藥,因為曬黑了又讓翁昭容好一陣數落,待裝扮停當這才去了秀心宮探視。
她到時武妃就已經在了,正抱著小皇子,見她來了,便站了起來,還沒等她說話,就拉住她的手道:“娘娘可回來了,慧充儀情況不妙,連小皇子也知道母親病重,哭鬧不休,您可要好好哄哄他——”
衛將離一臉懵逼間,武妃和抱著小公主的奶媽就已經一左一右地把一對龍鳳胎塞進她懷裡。
翁昭容後至,一見此情景,立馬皺眉,快步過來護在衛將離周圍以防衛將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