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介面道:“怨不得主人心狠,要怪就怪他西門慶和潘金蓮太不是東西!活該有此下場!”
白天眾人只管吃飽喝足,關緊大門呼呼大睡,到了夜幕時分,眾人開始分頭行動。在武松的嚴令下,眾人的保密性工作做的特別好,以致於他們這群人在王婆子家隔壁住了這麼長時間,竟然無人發覺,就彷彿這些人從來不曾在陽穀縣存在過一般。
幾天後的清晨,武大郎仍然早早起床,嚮往常一樣挑著兩擔炊餅和十多隻燒雞去賣。他是個善良人,離開史家莊時不曾帶走史家莊一文錢,所以來到陽穀縣定居後,便重新抄起了老本行,賣起了炊餅和燒雞。
“炊餅……炊餅……新出爐的大炊餅……”武大郎來到街上,吆喝起了生意。
“武大哥,早。”一個叫鄆哥的孩子挑著一擔雪花梨,步履維艱的來到武大郎面前。
“鄆哥兒,怎麼這麼晚才來呀?”武大郎笑著和這孩子打了個招呼。
“我爹……”鄆哥眼圈一紅,道:“我爹的病又重了……”
“鄆哥兒,有困難就和武大哥說,有困難咱們一起扛,咬咬牙就過去了。來,拿著。我把清河縣的老房子賣了,手裡還有幾個餘錢,兄弟以後要是用錢就只管和武大哥開口。”憨厚朴實的武大郎從懷裡掏出五兩雪花銀,遞給鄆哥。
“武大哥!嗚嗚……”鄆哥接過銀子放聲大哭:“武大哥,你真是個大好人!若不是你經常給我銀子讓我抓藥,我爹早就病死了!”
“好兄弟,別哭!男兒有淚不輕彈。”武大郎安慰道:“我親兄弟不在身邊,我就把你當作自家兄弟對待,些許銀兩,兄弟不必放在心上!”
“武大哥,你那親兄弟,真的就是戲臺上經常演的那個天下無敵的武二郎嗎?”鄆哥擦乾眼淚道。
“對呀!”武大郎一想起弟弟,臉上便浮起一陣喜悅之情,許久才道:“我弟弟武二郎志向遠大,在外面做下好大的事業!唉,我這心裡真是矛盾,既希望他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同時也希望他能長期待在我身邊,我好照顧他。”
“你家二郎要是能放棄外面的事業,回陽穀縣找你就好了!這樣你們兄弟倆就永遠也不會分開了!”鄆哥使勁一剁腳,道。
武大郎摸了摸鄆哥的頭,輕輕嘆道:“鄆哥,你還小,你不懂!俗話說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家弟弟在外面做下那麼大的事業,自然不會回到這陽穀小縣居住。而我呢,好不容易找了個心愛的女人做老婆,自是對她千依百順,她不讓我離開這,我自然不敢走。我和我家弟弟呀,是各有各的幸福!如今他也長大了,也娶上了漂亮媳婦,現在我倆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唉,這再親的兄弟,娶妻之後早晚也得分家過呀。”
“武大哥,你人這麼好,有句話我都已經憋在心裡好久了,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鄆哥咬緊牙,道。
“兄弟有話但說無妨。”武大郎道。
“你家那個被你含在嘴裡怕化了,拿到手裡怕摔了的娘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和西門慶每日揹著你偷偷相會,做那見不得人的事!”
“兄弟,這話卻不可瞎講,我家娘子不是這般人。”
“武大哥,每天你一出門,他們倆就在王婆子家相會,**抱作一團,虧你還那麼辛苦的賺錢養她!有時我出來晚了,正好路過你家門口,就能看見那婦人抹了紅嘴唇偷偷溜進王婆家的後門。”
“兄弟你要是這麼說,我還倒真有些疑心,那婦人確實是每天一起來便抹紅了嘴唇,原來是要幹這種勾當!”武大郎此時不再管潘金蓮叫娘子,而是改稱婦人。
“武大哥,我想辦法引開在外面放風的王婆子,你進去將這對狗雜碎捉了現行,如何?”
“行,就依兄弟!”
武大郎也不賣炊餅了,挑著擔子就走,鄆哥緊緊追上。快到了王婆茶坊的拐角處時,鄆哥給武大郎使了個眼色,然後衝出去大罵道:“老豬狗,收了西門慶的銀子,在外面幫人當看門狗!”
王婆子見這小孩子指名道姓辱罵自己,便離了座位,站起來叫道:“小崽子,當心我大耳刮子扇死你!”
“你來,你來!殺千刀的老豬狗!”鄆哥一邊罵,一邊向後跑去。
“狗孃養的!我讓你罵我!看我不揍死你!”王婆子說著,邁著老條老寒腿朝著鄆哥奔去。
待王婆子走遠,武大郎立刻跑到門口,使勁撞門,嘴裡還大叫道:“你們兩個做的好事,還不快點開門!”
王婆子見武大郎突然衝來,大吃一驚,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