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衛遂中被綁起來,來俊臣這才回過身子,走進房間,順手觀賞房門並且上了門閂,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也不知是忘記了還是怎麼的,他竟然沒有把長劍插回掛在牆壁上的劍鞘中,而是等坐下之後,把劍往自己面前的几案上一丟,才向吉頊說道:“說吧,吉少府,你怎麼來了神都,找我又有何事,總不會能掐會算,知道衛遂中今夜要遭難,特意來為他解厄的吧?”
吉頊再次發出了那種滲人的笑意,遲遲不住,直笑得來俊臣大皺眉頭,而屋頂上的張易之也是頭皮發麻。
“說起來,來少府最近復起之後,聲威不墮,可喜可賀啊!”對於來俊臣的問話,吉頊竟是一個也沒有正面回答,卻把話題扯到了一個無關的地方。
來俊臣也不繼續追問,卻說道:“何出此言?”
吉頊一雙眼睛饒有興趣地盯著來俊臣几案前的那把劍,說道:“其實我很早就來到了坊門口,只是不論如何,也叫不開坊門,就這樣和守閽在那裡耗了許久。可不想,我後來剛提及你來少府,那守閽二話不說,立即開門。想起來,我至今尚且覺得不甘哪,早知道一開始就提來少府的大名,何至於在這朔風之中受恁般苦寒!”說著,又是一陣笑。
來俊臣卻沒有跟著他笑,雖然吉頊的話裡似乎有示好的意思,但來俊臣還在等他的真實目的。
吉頊見來俊臣並不接話,只好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來少府,今日我來的遲了,不知你為何要殺衛遂中。不過,不拘是為什麼,我想你還是不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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