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利,心中嗤笑一聲。道:“你們一會隨我去秦門別院,到那後,我回返府中對付南星派,你們繼續留在別院保護罪眷,記得隨機應變。”
傅蘭芽依著林嬤嬤而立,聽見此話,眨眨眼睛,抬頭看一眼已躍到牆頭奏笛的秦晏殊,看來平煜依然不信任秦門,哪怕借用了秦門的庇護之所,他自己卻不肯沾光,且還留下這麼多人看著她們主僕,怕的就是秦門突然倒戈。
可眼下已沒有比這更兩全其美的法子了,哪怕父親和哥哥在此處,恐怕也會這麼做,不由感服地看一眼平煜。
平煜又對白長老道:“白長老,我們從正門處走,那處南星派的人最少,只有十餘個,勞你帶著我屬下先去打掩護,等我將罪眷送出府,再在路口匯合。”
白長老應了,領著秦門中人及林惟安等錦衣衛去大門口安排。
平煜做好部署,四處找尋李攸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見他在院牆上呼來喝去,正打得熱火朝天,不自覺面色一鬆。
事不宜遲,平煜不敢再耽誤,遮遮掩掩帶著傅蘭芽主僕便往府外走,忽聽大門口有人喝道:“不好,傅小姐逃了,快,去追!”
平煜心知白長老等人已經成功調虎離山,忙拉著傅蘭芽主僕奔出府外,推她二人上車,自己也躍上馬車,親自持了韁繩,駕馬而去。
片刻,李珉等人也從府中出來,躍上馬車,
一路上空空蕩蕩,毫無阻攔,等行到路口,就聽馬啼聲得得響起,白長老等人已從另一條路包抄過來。
一行人匯作一處,風馳電掣般朝濃濃夜色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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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城城門
一行車隊剛交了通牒,順利入了城。
當頭那人是個二十出頭的錦衣公子,面目清俊,神情卻有些陰測測的。
正緩緩而行,聽身旁馬車中傳來一聲女子的輕咳,忙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掀簾上了車。
車上甚寬大,且亮著燈,鄧安宜到榻前坐下,細細打量鄧文瑩的臉色。
“怎麼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鄧文瑩嘟了嘟嘴:“那霧裡的寒氣好生厲害,我服了好幾劑湯藥才見好,二哥,我不會留下什麼病根吧。”
“胡說。”鄧安宜猶豫了片刻,抬手撫上她的額頭,柔聲道:“二哥給你吃的藥最能固中益氣,過兩日也就好了,”
鄧文瑩將右手放在腮邊枕著,眼睛看著鄧安宜的衣角道:“二哥,昨日我聽你跟鄧榮議事,那位曾跟傅蘭芽訂過親的陸子謙真來了湖南?”
鄧安宜臉色一變,斥道:“你怎麼回事?怎能偷聽二哥說話?”
鄧文瑩微赧,避重就輕道:“那驛站的客房隔音不好,我路過時正好聽到一句半句,又不是故意的。”
說完,見鄧安宜淡著臉色不接話,撒嬌道:“二哥別生氣嘛,你也知道,我素來懂規矩,真是無意中聽到的。”
鄧安宜見她臉色紅撲撲的,動作時,領口微松,露出裡頭一截白皙的脖頸,不由心中一跳,佯作不虞道:“下回萬不可再如此。”
鄧文瑩忙應了,還要說話,忽聽馬車外有一個清澈的男子聲音響起,“請問,這是京中永安侯府的馬車麼?”
鄧安宜眉頭一皺,忙起身,下了馬車。
很快便響起寒暄的聲音。
鄧文瑩聽二哥言語間十分熱絡,忍不住掀開窗簾一角,往外一看,就見一名年輕瘦削男子坐於馬上,生得顏如舜華,氣度儒雅,只眉目間透著深深的疲憊。
他身後一行人,相貌氣度卻與他大不相同,個個目若朗星,氣勢凜然,且都佩著刀劍,倒有些江湖人士的作派。
正暗忖此人來歷,就聽二哥道:“前幾日才聽說益成也來了湖南,不想在此處遇見。既遇上了,不如一道隨行?”
她恍悟過來,難道此人竟是陸子謙不成?
深深看他一眼,心生一計,放下窗簾,又敲了敲車壁,示意車伕喚她的貼身丫鬟上來。
只聽陸子謙道:“難得子恆子如此盛情,只是在下來此是為尋人,若同行,恐怕會耽誤爾等的路上功夫。”
鄧安宜笑了笑,道:“無妨,我等先欲去荊州給外祖母賀壽,再從荊州取道回京,時日頗寬限,跟益成一道,並不耽誤什麼。對了,聽說益成的內眷已然有喜,再過數月便要做父親了,還未給你道喜。”
陸子謙陡然沉默下來,少頃,極為苦澀地一笑,正要說話,卻見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