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武裹兒倒是先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這回旋的可能性,就完全被打破了。張易之知道,眼前這個武裹兒的性子,早已不是歷史上那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了。她絕不可能接受一個奪得她處子之身的男人離開自己。
而張易之自己,也有著一種別樣的心情,事到如今,就是讓她放棄武裹兒,也已經是不可能了。既然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哪裡能輕易放手!
矛盾之餘,張易之只有暗暗苦笑:“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且先把眼前的事情矇混過去再說,那些長遠的事情,等到了時間再去考慮吧!”
“你在想什麼?”就在此時,一個略帶羞赧的聲音響起,將終於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張易之連忙陪笑道:“沒什麼?”
“我看你是在想你的什麼風兒雪兒吧!我來問你,你什麼時候認識那個風兒雪兒的?”提起情敵,武裹兒的醋意頓時戰勝了羞赧,她的聲音也變得尖銳了起來。
張易之惑然道:“什麼風兒雪兒,我都不知道你在說誰,又如何能認識他呢?”
“那你昨天晚上,那——那個時候,嘴裡怎麼一直在喊著什麼風兒雪兒的!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男人都是一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這些日子以來,你一直在我們姐妹兩個的目光之下,尚且能勾搭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若是我們不在身邊,你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或許是感覺自己如今已經有權利來管束張易之了,武裹兒今天對張易之的說話態度,竟是前所未有的強硬,一幅早已把自己當作張夫人的樣子。
張易之這才明白過來,便笑道:“我看你是聽錯了,我說的應該是觀雪吧!”
“好啊!”武裹兒見張易之一臉笑吟吟的樣子,渾然沒有任何的悔意,有些氣苦。她本來也就是隨意地拿這事來宣示一下自己對張易之的管束權,倒也不想深究。饒是她涉世不深,也知道男人的逢場作戲並不能免,她也沒有想徹底將張易之管死了,惹來張易之的不滿。
“你,你終於承認了吧!你果然——”
張易之輕輕一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不過是準備帶著你們去觀雪而已。我昨天一整天,都在惦念著此事,想來晚上睡覺的時候,也難免要起囈語。方才你不也說了嗎,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和你們姐妹二人在一起,同吃同宿,又如何可能勾搭上其他的女子呢?”
“是嗎?”武裹兒聽張易之說得有理,那俏美無比的面容上,頓時流露出濃濃的歉意,那本來十分堅定的眼神,也變得閃爍不定。但下一刻,她眼神又是一凝,道:“不對,你胡說,觀雪?我們這些天,一路走來,時時都踩在雪地裡,這雪景又有什麼好觀賞的?”
張易之神色絲毫不變,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觀雪,在乎觀,而不在乎雪。若只是為了看雪,隨時隨地都可以,問題是你和誰一起去,去的又是什麼地方。你想想,這北方邊塞之地,咱們能有多少機會能來?況且,這裡的雪景或許和其他地方也沒甚兩樣,可是,兩個彼此相愛的人一起走在那雪地上,和一大隊人馬一起走在雪地上,那感覺能一樣嗎?”
武裹兒聽得“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幾個人,那剩餘的幾分疑心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她的心下只剩下了愧疚和甜蜜。當下,她啐道:“胡說,還有雪茹姐姐呢,她對你也是一片真情,你也不能負了她!”
張易之點頭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不過你不好避重就輕吧!你這樣對我疑神疑鬼的,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我這個當夫君的,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武裹兒本待道歉的,聽了張易之這擠兌的話,那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反而說不出口了:“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張易之“嘿嘿”地笑,嘴裡說道:“裹兒mm,我知道你某方面的知識十分的匱乏,夫君我今天就教你一個乖:男人清晨起來,往往會很有興致的!所以,最好不要在清晨時分來惹一個強悍的男人。否則,是要受到懲罰的!”
說著,張易之便擺出一幅豬哥模樣,輕輕地向裡面湊了進去。
武裹兒的臉色頓時變了,一邊往裡面蜷縮身子,一邊說道:“那你自己騙人,又怎麼不受到懲罰?”
張易之微微一愕,道:“我什麼時候騙人了?”這話甫一問出,他的臉色頓時微微發紅起來。因為他想忘記也不可能忘記,方才他就在“觀雪”的問題上,大大地撒了一個謊。想到這裡,他的身形也不由得微微一滯。
“你還說!”武裹兒臉色一紅,道:“你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