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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他的嗓聲低沉悅耳,詞意纏綿。歌聲帶著淡淡憂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我陡然落下淚來,“別唱了,你總是要弄哭我才肯罷休!”

他長嘆一聲,溫柔的拭我臉頰上的淚,笑道:“你哭什麼?是你總是要傷我地心。一路看中文網首發我明明知道你。你也明明知道我……”我不知道!”我蠻橫的推開他的手,一邊哭一邊斥道:“你不要碰我,也不要呆在這裡,傳出去成何體統!”

他突然靜了下來,半響質道:“你是怕傳到他耳裡吧?”怕!我不要他誤會!”我不顧一切地說。

他僵在那,隱隱發怒,終於道:“好,如你所願。”立即站起。轉身離去。

我趴在被子上,哭得聲堵氣噎。

過了許久,一隻手隔著被子。放在我的背上,溫柔地拍著我。

我猛的坐過身。淚眼朦朧中看見他又回來了。

他坐在我榻下。輕輕拉住我的一隻手,包在他修長的手指裡。了。你一哭,我心裡就難受!”他有些自嘲的笑道。

我抽泣著,略動了一動,任由他抓著,沒有再掙扎。厭我是嗎?”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卻沒有成功。

他年輕地臉龐上有著濃濃的疲憊,神色黯然,我不禁心酸。

他低低的聲音斷斷續續,剖露著自己的心跡:“……我也討厭我自己……為什麼總是忘記不了你?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征戰,不到萬不得己,不回朔方,因為每次看見你,我都會矛盾,看到你開心,我會嫉妒,這樣明媚的笑容不是為我。看到你不開心,我會後悔,會恨自己當年不該把你送到他身邊……而這兩年,你的笑容越來越少,我的煎熬也越來越甚……”

我打斷他,極力抬起頭,不讓眼淚落下來,微笑道:“去病,和他在一起,我並非不開心,我……”望著去病深遂如海的明澈眼神,我忽然說不下去,凝噎難語,只覺無力。

到了此時此刻,我又何苦仍在自欺欺人。

是,我不敢承認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我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強,其實我只想擁有相濡以沫地平淡生活,比如春日早起摘花戴,比如寒夜挑燈把謎猜,比如添香並立觀書畫,比如歲月隨影踏蒼苔,更比如自己懷孕生子最脆弱的時刻能夠有良人相伴……可是,與衛青在一起的這些年,永遠都是漫長地無盡等待。

我自然知道衛青心中有我,他不會愛任何人比愛我更多。可惜,我是一個普通女人,他卻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是衛青。他還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去做,更大地責任要去背。愛,永遠不會是他的全部。年我們逃亡時住過地茅草屋嗎?那天早上我曾自私的想過,到底要不要把你送到他身邊?如果留在那,會不會更好!”的?如果能留在那,或許真的更好。”我微笑流淚,抬眸望向他,認真的說:“但,去病,我們離開了。我們選擇了另一條路,已經不能再回頭了!”甘心!”他低低的伏在我身邊,聲音裡有著少見的軟弱而茫然,喃喃道:“靈惜,我不甘

我嘆了口氣,“去病,別逼我,別逼我,答應我,好嗎?”

久久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低頭一看,他已經睡了。夢中的他緊蹙著眉頭。

那天之後,我和去病的關係好像恢復到了以前,他仍是錦衣玉食的供我,卻有禮有節,即不過份熱情,也不過份冷淡,兩人之間有了淡淡的隔閡。

或許他是真的想通了,或許他是在等我想通,我不知道。

有時想跟他說些什麼,出口的卻只是問候。心裡安慰自己,也許這樣對他和我都好。

漫漫長路,也有盡頭,半個月後,我們到達了朔方,去病派人將我護送回了長平侯府,留了兩千親兵在那保護我,自己依律回長安述職。

發生了這麼多事,長平侯府卻與我離開時與沒有什麼區別,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我時常陷入迷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回來了,抑或從未離開?

可惜府內的新面孔,提醒我,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前管家吳伯有一天出門後再也沒有回來,,而綺柔也不見——聽說劉徹那次從朔方犒軍而歸時,帶回一位王美人,這王美人長像清純可人,性格溫柔敦厚,甚得聖意。

我被劉徹帶走的這一段時間,好像是一場夢,憑空消失了,無人提及。府中之人只知我出外後即被匈奴抓到了漠北。

我不知道衛青知不知道,因為他如今尚在雞鹿郡的軍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