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烈日已被烏雲蔽蓋,天色一下子灰暗下來。
瞬間三人的兵器已交擊在一起,“咣噹”聲中火花飛濺,伍雲召的無頭銀槍被砸飛遠處,而伍天錫的混金鐺也被打落地下,兩兄弟俱已身受嚴重內傷,口吐鮮血伏臥馬上。
全力運轉紫金霸氣引得內息紊亂,李元霸此時也是走火入魔、心智全失。
李元霸泛著紫光的雙目掃向伍氏兄弟,“嘿嘿”冷笑聲中,他將手中一對擂鼓甕金錘掛於鞍前,一伸手抓過了面前的伍天錫,隨手拋向天空,雙手接住其雙腿,在伍天錫的慘叫聲中,李元霸再次上演了生撕活人的殘忍一幕一旁業已氣息奄奄的伍雲召見了此景,悲憤交加,大叫一聲吐血而亡!
此時天空烏雲之中已現電光,隱約有沉沉雷聲自天際傳來。
在這昏暗天色中,絲絲飛竄的電光好不顯眼。被電光所吸應,心智已失、殺意昂然的李元霸竟然忘卻了繼續去殺戮殘餘的隋兵,他只是仰頭呆呆望向天空的閃電。周遭的隋兵在風旅鐵騎的無情殺戮下早已所剩無幾,往日喧譁熱鬧的咸陽城門處呈現出一副淒厲、怪異的景象————四處都是殘屍斷肢,地上鮮血淋漓,上千鐵騎將一名跨騎黑馬、渾身滿是鮮血和碎肉的瘦弱少年拱衛在當中。昏暗天色裡,電光閃動間,少年仰著頭痴痴望著天空,此時仍有對手濺至少年身上的鮮血自顧流下,一點點滴在黃土地上。
突然,少年跨下戰馬一驚,四蹄不安地踏動著。可少年毫無所覺,仍是痴痴望著天空的閃電,口中默默唸道:“好美麗的電光!就像就像國慶節廣場上放的煙花一樣!”
在少年的痴迷、戰馬的惶恐中,本是絲絲亂竄的電光竟已匯聚在了一起,天際低沉的轟轟雷聲徒然消停,天色已是一片黑暗,天地間寂寂無聲。這是大劫之前的恐怖寧靜。拱衛著少年的強悍騎兵們此時也感到了恐懼,一種莫名的恐懼!
鉅變突生!
忽然間風雲四起,大雨傾盆而降,早已匯聚一起的電光竟在少年頭頂上空吞吐電芒,而已消停的雷聲此時也在少年的頭頂作響,就如將要打下!少年驀然一驚,大怒,他以手指天罵道:“天!你為何這般可惡,只將雷照我頭上響!”
老天似被少年的狂語激怒,匯聚一起的電光立即向少年當頭劈下!只見雷光閃爍,霹靂交加,瞬間少年就被閃電劈落馬下!
少年重重倒地,頭上的紫金冠滾落一旁。
大雨滂沱中,少年的神智已然清醒,看到眼前伍天錫跌落在地上的混金鐺,少年……李元霸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真不能殺使鐺之人嗎?”喃喃自語中,李元霸緩緩閉上了雙眼
第十四章 暴戾盡去
就在李元霸閉上雙眼的一瞬間,傾盆大雨猶如有人在操縱一般一下就停止了,被天威駭的暫失心神的鐵騎們回過神來。尉遲恭扔下手中的龜背託龍槍跳下戰馬,快步奔到李元霸跟前,“小李將軍!……”沒有絲毫回應,尉遲恭伸手一探李元霸鼻息,“呀!還有氣!”
尉遲恭一把將李元霸抱起,喝道:“全軍分散為中隊,給我把這咸陽城中的所有大夫都找來!……來人,快馬將此間情形報與後方大軍!”……
華清流背好藥簍走出了山洞,“唉!這雨還來得真奇怪,前後下了只不到一刻怪,真怪!”看看天色已晚,華清流急急往家趕去。將近城門,華清流大吃一驚:只見兩扇高大厚實的城門已經倒塌,城門洞裡屍橫遍地,鮮血與降在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猶自在向那低處緩緩流淌!
“難道……咸陽城已經被叛軍攻破了?”帶著驚駭,心繫自己寶貴藥材的華清流顧不得粘染一腳的血汙,拔腿衝過城門洞就向城中的華氏藥鋪行去。
“華氏藥鋪?就是這裡了!”尉遲恭抱著李元霸快步走上門前臺階,不料走近一看,卻見銅將軍把門————華清流不在藥鋪中!“媽的!”尉遲恭大急,“偏在這時候沒人!”猛抬腿踹開房門,尉遲恭將李元霸平放在屋內躺椅上,隨即對隨行士兵吩咐道:“將那些大夫帶進來!”
身背藥簍的華清流一進入城中就引起了風旅士兵的注意,問得他是大夫之後,士兵們不由分說也將他帶到了華氏藥鋪。華清流遠遠看見自己藥鋪的大門洞開,門前還站著手持武器的叛軍,他心裡擔憂藥鋪中存放的藥材。三步並作兩步,華清流奔到藥鋪前,顧不得檢視門是怎樣被弄開的,他就要奔去後院檢視多年收集的藥物是否受損。
“站住!”尉遲恭喝道,押送華清流而來計程車兵連忙趕上幾步將華清流押到尉遲恭面前。注意到華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