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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陣,後來也差點沒有擋住,好在刺兒黎叔叔忽然發難,救下了我們兄弟二人。”

經歷了一場死亡線上的拼殺之後,闕特勒徹底變得成熟了起來。本來,還不足十五歲的他,氣質上還有幾分稚嫩。而現在,這種稚嫩徹底消失不見,他已經實實在在地成為了一個成熟的男人。提到那日慘烈無比的廝殺,他的言語十分的平淡,只是略略的一筆帶過,似乎那日發生的,只是一件小孩子吵嘴那樣的雞毛蒜皮小事一般。

“哦,原來如此!”張易之頷首。在黑沙城居住了這麼久,而且還被默啜當作未來儒教的領袖來培養,張易之自然是識得了不少突厥上層人物。而刺兒黎,就是他識得的那眾多人物中的一個。刺兒黎這人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張易之和他只有點頭的交情,根本談不上熟稔,自然也說不上有多瞭解了。沒有想到,在如此危急的時刻,他居然會出手幫助看起來和他關係並不十分深厚的闕特勒兄弟。

“那連特勒還有刺兒黎將軍他們在哪裡呢?”張易之四下裡睃巡一番,並沒有在人群中發現默棘連和刺兒黎,不由惑然問道。

“他們沒有和我在一起!”闕特勒便把自己和兄長分道而行的事情,和張易之細說了一遍。

張易之這才知道,這兄弟二人竟是要南下投靠大周,頓時又是一喜。要知道,這兄弟二人現在雖然沒有掌握什麼武力,但他們畢竟身份特殊,利用得好的話,還真是可以對突厥造成很大的傷害,就像淺雲聖女一樣。

“原來如此!”也不知是不是出於彌補的心思,張易之顯得極為大方,大包大攬:“闕特勒放心,你兄弟二人既然肯南下,就是我大周國的貴賓,我定會向我家陛下進言,讓她老人家早日出面干涉默啜這種無恥的陷害,為你們兄弟二人,討回一個公道!”

闕特勒連忙道謝。他神色一動,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張郎,我這裡還有一個訊息,聽了之後,你可不要過於憤慨才是!”

闕特勒投靠大周,對於大周來說,當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不管大周是否出面幫助他討回所謂的“公道”,這一點都不會改變。因此上,闕特勒一旦抵達神都城,必然要成為仙人果一般引人注目的焦點,這種絕好的政治籌碼,誰都想要擁有。張易之在政治上並沒有太多的進取心,但這不代表他願意坐視闕特勒這樣一個“仙人果”落入他的敵人嘴裡。為此他也要採取行動。

存了這份心思,張易之對闕特勒自然是極為和氣,道:“闕特勒有什麼訊息,儘管說來便是,我倒要洗耳恭聽。”

闕特勒神神秘秘地說道:“我逃出黑沙城的當天,就聽說,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默啜這廝大發雷霆,竟把你們的淮陽王武延秀給劈了!嘖嘖,這廝真是兇殘啊。現在見到了張將軍,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因為惱恨張郎你私自奔逃,才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他不住地搖頭,言語之間,對默啜的*十分的憤慨。而就在方才,他還曾勸張易之莫要憤慨的。

闕特勒這話甫一說出口,張易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人,肯定不會是默啜殺的。那一天局勢那麼亂,默啜一面要派人追殺大周使團的人,一面又要派人追殺闕特勒兄弟,哪有時間去管武延秀的死活。就算是默啜殺人,闕特勒哪裡那麼巧就剛好能撞見?

不是默啜,真正的兇手是誰,張易之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明白——那自然是眼前這位一臉憤慨,對著默啜這個“殺人兇手”破口大罵的仁兄,人說“賊喊捉賊”,說的就是他這一類人了。

理由嘛,很簡單,闕特勒這人本就是個心胸狹隘的人,武延秀這人本就不被闕特勒看得起,如今竟然敢出賣他,讓他這幾年以來,默默積攢的實力毀於一旦,並且將他兄弟二人自身的性命安全,都送入危險之境,闕特勒怎能輕易放過他?

再說了,闕特勒的表演看起來很成功,其實漏洞很大。既然武延秀出賣了他,對於武延秀的死,他最多也就是奸笑幾聲,說幾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之類的風涼話,也就是了。現在他的反應,倒好像是他和武延秀之間,原本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基友一般。所謂過猶不及,說的就是他這種表現。

同時,張易之也知道,闕特勒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漏洞,是因為他並不想掩飾,而不是猶豫疏忽。闕特勒就是在以這樣委婉的方式告訴張易之:“人,就是我殺的!”他在向張易之攤派:“你想怎麼辦吧!”

闕特勒很篤定,張易之對武延秀也是極為不喜歡的,甚至可以說十分的厭惡。當初在黑沙城,兩人之間不但心不和,就連表面上的文章,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