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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武多年,夜視能力比傅蘭芽強不知多少,早已看清前方有無數條怪蛇朝二人逼來,來勢洶洶,蛇頭亂舞,怕有數百之眾,很快便要將他和傅蘭芽圍在當中。

他冷冷看向林間,這群蛇身軀碧綠,雙目如炬,一望而知是身有劇毒的白唇竹葉青,也不知那林中之人是何來歷,竟能在短短時間召來這許多毒蛇。

以這些蛇的數量而言,對付數十個身手一流的武士都綽綽有餘,繼續留在原地,無異於等死。

“走!”他一刀將已撲到身前的一條蛇一砍兩段,轉頭對傅蘭芽喝道。她身後那條溪流只有數尺寬,對岸暫無蛇禍,只要趟過溪流,不怕不能將蛇群甩在身後。

傅蘭芽生平最怕蛇蟲之流,哪敢拖延,忙白著臉從地上爬起。

可剛一邁步,腳上一陣鑽心的痛傳來,悶哼一聲,失足跌到地上。

平煜聽得身後動靜,頓時火起,怒道:“磨蹭什麼!快走!”說話時,又手起刀落砍死幾條差點咬到他腰上的毒蛇。

傅蘭芽咬緊牙關,掙扎著爬起,拼著命快跑兩步,又痛得倒抽冷氣,強忍著眼淚,顫聲道:“我腳扭傷了。”

平煜一哽,瞥見身旁飛來一條黑影,眼看要咬住傅蘭芽的胳膊。

傅蘭芽嚇得低叫一聲,忙要躲開,可那蛇來勢快得出奇,根本無從閃躲。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斜刺裡閃過一道刀光,刀鋒銳利,將那蛇在離她胳膊只有寸許之隔時,硬生生砍成兩半。

隨後便覺身子一輕,一雙堅實的臂膀將她從地上撈起,沒等她反應過來,平煜便已將她丟到背上,一聲不吭,一口氣跨過溪流,朝對岸狂奔而去。

傅蘭芽驚魂未定,聽得身後蛇鳴嘶嘶,也不知那操縱蛇之人用的什麼法子,竟引了群蛇渡河,一路在身後緊追不捨。

她唯恐被蛇咬到後背,再顧不上其他,沒命地摟著平煜的脖子,恨不能貼在他身上。

混亂中狂奔一段,身後動靜越來越小,她一直懸在半空的心總算落了地,可讓她奇怪的是,平煜的身子卻越繃越緊。

正暗自納悶,忽覺胳膊一涼,微訝地抬眸一看,就見平煜鬢邊早已汗溼,豆大的汗珠正順著他蒼白的側臉滾滾而落。

她以為平煜是太過疲乏所致,眼見蛇群已然追趕不上,便要從他身上下來,誰知剛要動彈,平煜低低咬牙道:“你能不能別亂動?”

“我以為……”她見他語氣不好,噎了一下。

“你以為什麼?”他冷冷打斷她,她身上只著了寢衣,裸露的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肌膚清涼無汗。她說話時吐氣如蘭,氣息拂在他耳畔,如同輕羽,讓他喉間發澀。她身子柔若無骨,纖細的小腿正握在他掌中,饒是隔了薄薄一層衣料,仍燙手得厲害。最要命的是,她的頭髮太滑太長,不時滑落一縷到他頸側,那感覺彷彿柳葉拂過,竟讓他無端生出一種酥麻之感。

第15章

他覺得這滋味萬般難耐,簡直身在煉獄,一刻都熬不下去了。

咬牙閉了閉目,他恨不能拿出當年在宣府被坦佈施鞭刑時的意志力,告訴自己,最多再忍耐一小段路,一旦再聽不到異響,就將她從背上丟下去。

這樣想著,身體那股莫名而來的躁動總算平復了少許。

正胡思亂想間,忽聽傅蘭芽驚叫一聲:“蛇!”

他一凜,猛的收住腳步,就見一條普通的翠青蛇剛好從腳邊遊過,這蛇的蛇身雖然也翠碧熒熒,卻跟剛才的白唇竹葉青並非同類,最是溫和無毒。

被傅蘭芽這一叫,那蛇迅速躥進了草叢中,眨眼便消失不見。

他眉頭一皺,正要斥她草木皆兵,可傅蘭芽不知是不是被今夜的連環變故嚇破了膽,完全忘了矜持,一雙胳膊死命地摟著他的脖子,怎麼也不肯起來。

他脊背上頓時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兩團玲瓏綿軟的東西,因貼得太過緊密,輪廓甚至比之前來得更清晰。

他腦中白光一閃,忽然憶起幾年前那噁心至極的一幕,胃裡一陣翻騰,再熬不住,猛的將傅蘭芽從背上放下來。

傅蘭芽瞥見那蛇遁走,剛悄悄鬆了口氣,誰知還未定神,就被平煜一把撇到了地上。

她毫無防備,結結實實摔了一跤,慌亂中,險些再一次扭到傷腳。

她又驚又怒,吃痛地握住腳踝,抬頭瞪向平煜。這人什麼毛病?之前她要下來他不肯,此刻竟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將她摜下來。

定睛一看,卻又怔住,就見平煜臉色極難看,額頭上全是汗,看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