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正要找將軍解說一番。畢竟,下官為這沂州牧守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和突厥人打交道也可謂很多,對他們有所瞭解。”
“突厥人這些年之所以實力日益壯大,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一個人——”
“使君所說的,莫非是默啜可汗?”張易之問道。
崔玉書搖頭道:“阿史那默啜能成為突厥的可汗,並且把突厥這一族從衰敗中帶出來,並有了今日的聲威,自然是難得的梟雄。不過,此人並不十分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個叫做暾欲谷的老頭子。此人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長安居留多年,大周的官話十分流利。他甚至能賦詩作詞,宛若咱們中原人。他在長安多年,卻不願在長安享福,反而是回到他貧窮的老家。如今,此人為突厥的賀達幹,是默啜最重要的謀臣之一。只是,此人素來低調,儘管默啜幾次有意封他為突厥屈律啜(大致相當於宰相),都被他拒絕。所以,他在咱們大周境內的名聲,並不甚彰。”
“哦!”張易之聽得不住點頭:“一個人如果能為了自己的民族而不計較個人的富貴和祿位,又甘心隱忍蟄伏,那他一定極為可怕。”
“嗯!”崔玉書點頭道:“下官也曾經和別人多次提及此人,他們都不以為然,覺得那不過是個賀達幹,並不在突厥的權力中心,不以為意。說起來,還是張將軍慧眼識得英雄啊!”
張易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不知還有一些什麼人,值得警惕的!”
崔玉書道:“當今突厥的默啜可汗是一個豪傑之人,但他幾個兒子都是碌碌之輩,所謂‘虎父犬子’莫過於斯。不過,他們的前可汗,也就是默啜的兄長骨咄祿倒是留下了幾個兒子,個個都算了得。尤其是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