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這病根在心上。萬一大管家想不開,活活氣死了,也不是不可能。”時遷看了武松一眼,欲言又止:“主人,我……”
“兄弟想說什麼,就直說。”
“雖然我不懂醫術,卻也知道這心病極難醫治。這也難怪,先被心愛的女人背叛,然後又被心愛的女人下藥毒殺,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侮辱。心頭憋著滿腔怒火,即使用藥,一時半會也難以見效,最後難免都會落下心病。我一有奇方,是當年我從天下第一神醫安道全家裡偷來的。不知主人能不能讓我一試?”時遷道。
“你且說來聽聽。”武松沉吟一會,道。
“那張奇方是這樣說的,火氣極其旺盛之人,可先以瀉藥喂之服下,令其腹洩不止,強行將體內毒火瀉出,然後以悲酥清風加上天山駝玲草製成麻藥,服下後可令人昏睡五天,以做龜息之眠。醒來後再瀉一次,毒火必能除盡。這悲酥清風和天山駝玲草,乃是我隨身必備之物。這豈非天意?”
“好,你馬上按照神醫安道全的藥方去做。若能保我大哥無恙,我重重有賞!”武松一向是個當機立斷之人,墨墨跡跡可不是他的風格。
“是!主人!”身輕如燕的時遷得了令,像只小貓一樣飛身下樓,沒有發出一丁點響聲。
時遷走後,武松和史進繼續在樓頂上觀看好戲。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王婆子推門進門,道:“娘子,事都辦妥了嗎?”
潘金蓮看著床上的屍體和暈死在地的西門慶,眼神空洞,呆立不語。
“這是怎麼回事?”王婆子見事情起了變故,馬上道:“娘子,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馬上叫醒西門大官人要緊!咱們女人家無甚主見,關鍵時刻還得靠他們男人做主!”
潘金蓮這才倒了一盆水,與王婆子一起澆醒西門慶。
“我……我怎麼了?”西門慶醒後看到床上七竅流血的祖父,一個耳光猛甩過去,打得潘金蓮眼冒金星,嘴中還兀自大罵道:“都是因為你這爛貨!才害得我祖父慘死!我自小父母雙亡,是祖父祖母將我拉扯大的!他們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
“大官人!奴家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病床上躺著的不是天殺的武大嗎?何時被人給調包了?”潘金蓮跪下哭道。
“我祖父死了,我祖母孤零零的,你讓她以後怎麼活?”西門慶發瘋般的嘶吼道。
未等潘金蓮開口,只見樓上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個人,上氣不接下氣道:“大官人……不……不好了……老太太……老太太上吊了……”
“你胡說什麼!我祖母好好的,怎麼會上吊?”西門慶睜大一雙狗眼,雙手死死的揪著那報信家丁的衣襟大吼道。
“大官人每天只顧在外面快活,經常十天半月的不回家,哪知道家裡的事情?”這名家丁道:“前兩天清風山來了個矮賊寇,將你家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四娘子全都糟蹋個遍!然後這賊寇又將你那九十多歲的老祖母也給糟蹋了!老太太不堪受辱,上吊了!”
西門慶再次狂吐鮮血,昏死過去。
原來,西門慶家裡的四個美女老婆,全被王英強行玩了個遍。這傢伙玩膩了美女後,興致未減,又把西門慶那位九十多歲的老祖母也給玩了。那四位美女全是專業爛雞出身,當年被西門慶贖了身買回了家,這四個爛人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貞潔,絲毫不以背叛為恥,完事後照樣開開心心的活著,而西門慶的老祖母倒是有點骨氣,被玩完之後就自殺了。
看著西門慶這位被自己玩殘的黑社會頭子,武松的心裡平靜如水,對他沒有絲毫的同情。
你西門慶人品不好,我就讓人品更加不好的人來治你!
一物降一物!
以惡制惡有時也是很靈的!
雖然我並不喜歡暴力,但我堅決贊成以暴制暴!
那名家丁倒了一盆冷水,將西門慶澆醒,滿嘴是血的西門慶再次醒來後,朝著家丁無力的揮揮手,然後又朝著床上的屍體指了指。家丁會意,背起西門慶的爺爺就走,失神落魄的西門慶腳步踉蹌的跟著家丁回家。
“西門大官人,事到如今你不能丟下我們倆不管啊!”王婆一邊嚷,一邊拽上潘金蓮跟在後面。自此,她倆不敢回家,只在西門慶家中避難。
五天後,西門慶傳送完了兩位老人,時遷給武大郎喂下的麻藥也已經解了。
武松看著武大郎漸漸醒轉,臉上流露出欣喜之色,武大郎則兩眼無神的看著弟弟,對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