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房舍,在門外靜侯那個發出悅耳聲音的女孩的指令。
“那個自稱武松的人,是拿著雙刀,還是拿著一把長矛?”
“回大小姐的話,他拿著一把長矛。”
“戲臺上有說武松用雙刀的,也有說用長矛的,總之眾說紛紜,難以定論,這樣吧,你找個機會摸一下他騎的馬,如果摸完後你發現手上有類似血的顏色,那就說明此人確是武松無疑,因為他那匹汗血馬,中原難得一見,做不了假!”
“武松是誰啊?掏大糞的還是幹苦力的?”家丁非常沒文化,而且也沒錢看戲。一直暗戀著大小姐的他見到大小姐竟然這麼關心這個叫武松的鳥人,心裡非常不爽。
“武松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如果你摸完了他的馬,確定他真是武松,你就讓他進來。但是如果你敢騙我,我一定會把你趕出桃花村。”
“是是是……小人不敢欺騙大小姐。”家丁後退三步,轉身來到大門口,極不情願的開了門。
“喂,你不說你是武松嗎?讓我摸摸你的馬。”叫阿三的家丁瞪了武松一眼,伸出左手摸了一下汗血馬的腹部,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結果這傢伙差點跳起來:“唉呀媽呀,真是汗血馬呀,這馬出的汗,簡直跟血的顏色一模一樣啊!”
“請英雄進來。”那個靈動悅耳的聲音再次傳來。
武松看了一眼正在關門的阿三,騎著馬進了莊院,心道:“這可好,本來你可以白得一兩銀子的。”
“阿三,為英雄準備晚飯。”那個好聽的聲音再次從一間屋子裡傳來。
武松循聲來到屋子前,在門外道:“多謝大小姐的款待。”
“小女子雖身在深閨,卻久聞英雄大名,英雄請先去吃飯吧,待英雄用過晚飯,小女子……”
“咚咚咚!……”一陣強烈的敲門聲在這時陡然響起。
“誰呀!這麼晚了還敲門!”阿三再次將門開啟個門縫,罵道:“真晦氣,這麼晚了居然來了個禿驢!說,幹啥來了,告訴你啊,要錢沒有!要飯也沒有!要化緣去別處!”
外面那聲音道:“灑家只投宿一晚,明天便走!你這廝怎地這般無禮!”
“鳥禿驢,竟敢跟我大吼大叫的,快來人啊,把這禿驢給我綁了!”阿三大叫道。
七八個莊客聞聲趕來,只見那個胖大和尚已經衝了進來,武松一見此人,馬上調轉馬頭跑過去,大叫道:“這不魯智深大哥嗎?可叫兄弟想的好苦啊!”
“武松兄弟!怎的在這裡與你相見?你不在史家莊嗎?”魯智深手中高舉一把大禪杖,興高采烈的對武松道:“好兄弟!你看見這把禪杖沒?哈哈!足足重六十二斤啊!這把禪杖可是花了灑家整整九十五兩白銀啊!是灑家找高手鐵匠用上等好鐵打的!多虧你給了灑家一百兩白銀,不然灑家上哪去弄這麼好的兵器?啥也不說了,你武松兄弟夠義氣!”
武松匆忙跳下馬,一把衝上去拉住魯智深的手,道:“哥哥如今不在五臺山修行了?”
“孃的,說來話長,灑家每天吃蔬菜,嘴裡淡出鳥來!有一天實在忍不住,就下山偷著喝了兩大桶酒!大醉之後,灑家大鬧五臺山,將寺裡的四大金鋼的雕像都給打爛了!把僧人們也給打趴了!哈哈!後來智真長老訓了灑家一頓,讓灑家改正!他孃的,改正個屁!又過了些時日,灑家酒癮大發,再次爛醉如泥,將五臺山上的一千多名僧人一頓暴揍,哈哈,都趕上你當年大鬧少林寺的光景了!結果寺裡再也容不下灑家了,智真長老寫了一封書信,讓灑家去東京大相國寺投他的師弟智清長老,去那裡安身!正巧路過這鳥莊院,就跟兄弟碰上了!”
“魯大哥真是豪爽!一百兩銀子哪夠魯大哥喝酒呀,來,兄弟再給大哥50兩金子,以後到了飯館,咱只喝最貴最好的酒!”武松左手拿著魯智深的手,讓他手心朝上,右手將一錠大金拍在魯智深的手心裡。
“兄弟!真你孃的義氣!”魯智深也不推託,接過金子把玩一會,然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武松的肩膀,大笑道:“你哥哥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時,莊院裡走出一個老人,年似六旬之上,老人拄著一條柺杖,向魯智深和武松施了一禮,道:“老漢已經在裡面聽得多時了,既是魯大師與武英雄二位高人大駕光臨,就請裡面拜茶。”
沒多時,魯智深與武松坐在飯桌前,家丁放下一盤牛肉,一盤狗肉,一盤雞肉,一盤驢肉,五樣蔬菜,兩壺山村水酒。二人爭先恐後的去搶肉和酒,將這兩壺酒喝的一滴不剩,四盤肉吃的只剩下骨頭,五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