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沐公公忙不迭的應到。
他是李鴻淵的近侍,同時也是晉親王府的總管,沒出事的時候,自然一切都好,這一旦出了事兒,他都難辭其咎,所以,這個時候,沐公公也恨得想要殺人。
除了暗一,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主子,可要用膳?”一個優秀的暗衛,伺候主子用膳,同樣是不在話下。
李鴻淵看著滿滿的一大桌子精美的菜餚,沒啥胃口,現在似乎越發不想一個用膳了,不過現在是在行宮,午膳都不用,就匆匆忙忙的離去,他那好母妃大概又要念叨了。
多多少少的吃了點,不過桌上的大菜一筷子沒動,大夏天的,誰吃那些又油又膩的玩意兒。他帶來的廚子,自然知道他的口味,所以,這些大菜,其實分別是樂成帝跟蘇貴妃叫人送來的,即便是知道他的口味,也怕他吃不好,都說他吃得太寡淡,所以,一個勁兒的送。
李鴻淵簡單的吃了點,撂了筷子,“拿下去,你們分了吧。”
“謝主子賞。”暗一說道,出去了片刻,帶著其他人兄弟一起進來,利索的將桌上收拾乾淨。對下面的人而言,這不是主子剩下的東西,而是恩賜。沒有主子發話,收下去之後,後廚的人只能偷偷流口水,畢竟,端到李鴻淵面前的東西,哪怕是一顆小白菜,那也是精心養出來的,非同一般,更別說其它的,所用材料那都一等一的,有些菜,就那麼一道,或許他們在後廚裡一輩子也掙不到那材料錢,如何不眼饞。
而沐公公那邊,審問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是巧合。
花匠“熊心豹子膽”,老早就看上了清詩,不過知道她是主子的人,才一直苦苦的壓抑自己,誰知道昨日竟在花園裡意外的聽到了清歌找某護衛說話,大意是模模糊糊的,但本質內容他卻聽懂了,然後就興沖沖的跑出找清詩,可主子的院子他不敢闖,於是只能在外面抓耳撓腮的等著,便是已經確認清詩在主屋裡,他也一直焦躁不安,一直等到晚上,才終於見到清詩出來,因為等得太久,從一開始擔心清詩會不會拒絕,再有她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別人,見到人的時候,心裡卻啥都沒想了,直接上去了。
所以,花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清詩是不是完璧之身的問題,不是他也不會介意。
清詩其實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大有遇到誰就是誰的想法,不然也不會磨蹭到晚上,花匠的出現在她的意料之外,當時想著,有人主動也避免了自己主動的尷尬,然後事情就那麼稀裡糊塗的成了,清詩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某些問題,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於是就想著找個機會與主子說明,只是李鴻淵先問了。
沐公公一些非常手段都用了,再結合幾個人的口供,找不出漏洞。
就算如此,清歌那新出爐的“姘頭”,居然沒發現有人聽到了清歌與他的話,不管是不是因為聽到太過驚世駭俗的事情,注意力都在清歌身上,他有失職,就要受罰,而清歌則是被連坐,至於清詩,疏忽大意,沒弄清情況就跟人“跑了”,那就是更加的罪不可恕了。於是,這兩對“鴛鴦”,一個都沒落下,最苦逼的花匠,才被沐公公上了大刑,已經弄沒了半條命,直接趴到李鴻淵面前起不來,即便是這樣,他還砰砰砰的以頭撞地,請求李鴻淵不要懲罰清詩,兩人的份,他願意一人承擔。
李鴻淵對靖婉痴情,不代表見到別的痴情人就會滋生惻隱之心,別人如何,從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沒多看一眼,直接起身離開。沐公公正要跟上去,李鴻淵突然停下回頭,“二十板子。”
沐公公心裡一凜,他覺得自己很冤,卻不敢求情,“是。”
李鴻淵完全是因為已經用順手了,換一個人來,不瞭解他的脾性,只會更麻煩。
等到李鴻淵走遠,沐公公臉色有些陰沉,抬腳就踹向花匠,不過在半途就被清詩給擋住了。沒錯,詩詞歌賦四個丫鬟,可不是嬌滴滴的,她們都有一定的武藝底子。
李鴻淵不需要那種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丫鬟,需要的時候,他可以將女人當男人使,將男人當牲口使,不會因為年齡小,或者是女子就心生憐惜,會讓他憐惜的人,永遠只有一個。
沐公公被擋,臉色更黑了些,卻也只是瞪了清詩一眼,別無辦法。
他是李鴻淵的近侍,是晉親王府的總管,這些都不假,但是,李鴻淵身邊的人,捧高踩低的現象是最輕的,因為想在他面前給其他人上眼藥是不可能的,如此,主子不偏心,哪怕你本質的權利更大也沒用,發生內鬥,李鴻淵能一勺子全燴了。沐公公能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