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稷所言有理,想了想便說道:“既然如此,長禮汝率領三十人去相助。無需交戰,只需將那些敗兵攔下來即可,其餘的交給新平的部隊處理便是。”
文稷雖然奇怪曹植的保守,但這麼做也沒有大錯,於是應了一聲,點了三十騎而去。倒是一邊的王淩,見到曹植沒有讓自己去,大為不滿道:“四公子,為啥不讓王某去?”
曹植聞言,翻了翻白眼道:“我的王大人,你現在的身份乃是朝廷使節,不是馬上將軍。這種事,當然是由負責護衛的長禮去了。”說完,曹植不再理會王淩,自顧自地鑽回馬車之內,留下一面yù哭無淚的王淩。
雖然回到馬車之內,曹植還不敢有所放鬆,現在聽文稷稟報,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曹植還是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妥,現在大冬天,以那些地方部隊的懶惰,怎會在此時剿匪。就算軍隊不懶,縣城也很少會允許的,畢竟冬天出戰,錢糧的消耗要比其餘季節大多了,那些地方勢力,又怎會這麼蠢。
然而文稷所探的訊息,又的確沒太大破綻,故此曹植只能多作防備而不能採取行動。
曹植惴惴不安地在馬車之內等了半刻鐘,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曹植聽得,臉sè一變,立即鑽出車內,與此同時一名渾身沾滿鮮血的曹軍士卒飛馬來到馬車跟前大聲說道:“四公子,大事不妙了!前面那支新平縣的部隊突然倒戈,與那三百亂兵一同夾擊我軍。文將軍讓小人突圍回來稟報,請四公子速去支援!”
聽到士卒的稟報,曹植臉上的神情終於一鬆,繼而冷笑道:“果然有詐!”
倒是一邊的王淩,嚇得臉如土sè,想起方才他若然真的率軍去了,只怕現在已經中了敵軍的jiān計。眼睛瞥過曹植,心中有些黯然道:“我竟然還不如一個孩童……”
就在王淩思緒萬千的時候,曹植猛然大喝道:“全軍聽令,立即去支援文將軍!王淩,汝為前部,其餘人等以本公子馬車為中心,結陣前行,不得有誤!”
王淩被曹植這麼一喝,終於清醒過來,這次他沒有說什麼,只應了一聲便遵命而行。其他曹軍士卒便開始以王淩和曹植的馬車兩個點為核心結成陣勢。
待得陣勢結好,王淩的心情已然恢復平靜,想到等下就要上戰場,心也沒來由地變得興奮起來。體內熱血沸騰之下,王淩高高舉起手中的長槍往前一指,大喝道:“隨本將來!”話音剛落,王淩當先策馬飛出,隸屬他的曹軍前部立即緊隨其後。
後面曹植見到王淩的氣勢,臉上lù出淡淡的笑容。小手捉住車轅,大喝道:“跟上!”得令之下,馬伕立即驅動馬車,護衛在側的曹軍一併跟上。
文稷與敵軍交戰的地方並不算太遠,而且現在大冬天,四周皆是無人,曹植一行可以用比較快的速度疾馳前進。很快,便已經聽到陣陣喊殺聲從前面傳來。
聽到這令人熱血沸騰的喊殺聲,曹植也沒能例外,只感覺到心臟“砰砰砰”地急跳,體內那滾燙的熱血加速流動,xiōng腔之中積壓著一股氣,讓他有不吐不快之感。
小手死死地握著劍柄,利用劍柄上傳來的冰冷感使自己保持冷靜。這種時刻,最忌就是頭腦發熱,曹植雙目死死地盯著前面戰場。此時他已經可以看清楚,一支三百人的亂兵和一支打著朝廷旗號約有八百人的部隊,正圍攻文稷那三十人。
只不過文稷所部皆是騎兵,衝鋒起來他們也攔不住,而文稷也沒有選擇與對方硬拼,只是帶著騎兵們來回衝突。使得敵方捉不住他們,形成不了合圍。
見到這一幕,曹植心中已有計較,大喝道:“彥雲,立即帶五十過去,將長禮救出來!”
聽到曹植的命令,前面的王淩臉sè一變,回頭大聲問道:“四公子,他們人數是我們的十倍啊……”
未等王淩將話說完,曹植劈頭劈臉就罵道:“你蠢啊!你現在帶的是騎兵,他們能捉住你們嗎?無需與他們近戰硬碰硬,只用手弩射即可,別告訴本公子你不知道手弩是何物!”
被曹植這麼一罵,第一次上戰場的王淩頭腦總算清醒過來。下一刻,只見他長槍前指,大喝道:“跟本將衝!”說完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加速往戰場那邊衝了過去。
後面五十騎沒有一點怠慢,伴隨著陣陣呼嘯聲,五十騎已經越過曹植的馬車,往戰場那邊蜂擁而去。
當王淩帶著騎兵殺出去之後,曹植卻是對剩下的十餘騎大喝道:“停下,全部退到馬車之後,架弩!”
剩下的十餘騎立即依令而行,看著他們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