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慢慢化開。
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林沖此刻絲毫不敢多說一句話,只好儘量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三人到了密林中間,董超看了薛霸一眼,打著哈欠道:“昨晚真他孃的晦氣,一晚上都沒睡好,老薛,我困了!要睡一會!”
薛霸會意,道:“我也沒睡好,也要在這睡會!林沖,你說你待著沒事刺殺高太尉幹什麼?這死熱的天氣,我們哥倆還得陪你受罪!如今更是困的要死!”
林沖只好陪著笑臉低三下四道:“二位大哥既然困了,就索性在這將就著睡一會吧!”
董超假裝躺在地上眯了一會,馬上又跳了起來,道:“如果趁著我們睡著了,你跑了怎麼辦?”
林沖道:“小人是個清白好漢,既然吃了官司,一世也不逃。”
薛霸罵道:“別你孃的淨揀好聽的說,人心隔肚皮,我們要是睡著了,你跑了我們讓哪找你去!我們得把你綁在樹上,才能放心去睡!”
林沖道:“兩位大哥要綁就綁吧,小人怎敢多言?”
董超,薛霸叫道:“得罪了!”二人將棍子扔在地上,拿出一捆粗繩將林沖緊緊的綁在樹上,打了死結。二人退後一步,拿起地上的水火棍叫道:“林沖,你安心上路吧,明年今日是你週年!”
林沖聞言大吃一驚,急道:“我與二位大哥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二位大哥為何要害我?”
董超道:“不是俺們要殺你,實是奉了高太尉的命令要取你性命,撕你臉上金印為證!你就算到了滄州牢城也是死路一條,早死早解脫!與其晚幾天死,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在這!”
感受到那強烈的死亡氣息,身為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林沖淚如雨下,道:“二位大哥如能救得小人一命,小人日後必報大恩!”
“高太尉的命令誰敢違抗!你休羅嗦,受死吧!”董超說著,與薛霸一起將水火棍舉過頭頂,衝過去對著林沖的天靈蓋狠狠砸下!
林沖動彈不得,只得閉目待死。
就在薛霸手中的水火棍即將砸到林沖頭部的時候,一根水磨禪杖橫空飛來,與水火棍撞在一起,那根水火棍竟然被水磨禪杖的強大撞擊力撞成了兩半!
隨後,野豬林響起了一聲雷鳴般的吼聲:“我草你娘!”
薛霸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從天而降(其實是從樹上跳下來的)的胖大和尚踢斷了腿骨,而薛霸還沒趴下,胖大和尚就已一拳砸中董超左肋,董超手中的水火棍脫手而落,董超痛苦的捂著肚子跪地不起,腸胃似翻江倒海一般翻騰不息。
踢廢薛霸,打趴董超,整個過程不足一秒!
“大哥!小弟莫不是與你夢中相會?”死裡逃生的林沖任淚水像流水一樣往下淌。
“兄弟說的什麼話,灑家已經跟蹤他們一路了!這倆畜生竟然如此卑鄙!看我將他們打成肉醬!”魯智深抄起水磨禪杖,剁開綁著林沖的繩子,然後衝過去對準薛霸的屁股就是一鏟,鏟得薛霸血肉橫飛,鮮血迸流!
“爺爺饒命啊!小人上有九十老母,下有黃口小兒……爺爺殺我就等於殺我一家啊……”薛霸,董超齊齊跪下求饒。
“大哥,不要殺他們!”林沖道:“如果他們死在大哥手裡,也是冤死!都是高俅要害我!不關他們的事!”
“媽的,你不讓我殺他們,我平生最敬佩的那位兄弟也不讓我殺他們!”魯智深吐了口唾沫道。
“爺爺,您平生最敬佩的那人是誰呀?”董超為使正在氣頭上的魯智深消消氣,趕緊岔開話題。
“你這天殺的撮鳥!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打聽那人的大名?你是想從我口中套話,然後告訴高俅老賊對吧!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那人的名字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這些垃圾!我還告訴你們,別人怕高俅,灑家不怕,早晚讓高俅老賊吃灑家三百禪杖!”魯智深大罵道。
“是是是……”二位垃圾磕頭如搗蒜。
“兄弟,你放心,此去滄州二千里,灑家會一路護送著你,這倆撮鳥要是再敢起歹心,灑家就剁碎了他們!”魯智深怒目圓睜,道。
“大哥的恩德,小弟終生難忘,大哥,請受小弟一拜!”林沖哭著跪下拜了一下,剛想再拜二下,被魯智深及時扶起。
魯智深指著董超道:“把我兄弟的枷開了!”
董超面露難色,道:“大師父,這可是國家法度,不得擅開啊……”
“我草你娘!”魯智深對準董超的大腿根就是一鏟,鮮血飛濺!
“我開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