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歸掌風被繡春刀擋住,微一使力,那刀刃卻出奇堅韌,一時不能隨心劈成兩段,只在平煜懷中一旋身,背對他,屈肘撞向他腹部,嬌笑道:“是了,在平大人心裡,自有覺得穿裙裳好看的人,我真是好奇,不知什麼樣的嬌嬌美人,能讓平大人親自去鋪子裡買衣裳,我既來了,怎麼也要瞧上一瞧,若是真比我生得好,倒不妨帶回去藏起來,讓平大人也疼上一疼。否則,我養了十八年的紅棠,豈不是白死在平大人府外?”
平煜冷笑道:“你的紅棠並非死在我手下。”
金如歸眸光閃了閃,嘴裡卻笑道:“你這傢伙看著就不正經,滿嘴謊話,我偏不信你。”
恰在此時,只聽破空銳響傳來,卻是秦勇帶人部署好外頭防務,進到房中施援,見狀,心知金如歸這一掌劈下,平煜勢必受傷,揮劍朝金如歸擲來。
第88章
金如歸只覺劍氣如虹; 劈面而來; 不得不硬生生收回揮向平煜的招式; 身子一偏,往旁一躲。
只覺耳旁一涼,那劍堪堪貼著他的臉頰擦過; 去勢如流星,突的一聲; 釘入了身後那張拔步床的床柱,劍身雪亮; 嗡鳴不斷。
金如歸眸光一厲,眼見來人不在少數; 且個個武功不弱,不敢稍有懈怠,不得不將陳爾升遠遠丟擲,以便騰出手來。
隨即使出摧心掌,劈向平煜; 一雙妙目卻不忘朝秦勇上下一瞟,見她唇紅齒白; 分明是女子,便笑道:“好好的女兒家不做,偏做男子打扮。”
李由儉奔在最前面,聽他語帶調戲之意,大怒,雙手微屈; 縱身一躍,使出鐵砂掌朝金如歸擊來。
平煜慣會把握機會,見金如歸分心,雙手連刀帶掌,刺出一刀。
金如歸託大,任平煜和李由儉左右夾擊,並不閃避,反倒雙手齊舉,面色一沉,使出分筋錯骨手,只聽骨頭咯咯作響,他雙臂突然暴漲數寸,一眨眼功夫,已經抓向二人的喉頭。
李由儉出自江湖名門,功底紮實,招式端厚,見狀,並不後退,反灌注全身內力於掌中,將鐵砂掌瞬間催到極致。
須臾,但見他手掌忽而變得熾紅,蘊含鋒利掌風,低喝一聲,揮掌而上,硬生生與金如歸對上。
然而下一刻,便覺一股怪異無比的內裡自掌心侵襲而來,心脈驟然被繃得緊如琴絃,只要稍一動彈,便會暴裂而亡。
他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麼快便陷入命懸一線的境地,一時懊惱不已,想起金如歸畢竟一代梟雄,他委實不該低估了此人的內力。
然而他也知道,此時絕不能後退,若有半點灰心喪氣之意,只會被金如歸的怪力趁勢反撲,全身功力盡喪,最後成為廢人,於是拼盡全力,硬著頭皮跟金如歸硬抵。
平煜卻深知金如歸的厲害,不敢直接跟其對拼,見他殺至,俯身沉肩,躲開這一爪,隨後往後躍開數步,好不容易躲開這要命的一招。
誰知一抬頭,瞥見李由儉面如金紙,心知他已著了道,蹙了蹙眉,正要繞至對側,好幫他對付金如歸。
誰知金如歸不知練了什麼功夫,右手忙於跟李由儉對掌,左手卻彷彿長了眼睛一般,並不給平煜逃離線會,轉眼間便化爪為刀,往後一探,撈向平煜的後背。
眼見便要抓住平煜的衣襟,誰知正在此時,右掌突然壓來一股重力,原本漸漸式微的掌力忽然重新變得熾熱,彷彿滔天巨浪一般生出巨力,無窮無盡向他湧來。
他眉頭一皺,往右一看,就見那少年身後突然又多出兩人,一個正是那名女扮男裝的女子,另一個,卻是名鬢髮斑駁的漢子,二人齊齊出掌抵在那少年背上,顯見得在用內力渡給那少年。
平煜見白長老和秦勇已及時給予李由儉援助,微忪口氣。
而另一邊,秦晏殊及柳副幫主等人也已前後趕至,瞬間功夫,便將金如歸圍了個密不透風。
他得以脫困,不再戀戰,往後躍開一步,快步繞至門前,往外一看,臉色微沉,擊了擊掌。
他心知金如歸即便再狂妄,也斷不可能獨自一人前來,多半還有後招。
少頃,便見許赫等人從牆頭躍入院中,急聲道:“平大人,府外來了好些刺客。”
平煜面色無改,道:“還等什麼,弓箭早已備下,箭上餵了毒,你們立於牆上,不管來多少人,只管射殺便是。”
許赫等人領命而去。
秦勇對柳副幫主道:“柳副幫主,速帶人去府外加強防守。”
平煜正要親自出府檢視,聽得此話,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