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說著,招手令許赫他們近前,將手中那包毒針交給他們,面無表情道:“好好伺候伺候這位左護法。”
左護法聽得此話,面色微僵,死命地盯著平煜。
許赫等人應了,上前將左護法拖起來,預備將她領到院中空著的一間廂房好好拷問。
秦門及行意宗之人心知到了此時此刻,他們已無插手餘地,論到逼供之術,普天之下無人敢跟錦衣衛叫板,聽說只要犯人進了詔獄,無論是怎樣有血性的錚錚鐵漢,到最後都會被逼得無路可退,不得不將所知的統統交代出來。
平煜目送許赫等人的背影消失在廂房門口,抬頭看向院外,滿心防備,今夜從鎮摩教露面至今,東廠之人一無動靜,若如他之前所料,東廠用傅蘭芽作餌,目的是為了引出獵物,既然好不容易將鎮摩教的左護法打傷,斷不會放任看著獵物落入自己手中。
便對秦勇等人道:“秦當家,外面雖有劉長老等人,但為防鎮其餘幫派前來劫人,爾等最好將餘人仍派回原位,以免旁的幫派闖入府中。”
秦勇既已確認了秦晏殊暫無大礙,心中石頭落了地,聽平煜這麼說,極言有理,仍立在傅蘭芽身旁,令程散人等人回府外候命。
眾人出去後,院中靜得可怕。
傅蘭芽靜靜立在廊下,有心想跟在許赫等人身後進那間廂房,好聽聽左護法都說些什麼,可也知道自己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平煜等人的眼睛,此事頂多在心裡打個轉,根本無法成行。
想起平煜所言東廠之人可能蟄伏左右,抬眼暗暗看向平煜,見他立於院中,似乎正聽那位李將軍說話,可他手中握著的繡春刀,卻片刻未放下,顯見得始終處於戒備狀態。
見他如臨大敵,她擔心東廠之人會當真前來擄人,不敢再留在廊下,便要回房,誰知剛一轉身,就聽院牆上傳來一陣衣袂聲,抬眼一看,便見不知何時,院牆上已多了十餘名黑衣人,俱手持利刃,出現得無聲無息。
這群人立在牆頭片刻,待看清了院內情形,齊刷刷一揮長劍,俯身朝眾人襲來。
與此同時,李珉和陳爾升忽然也出現在牆頭,見那群黑衣人已然殺入院中,忙也躍入牆中,一邊上前纏鬥,一邊大聲對平煜道:“平大人,外面又來了兩隊人馬,除了院中這些黑衣人,另一隊驅著蛇,那蛇的數量及毒性前所未見,秦當家和餘長老都說,怕是那位鎮摩教右護法又重出江湖了!”
平煜一見那些黑衣人露面,便已知他們的來歷,當下二話不說,提刀應戰。
過了幾招之後,轉頭對傅蘭芽喝道:“還站在那做什麼!快回房!”
秦勇見狀,忙護著傅蘭芽回房,關好門後,回到廊下,就見平煜身邊圍了三四名黑衣人,當下面色一變,一個起縱跳上圍欄,旋即一抖劍身,刺向平煜身邊那名離圍欄最近的黑衣人。
傅蘭芽進了房後,背仍靠在門上,心中怦怦跳個不停。
林嬤嬤聽外面驟然生變,亦嚇了一跳,從秦晏殊身旁起來,快步走到門邊攙住傅蘭芽,惶惶不安道:“那個什麼左護法不是已被擒住了嗎?”
傅蘭芽疲累地往房內走,搖了搖頭道:“這回多半是東廠的人。”
到了秦晏殊身旁,蹲下身子察看他的情況,見他臉色雖已恢復正常,卻依然沒有醒轉的跡象,想著他長久躺在冰涼的地上,就算毒素褪盡醒來,恐怕也免不了著涼,便讓林嬤嬤將床上被子拿下,給秦晏殊蓋上。
安頓好後,她扶著林嬤嬤的手起了身,在桌旁坐下,主僕二人惴惴不安地留神外面動靜,初始時,外面混戰激烈,刀劍相擊聲不絕於耳,可沒過多久,就聽院中不時傳來鏘的一聲,似乎什麼兵器落地的聲音,而先前那股讓人膽戰心驚的交戰聲亦漸漸轉位平緩,半盞茶功夫過去,終於恢復寂靜。
她不知戰況為何,心神不寧地挪到窗前,凝神靜聽,便聽李珉在外道:“大人,全數已死,想來來時便服了毒。”
傅蘭芽微鬆了口氣,看來東廠之人並未得逞。
可還未聽到平煜答言,外面忽有人驚叫起來:“蛇!”
接下來,院外傳來如海浪般湧來的嘶嘶聲,彷彿有什麼細微的東西在空氣中齊齊抖動。
這聲音太過駭人,傅蘭芽聽過一回便永生難忘,正是那回在竹林中聽過的蛇群襲來時的動靜。
她心如遭猛錘,惶惑地轉身,急聲道:“嬤嬤,蛇來了,快扶我到床邊去。”
林嬤嬤不明就裡,見小姐嚇得面無人色,忙過來扶她,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