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縮回手,溫度再次升高了。靖婉心急如焚,擔心的不僅僅是李鴻淵的命,還有自己的小命跟駱家的命運,堂堂王爺死在她面前,與她無關也變得有關了,然後駱家可能被她牽累。“王爺,王爺你千萬不要有事,王爺……”靖婉忙給他重新包紮了傷口,再給他擦身,一邊企圖再喚醒他。
“婉婉,別離開我……”即使再次陷入沉睡,呢喃的依舊是這句話。
“好,我不離開,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你。”
靖婉該慶幸,在她回答這句話的時候,李鴻淵意識幾乎陷入了黑暗中,不然,依照他的脾性,日後抓住這句話是,不知道要讓靖婉割多少地,賠多少款?
在外面的暗衛們險些忍不住衝進來,可是想到自家主子剛剛才從美人身上討了好,估計是不喜歡他們出現的,還是再等等。
靖婉不停的給他擦,將近一個時辰,李鴻淵身上的溫度才退了些,即便靖婉平日裡日日鍛鍊,都覺得手軟了,癱坐在李鴻淵神身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怔怔的出神,差不多一刻鐘之後,放空的大腦才重新開始運轉,先給他探了探溫度,沒有再升高,也算是好事了。
靖婉雙手抱膝,坐在旁邊,開始思考這件事如何善後。
至於她丟了初吻,被他非禮,她自然不會像土生土長的姑娘一樣尋死膩活,就當被狗咬了。
他現在不確定先找到他們的會是誰,是自己家這邊的人?是白龍寺的僧人?是晉親王的人?如果是前者,她相信他們會願意幫她將事情掩過去;如果是寺院的僧人,只要主持了塵大師真的如傳言中一般,那麼也不用擔心;麻煩的是後者……
他們聽命於晉親王,甚至算得上是晉親王的私產,一切以晉親王的利益為最高宗旨,在他們看來,既然她看了他們主子的身體,那麼就已經是他們主子的人,她雖然是朝中大臣的後輩,但實際上背景算不得強硬,那麼,就算是救了他們主子,讓她進王府伺候他們主子就是天大的回報,不僅將救命之恩抹除了,還要心懷感激。這都是理所當然的想法,而能干預他們這種想法的人,只有一個……靖婉再次的將目光落到李鴻淵身上,“你會如何待我?”他是王爺之尊,要什麼沒有,或許可以讓他當成完全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可是,這樣拒絕,會不會讓他覺得沒面子而惱羞成怒?
她是可以選擇提前離開,萬一晉親王一命嗚呼了,勢必會一查到底,她不認為自己能不被查出來,說不定到時候直接給她扣上一個刺殺親王的名頭,那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陷入沉思的靖婉自然不知道,她完全是自尋煩勞,她想的任何情況都不會發生,外面的幾個人早就為她設想周全。
因為月色並不明亮,外面幾乎什麼都看不到,李鴻淵的四個暗衛在夜黑之後就靠攏了來,為的就萬一主子情況危急,他們也好以剛好找到他們所在為藉口出現,他們這些人訓練有素,靖婉自然不可能發現。
只是聽這種壁角的結果往往是尷尬自己。他們見識過主子跟其他女子逢場作戲,衣角都碰不到,就能讓那些女子為他神魂顛倒,也見識過私下裡那些企圖靠近他的女子落得何等悽慘的下場,就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如此霸道的佔有,不容拒絕,不容反抗,以及前所未有的柔情與毫不保留的寵溺與給予。
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依你。——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句話的含量。
因久不見裡面的動靜,而瞧著駱姑娘似乎有些昏昏欲睡,幾人終於忍不住點了安神的藥,靖婉終於睡了過去。
幾人忙進去,檢視李鴻淵的情況,只是還不等他們靠近,沉睡中的李鴻淵突然睜開了眼睛,銳利與殺意並存。
幾人被他看得心驚肉跳,進來的時候,他們非常確定主子是睡著的,那麼現在的情形只能說明一件事,受傷的主子比平日裡更加的警覺,哪怕是常人察覺不到的響動都能讓他知曉,然後近乎本能的作出反應,強迫自己清醒。——或者讓他做出這種反應的不是怕有人趁機對他不利,而是他意識裡始終記得還有另外一個需要他保護的人在身邊。
幾人忙單膝跪下請罪。
李鴻淵沒看他們,目光落到倒在他身邊的靖婉身上。
“主子,只是安神的藥,並不是迷藥。”暗九忙低聲解釋。
這就是他們為什麼現在才進來的原因,因為不敢用迷藥,而安神的藥,在人比較精神的情況下沒什麼效果。
李鴻淵沒有做聲,片刻之後,暗九才上前,因為只顧著注意他,沒留意靖婉,暗九差一點碰到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