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諷,“要說啊,我們嘉姐兒那可是躺在富貴窩裡長大,日後還不知道會過什麼樣的苦日子呢。”
“這聘金倒也是挺多的,十萬兩呢。”有人甚至不顧定國公夫人的臉色,抖數著禮單。
“這百鳥朝鳳是什麼東西,還是單著一樣,這算怎麼回事?”
“不如拿出來瞧瞧吧,聽這名兒倒是挺奇特。”
孫宜嘉其實就在後廳,一眾府裡的姐妹,外面的“姐姐妹妹”,那也是陰陽怪氣,說什麼,帶那麼多嫁妝過去,不會是日後整個駱家都要她養吧。
“要說宜嘉妹妹畢竟是個毀了容的,不多帶點嫁妝,要如何立足?”
孫宜嘉根本就不以為意,只是聽到禮單上出現了百鳥朝鳳,一下子就呆住了,他那幅畫完成了?還帶了作聘禮?孫宜嘉豈會不知道那幅畫的價值,他偏在今日拿出來,而且還是聘禮,這是要將所有的名與利,所有的榮耀都分她一半!
孫宜嘉止不住的哭了出來,自己是做了多少世的善人,才在今生得他如此相待?
一眾人見孫宜嘉哭了起來,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也有人撇嘴,現在哭有屁用,日後才有你哭的時候。
而外面,有人就瞄見了最特殊的那個長錦盒,伸手就想去拿。
之前還無動於衷的幾位全福夫人,卻齊齊的伸手攔住,“這東西金貴著呢,你們還是少碰為妙,萬一弄壞了,你們所有人都賠不起。”要說她們作為駱家請來的全福夫人,一開始還不太樂意,因為已經預料到了會是什麼情景,可是,這最重要的一件聘禮,給了她們足夠的底氣,現在這些人說的越難聽,待會兒被打臉才會更痛。
“親家夫人,這東西的確金貴,全天下獨一無二的一件,若是弄壞了,即便是仿造一件一模一樣的,其價值也不及它的萬一。”媒人輕撫著錦盒,輕笑道。
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自然不會再有不識相的人強行伸手。
不過,就算是定國公夫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不過,駱家真能拿出這等好東西,給這些人瞧瞧也好。於是,揚起笑,“不如讓大家見識見識?”
媒人點點頭,開啟錦盒,將畫作取出來。
“還當是什麼東西呢,一張百鳥朝鳳圖,有什麼值得稀罕,還天下獨一無二?笑死人了。”
定國公夫人也大失所望。
“一般的百鳥朝鳳圖自然不稀奇。要說駱家的這位三公子,才名不顯,也只是個舉子,平日裡沒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可是呢,他是個不走尋常路,胸有溝壑的,他敢想,敢做,所以他能人所不能。”在另外一位夫人的幫助下,整幅畫已經全部展開。
所有不以為意的人都徹底的閉上了嘴巴。
定國公夫人不可思議的捂住嘴,“這,這是什麼畫法?如此的傳神靈動,就跟真的一樣!”
“博哥兒自創的工筆畫法,歷經磨練,方才完成了這幅鉅作。我們博哥兒自認為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地方,只有這幅還沒面世的畫作,也希望借這幅畫,表達他對貴府姑娘一片情誼。”媒人淡笑著說道。
另一位夫人輕輕的摩挲著畫作,這些人閉嘴了,還是嫌棄不夠痛快,“不知道這算不算獨一無二?工筆畫的第一副鉅作又夠不夠金貴?弄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要說這些人,沒有哪個是真正的沒經過良好教育的,一件東西貴重與否,多多少少都會知道,這幅畫,她們的確賠不起,所以只能扯扯嘴角不吭聲。
“好好好……”定國公夫人一連串的好字,單單是這幅畫,就已經讓她賺回了所有的顏面,這一瞬間,對駱靖博那是一百個一千個滿意。
明日,不,不用等到明日,只怕不出一個時辰,這女婿就能名震京城,甚至蓋過他兒子。畢竟,他兒子再厲害,也沒有開創出新的繪畫方式不是。然後,他會漸漸的名傳天下,所有開始學習工筆畫的人,都會將他當成“師傅”,他會成為一代祖師。
自己女兒嫁個這樣的人,哪怕住草廬,也只會被人說成是高潔。
要說,駱靖博這會兒心裡其實很尷尬,這都是小妹的榮耀啊,全讓他給佔了!
畫作還沒有被收起來,一些男賓就聞之而來,看到之後,無不是讚不絕口。
孫宜霖看著畫,感慨萬千,沒想到這妹夫,還這麼能耐。“小妹交給你,我放心了害。”
“舅兄放心,我一定會對令妹好的。若是對她不好,我自家小妹就能活撕了我。”想到這些日子自家妹子的各種教導,還有對他的各種威脅,他是恨不得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