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
“告訴我!”張易之耍起賴來,將小月攬住,讓她雙手無法動彈。
小月微微一笑,或許是酒醉慫人膽,她說道:“我只是想讓某個劫色的強盜不要忘記了本職工作,傳出去有損英名!”
張易之略略一愕,正要說話,卻感覺嘴巴忽然一滯,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住了。
小姑娘明顯有些緊張,當初在箕州訓練得無比熟練的動作做起來都有點生澀,但這卻徹底地勾起了張易之內心地的某種萌動。張易之將她的身子翻過來對著自己,使勁地親吻著,然後又將毛毯扯過來該在前面,將身前嬌*喘細細的女孩兒放在毛毯之上,而自己,也緊跟著壓了下去……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在輾轉反側之中過去,姜小玉起了床,盥洗完畢,正要去叫旁邊的其他兩個女子,卻發現那邊的慕雲飛也推門走了出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各自看見了對方目光裡比昨日更深的憂慮。又是一天過去了,嘴上說不擔心,內心怎能輕易放下!
兩個人同時來到小月的門前,開始敲門。敲了好一陣子,門都沒有開,兩個人都變了顏色,這才想起昨晚小月出去透氣,後來一直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
兩個人心意相通,正要強行破門而入,卻聽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哈羅,你們是在找她嗎?”
兩人回過頭來,都是眼前一亮。晨光中,那張俊美的面孔上,雖然有風塵之色,卻被朝霞映襯得煜煜生輝。
第344章 武裹兒的轉變
皇城的西隔城,本是未成年的皇子、公主居住的地方,一旦這些皇子、公主長大,有了自己的封號,就要搬出去開府,自立門戶。WWw、不過,自當今天子武則天當政以來,這種情況有了很大的改變,為了限制子孫們的政治自由,她先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大批的皇子皇孫到了很大年紀,都被聖明燭照的天子“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武顯回到神都之後,第一時間被接到了這裡。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兄弟,皇嗣旦已經在不久前,被武則天允許,在外面開府了,得到了自由。武顯也具備自由——至少名義上是這樣。從理論上來說,他現在隨時都可以走出皇宮,來到神都城的任意一個角落,反正天子的聖諭是“不得過問更不得阻撓”。
這是武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他並不將此視為寬縱,反而越發的約束自己的言行,莫說皇宮,就連這西隔城,他也絕不走出半步。就連那服侍的宦者和宮娥,能不和他們說話,他也儘量不去理會他們。總之,他依舊把自己當作一個被流放的犯人。和當初在房州的時候,唯一的不同,就是離他的母親,也就是當今的皇帝更近了,他的言行也就越發的小心了。
這一日傍晚時分,夫妻二人又來到了自己所在的別院門前,不停地向前張望。也不知道是出於真心厚愛還是其他的原因,皇帝對他們的小女兒武裹兒表現得極為關愛,時不時地單獨召過去敘話。他們已經記不得這是連續第幾天了,幾乎每一天,他們都處在擔心的煎熬中。
他們都知道,他們的這個女兒,早已被他們慣壞了,對於禮節什麼的,並不在意。雖然來到神都之後,她經過了一番學習,但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運用得圓通自如。況且,武裹兒從小至今,可以說幾乎就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完全可以稱得上不通世務,毫無城府,一旦不小心觸怒了皇帝……
夫妻兩人簡直被這種感覺折磨得懷念起當初在房州的日子了。那時候,他們雖然也提心吊膽,只要沒有其他人前來蒿惱,一家人總是和和睦睦的。那時候,雖然沒有如今的錦衣玉食,一家人坐在一起,總有一個家的氛圍。而如今,他們的心靈早已被無邊的恐懼湮沒,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溺死。
夫妻二人相對看了一眼,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焦慮。還是韋氏冷靜一些,勉強一笑,道:“沒事的,大家如此寵愛咱們裹兒,一定是留她在那邊一起進膳了,別無他事。”
武顯很違心地點點頭,心下卻不以為然。他知道,他這位母親,如今和那個叫“蓮花六郎”的張昌宗好得不得了,用膳的時候,便是他們兩個耳鬢廝磨的大好時光,又怎會把其他人留下來礙眼呢?
像是看穿了丈夫的心事一般,韋氏忽然又笑道:“說起這個六郎,和他的兄長,真是大不一樣!”
武顯頓時緊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心下雖然對當上自己便宜父親的張昌宗頗為不滿,但絕不敢有絲毫的表露,甚至不敢去聽、去看身邊的人表現他們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