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加便是!灑家有的是銀子!”楊志埋頭大吃的時候微微一笑,心道:“反正老子一文錢都不準備給你,到時有你哭的!”
“恩,好!”店家應聲而去。
“店家,給灑家弄一桌好酒好肉,他孃的!真晦氣!”一聲暴喝如同巨雷一般從門口傳來。
“喲!大師,您又來光顧小店的生意啦!”店家笑逐顏開。
“他孃的!照這情形,灑家就算是把放在你這的那50兩黃金都吃光了,也找不著安身立命之處了!”門口那個胖大和尚帶著兩個長相極其猥瑣的鳥人自顧自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大師您真會說笑,你每天在我這吃,在我這住,只怕再吃住五十年,也花不光那50兩黃金啊!”店家笑道。
“誰你娘有閒心跟你說笑,這幾天煩死灑家了!……連落草都找不到地方!……氣死灑家了!……店家,快給灑家上十罈好酒!灑家今日要喝個夠!”胖大和尚猛拍桌子道。突然,他的目光與鄰桌的楊志的目光相遇,胖大和尚便指著楊志對店家道:“把這位爺的飯錢也算我帳上!”
“多謝大師!”楊志本來已經做好了一會結帳時大打出手的打算,但是現在既然有人給結帳,便也避免了楊家將後人強吃霸王餐的尷尬,楊志倒也落得自在。
無多時,胖大和尚已經喝光了八罈子好酒,喝一罈摔一罈,酒罈子碎片摔得滿地都是,喝得滿臉通紅的他大醉著叫罵道:“高俅,你這畜生也太毒了!……就因為灑家千里護送,救了林沖一命,你竟然畫影圖形,全國緝捕灑家!……如今灑家無家可歸,想上二龍山,那鄧龍鳥人卻不肯相容!……灑家每天只能來這家酒店吃住,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整天擔心追兵追到這!”
“師父,您少喝點吧!”胖大和尚身邊一個跟班趕緊道。
“師父,您少說兩句吧!這裡可不是咱們家!”另一個跟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
“張三,李四,都他孃的給灑家閉上鳥嘴!我魯智深行的正,坐的直,可恨高俅狗賊,陷害忠良無數!閃得灑家空有一身本領,卻報國無門!”胖大和尚罵道。
“三位,灑家這邊有禮了。”楊志起身道:“灑家本不想聽到別人的機密事,但不小心還是聽到了。不過三位請放心,灑家是個犯了死罪的人,如今已是朝不保夕,即使聽到了你們的機密大事,也對你們夠不成任何威脅。”
“爽快!”魯智深道:“兄弟,既然你是犯了死罪的人,敢不敢與灑家通個姓名!”
“有何不敢?在下乃是楊家將後人青面獸楊志!和你魯大師是老鄉,都是關西人!在下還曾經與你的結拜兄弟林沖交過手,打了一百回合,打成了平手!”楊志道。
“你和我兄弟有何仇怨?為何要交手?”魯智深道。
“無仇無怨,只是林沖剛上梁山時,那梁山寨主王倫信不過林沖,非要他拿個投名狀才允許他上山,林沖無奈,只好下山去殺人,以表明落草的決心。他在山下遇到了我。我們打了一百回合,不分勝敗!”
魯智深見楊志落魄的臉上仍然難掩豪氣,便問起楊志生平,楊志一一備說前事,說到生辰岡被劫,如今已經無路可走時,楊志竟然流下了英雄淚。
“楊兄弟,你我能夠在這裡相遇,那就是前世註定的緣分,既然你我境遇相同,不如一起打下二龍山吧!灑家也久聞你青面獸的大名,你既然能和我那曾經做過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兄弟打成平手,足見你好手段!”
“能與花和尚並肩作戰,我青面獸求之不得!”楊志拱手道。
“師父,你真是花和尚魯智深?”店家匆忙將酒館大門關上,然後來到魯智深身邊問道。
“正是灑家,你待怎地?想要捉我送官請賞嗎?”魯智深圓睜怪眼,大吼道。
“請魯大師受小人一拜!”那店家撲翻身便拜。
“你這鳥店主,拜灑家作甚鳥!灑家又不認得你!”
“師父聽稟,小人是那豹子頭林沖的徒弟,名叫曹正,人送綽號操刀鬼。”曹正跪直身子道:“小人聽說師父林沖被高俅狗賊憑空陷害,氣炸了小人肚皮,一心想要宰了高俅全家,卻恨自己沒那個本事!小弟無能,只能做個木人寫上‘高俅’二字,每天扎它幾百刀!”
“兄弟,你起來,既然你是我兄弟林沖的徒弟,那你跟灑家就是自己人!”魯智深睜大醉眼,打著酒噶道:“既是自己人,灑家就把心中煩悶跟你說說……灑家和張三,李四兩位兄弟在桃花村住了一段時間,後來殿帥府的緝捕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