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安靜靜的靠在牆壁上,但是裴瑾之知道她根本就沒安安分分的睡覺。
因為……她在不斷的眨眼睛。
她的眼睫毛不輕不重的在他手心裡輕輕滑過,帶來幾分似有若無的……癢。
強忍了一會兒後,他驀地收回手。
身旁的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她有些興奮的靠近他,說道,“大大人人,我想到解決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
她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讓大人也可以蓋上斗篷的方法。”
“哦?”他微微挑眉,“是什麼?”
挽碧的手攀上他的肩膀,身子順勢坐到他的大腿上,“你看,這樣就可以了。”
裴瑾之:“……”
她把腦袋瓜子往他身前一靠,放鬆的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語氣有些睏倦的道,“大人,我睡了。”
裴瑾之:“……”
不多時,她的呼吸變得平緩綿長起來。
看來,她已經睡著了。
裴瑾之落在身側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搭到了她的背上。
低頭看了看她的睡臉,他輕嘆一口氣,然後無聲的笑了笑。
她這個小女子,還真的是……沒心沒肺的。
挽碧和裴瑾之到達芍木鎮與竹葉他們會合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竹葉很擔心他們,看到他們的時候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繞著看了幾圈,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時間已經晚了,一行人照舊是在客棧裡住宿,待天亮之後,才啟程回國都城。
晚上挽碧過隔壁的房間裡去串門的時候,正巧竹葉也在。
裴瑾之的手裡拿著一張信紙,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的臉上皆有一點淡淡的笑意。
她有些好奇,“怎麼了?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她伸手要去拿裴瑾之手裡的信,裴瑾之把信給了她,順手端起了桌面上的茶盞,有些揶揄的道,“你倒是厲害,杜敘投訴你的信都寫到這裡來了。”
說話間,挽碧已經看完了信。
想起那個滿臉憨厚的杜敘,她的小臉上是滿滿的不好意思。
把信折起來,放到桌面上,遇上竹葉的目光,挽碧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始交代前事,“你們去涼州又不願意帶我去,還找一個人來看著我。我也想要去涼州,就只能偷跑出來了……”
“這麼說來,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裴瑾微微皺眉。
“這信是杜敘在你偷跑出來的那天寫的,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時至今日才送到我的手上,如果不是因為你碰巧在途中與我們相會,這情況就難說了……”竹葉搖頭。
裴瑾之說她也就算了,連竹葉也不站她這邊了……
挽碧撇撇嘴。
想起在裴府的杜敘,挽碧又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想想也是她莽撞。
再說了杜敘的信,竹葉今天才收到。
一直在等回信的杜敘,大概他也是很擔心她的吧。
挽碧低頭認錯,“好啦好啦,我知道我錯了。回去之後,我會給杜敘大哥賠禮道歉的。”
竹葉露出了笑容,“知錯能改是好事。”
挽碧也笑了回去。
“公子,若沒有別的事,那我便去休息了。”竹葉低著頭。
“去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
竹葉走後,裴瑾之看書。
挽碧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發現裴瑾之並沒有理她的打算,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用完早膳準備出發的時候,陽光已經佈滿了整個世界。
挽碧眯著眼睛打量外面,問竹葉,“時間不是還早嗎?太陽怎麼那麼早就出來了?”
竹葉也眯著眼睛,“不早了。”
“……哦。”
馬車停在客棧後門。
從房間到客棧後門,需要走過一個小院子。
挽碧披好斗篷,戴上帽子,打算跟著竹葉過去的時候,裴瑾之朝她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把傘。
挽碧看了他一眼,隨後目光被他手裡的傘所吸引。
那是一把以黑色為底色的傘,上面還有一些淺綠色的痕跡……
裴瑾之把手裡的傘遞給她,“撐傘。”
挽碧把傘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