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
“不清楚,洛陽也沒有聽說有什麼山匪草寇啊?”旁邊的老兵手裡還拿著一根菸鬥,一邊吐著菸圈一邊隨意的道。
“洛陽距離河東很近,朝廷現在正在和河東的梁山賊寇大戰,莫非是梁山賊寇那邊有情報到來?”先前說話計程車兵道。
“也有這個可能!難道是種大人已經擊敗了河東賊寇,所以洛陽令急忙上報朝廷?”那老兵仔細的思考了一陣,道。
“這個……看樣子應該是這樣了。不出意外,汴梁城很快就要大慶了!可惜,我們這些看城門的,朝廷也不會獎賞我們的。”旁邊計程車兵道。
“好了,我們還是好好的看守這裡,每天賺點外快就好了。”那老兵將菸頭在城牆上磕了磕,然後一邊換菸絲,一邊有些無聊的道。
孫昭遠的信使在汴梁城的大街上騎馬直奔,街上的遊人、百姓紛紛喝罵,但是信使的嘴裡不斷的叫喊:“緊急軍情!緊急軍情!”
聽到這聲音,旁邊的人才紛紛讓開,然後都議論了起來,大部分人都猜測可能是河東那邊的戰事有了結果,很可能是种師道已經剿滅了河東賊寇。不過老百姓也沒有什麼歡樂的,這樣的軍國大事和他們關係不大,他們仍舊是大宋朝的普通百姓,仍舊過著自己的單調生活,仍舊要受到官府的壓迫。
信使一路來到了汴梁城的樞密院門口,在這裡下馬,然後疲憊的朝著裡面走去。等聽到是“緊急軍情”,樞密院的官員們急忙將信使的信件接過,然後看了起來。
當看到裡面的軍情內容之後,這幾個看信的官員大吃一驚,難以置信。他們不斷的詢問這個信使,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一個官員道:“怎麼辦?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是我們可以處理的!”
另一人道:“趕緊去找蔡攸大人!”
蔡攸乃是蔡京的兒子,現在是龍圖閣大學士,同時領樞密院事。本來樞密院的最高官員是樞密使,可是現在的樞密使是童貫,童貫一直在西北待著,也不可能處理這邊的事情,所以蔡攸已經是樞密院的最高官員了。
蔡攸被人急忙忙的叫到了樞密院中,看到了這信件之後,先是大吃一驚,然後眉頭緊皺,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西軍乃是大宋朝最強大的軍隊,又是种師道這樣的大宋第一名將率領,怎麼可能敗在河東賊寇的手裡?再說了,這軍情為何不是种師道呈來的,而是洛陽留守孫昭遠呈上來的?
“蔡大人,如果河東賊寇真的到來的話,我們要加強汴梁的城防才是啊。”樞密院中,幾個官員坐在蔡攸的下手,道。
“不用著急!我看這個軍情很有問題,我要先告訴太子殿下才行!”蔡攸想了想,道。
之後,他慢悠悠的走出了樞密院,朝著皇宮而去。前段時間,趙佶暈倒之後,皇太子趙桓開始處理國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東宮來處理了。
在前往東宮半路的時候,他碰到了自己的父親蔡京。
蔡京冷冷的看著蔡攸,道:“蔡攸,聽說樞密院有緊急軍情,這是怎麼回事?”
蔡京和蔡攸別看是父子,但是因為爭權奪利,兩人早就成了一對仇人。蔡京曾經被三次罷相,每一次蔡攸都想要頂上去。但是他的政治經驗畢竟不如他的父親蔡京,所以蔡京至今仍舊是太師,而他蔡攸不過是領樞密院事罷了。
“父親大人竟然這麼快就知道有緊急軍情了?看樣子,父親大人沒有少在樞密院中安排人手啊?”蔡攸冷笑道。
“哼!軍情事關重大,據說河東賊寇已經來到了洛陽,不久就前往汴梁,這件事情一定要告訴太子殿下才成。”蔡京道。
蔡攸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不僅知道了緊急軍情的事情,連軍情的內容都知道。他心裡對自己的父親是又恨又敬,當下冷哼一聲朝著皇宮而去,而蔡京也大步朝著皇宮而去。
趙桓得知訊息之後,一時間臉色有些蒼白,接著立刻將朝中大臣叫了過來,一起商議這件事情。
不過朝中大臣對於這所謂的“緊急軍情”都持懷疑的態度,尤其是高俅,他是殿帥府的太尉,執掌80萬禁軍,只聽高俅笑道:“殿下,梁山賊寇根本不可能闖到洛陽一帶的。我看啊,孫昭遠的手下一定是看走眼了,肯定不是梁山賊寇。說不定只是一群山匪,結果被他的屬下擴大了數量而已。”
高俅說完之後,其餘的文武大臣也紛紛開口說話,都覺得不太可能。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趙桓也就鬆了口氣,當下不再將這件事情放在眼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