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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爹說你練過這個。小姑娘家家,拿這個鞭子好看。”盛明珠已經收在了手裡,左摸摸又摸摸,愛不釋手。

“這是已故昭仁皇后的東西。”那些年大魏的江山,有一半兒就是因為昭仁皇后的鞭子。

可惜九年寒苦她熬過來了,第十年封后之日,卻終究沒等到屬於她的那份容光。

“昭仁皇后?”盛明珠有些猶豫,“我若拿著,被旁人認出來,會給祖父添麻煩嗎?”

每個新國度的成立總有個標誌性的人物,昭仁皇后大約就是如此。甚至一度名頭蓋過了皇帝,後來突然病逝,便沉寂了,不知死因,連帶著風光一時沈家一族也銷聲匿跡。

到如今很少再有人提起她,似乎也忘了這個曾給這片失落土地上帶來光明的女將軍。

“這只是她幼年時拿來戲耍的罷了。戰場上沒人瞧見過。”

盛國公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定定,盛明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便笑了笑,“當年祖父和故去的昭仁皇后也曾經並肩作戰過。偶然想起,下個月初五是她忌日,剛好和你的生辰是一日。”

盛明珠愣了愣,片刻後便撫著那鞭子,“是我的榮幸。”

又看著盛國公,“祖父記得我生辰?”

“哪能不記得?你出生的時候你爹就給我報了信兒,還有靈珠。”盛國公抱著靈珠,疼愛之情溢於言表。他是位高權重,但也跟所有疼愛孫兒的老人一樣,“下月等你生辰了,祖父替你大辦。”

盛明珠笑了笑,祖父的疼愛不作假。

但哪一個疼愛子孫的人會忍的住十多年不見面。要麼是有什麼牽絆住了他的腳,要麼就是他壓根不能離開京城。想到這兒盛明珠突然覺得心口似壓了一個大石。

往日的夢境又一遍一遍的往她腦門裡竄。

——

早跟宋瑜約好了去廟會,送走了盛國公之後,盛明珠便踏上馬車出發。

京城的街坊盛明珠還沒逛過,與夜裡幷州的繁華類似,卻又有些不同。天子腳下,這裡的風土人情和幷州並不同。

酒樓臨立。

江文海今日當值完了,本說要早點歸家,路上卻遇到了宋值。兩人年輕時是好友,又同在朝為官,便就近找了酒樓一同斟酒。

“你今兒怎麼得空出來了?”

宋閣老家規森嚴,宋值是宋家嫡長孫,每日晨昏定省規矩足的很。宋值給自己倒了酒,“今兒倒是託了我妹妹的情兒,她今夜約了人要來廟會。家裡人怕今兒個京城裡亂,便讓我當了回馬夫。”

“你這模樣的馬伕?”江文海與他碰杯,語氣不知調笑還是什麼。

宋值正要說些什麼,卻忽聞底下又不小的動作。

大魏是個新興的朝,與大周保守作風不同。因為大魏皇族愛肆意的性子,如今出行,尤其是貴族出行,總愛鬧個排場,引得眾人圍觀,再高調出行。

“不知今兒又是哪家的小姐?”江文海笑了笑,對這些女兒家愛出的風頭沒什麼興趣。

宋值卻知道的,今兒個妹妹約了盛府的三小姐。他素來認為只有心中越沒有底氣之人,才會想著用虛無的排場來撐起自己薄薄的門臉。也高舉了酒杯。

“江兄文成武就,為何偏偏入管賊門下?”

幾杯薄酒下肚,宋值卻不是個有酒量的人,臉色微紅。江文海舉著酒杯,眉頭稍微皺了,在放下酒杯的時候卻也裝作一副醉意熏熏的樣子,“宋值,你剛說什麼,外頭太吵了,我沒聽見。”

宋值垂著頭飲酒,知道他有心岔開這個話題。正巧便望到了樓下,此刻江文海也看見了,“似是你妹妹。”

宋瑜的轎子是青色的紗幔,她出行低調簡樸,踩著下馬石下了車轎。宋值撇過頭正欲不看,卻發現她輕移蓮步,往另外一個轎子處挪了幾步。那裡輕輕幔垂下,當中伸出一隻素手。

裡頭人衝著宋瑜臻首淺笑。燈火畫卷,坊肆佳人,美的流光四射。

薄的冪籬什麼都掩蓋不住。

盛明珠隨著宋瑜一起上了酒樓,她今兒戴了八寶瓔珞頭飾,冪籬扣的便有些鬆了。兩個人一同步入酒樓的旋梯間,廟會是京中盛事,也有不少人趴在旁邊的欄杆上看著二人,男子尚且注意些,女子反倒火辣辣目光鎖住二人。

宋瑜打扮清簡,自打出現在貴女圈兒裡便被好些人效仿。只是她美不在容貌,而在通身書卷氣息。至於她旁邊的女子,美更不在容貌,連臉尚都看不清。

只能說美人在骨。

“明珠,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