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李鴻淵抱著靖婉去了了塵大師的禪房,其餘的人留在了外面。
兩個沙彌從禪房裡出來,面對李鴻淵,雙手合十,微微彎腰,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側了身體,從李鴻淵身側離開。
原本,了塵大師的禪房裡,除了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就只有蒲團了——通常還只有兩個,椅子什麼的,沒有,這會兒卻多了一張小榻,鋪著乾淨的褥子,為誰準備的顯而易見,總不能抱著靖婉坐在蒲團上,於是,李鴻淵也甚是乾脆的將靖婉放下,理了理衣服跟頭髮,隨後在了塵大師跟前的蒲團上跪坐下來。
淡然而從容,動作行雲流水,甚是賞心悅目。
然而,了塵大師對上李鴻淵那雙充滿負面情緒的眼睛,內心微微一嘆,從李鴻淵最初找上他的時候,他就致力於能化解他滿身的戾氣,奈何收效甚微,只是,萬事萬物皆講究因果,有些事情也強求不得,雖然不能知道這一身戾氣的具體由來,但大致還是能知道因何而起,了塵大師的視線從靖婉身上輕輕的掃過,“阿彌陀佛。”
解鈴還須繫鈴人啊,只是,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麼理想化,你理想化的路程,可能就是其他人的絆腳石,勢必要想辦法除掉或者阻攔,於是,別人的行為,也成了你腳下的障礙,道路,變得崎嶇坎坷,或許還會滋生許多的岔路,某一條大概就是死路。
單看人怎麼走,當然,這氣運也是無可或缺的。
“大師,可有解?”李鴻淵開門見山的問道。
“無解。”面對的就算是大魔王,一句話不對就可能讓對方發飆,了塵大師也不打誑語,更沒有敷衍或者言語不詳,該如何,就是如何。
李鴻淵面上神情不動,似乎對這個答案也不算意外,“婉婉,會沒事的,對吧?”
李鴻淵向來是從容不迫,萬事都能鎮定以待,就算是出了不在掌控中的事情,也不能讓他慌張,他同樣輸得起,吃了虧也只會想方設法的找回來,但是,所有人的大前提是不涉及到靖婉,一旦關係靖婉,他也會忐忑不安,心有不確定,需要別人來說給他安慰,哪怕只是謊言,這時候,他也願意接受。
了塵大師卻只是道了一聲佛,多餘的一個字沒說。
只不知,這是說明某些事情不可說呢,還是對靖婉的安然否並不確定。
李鴻淵依舊面不改色,剛才隱隱的忐忑好像根本就沒出現過一般。
“本王欲離開一段時間,麻煩大師照看一下婉婉了。”
李鴻淵對了塵大師,是抱著希望而來,卻也並沒有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了塵大師身上,現在在這裡得到了答案,自然就需要另外想法辦法。
原本是準備無論做什麼都將靖婉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現在卻改變了想法,別人,他或許不能相信,甚至包括龔嬤嬤在內,但是,了塵大師,是值得他相信的,他相信,在了塵大師這個禪院裡,靖婉會足夠的安穩,對於了塵大師的能力,在李鴻淵眼裡,都是不可測的,那些魑魅魍魎鬼祟的東西,在這裡是行不通的,最關鍵的一點,李鴻淵很清楚了塵大師的“軟肋”,他不希望自己失去理智,燃起大規模的戰火,而他也知道,這根理智的線,牽在靖婉手中,所以,就算是有什麼事,了塵大師大概拼了自己的命也會護靖婉周全。
所以說,這信任,並不是基於了塵大師這個人,而是他的能力跟軟肋。
算計也好,陰險也罷,也不管了塵大師在外的名望有多高,李鴻淵根本就無所謂。
或許是對李鴻淵的行事早就習慣了,“阿彌陀佛。如果王爺放心的話,貧僧可以照料王妃一段時間,只是,王爺行事也當快一些,王妃現在的狀態,貧僧最多能保其三個月。”就算是世外高人,也只是人,不是神,能讓人三個月不吃不喝已是極限。
李鴻淵點點頭,“足夠了。本王這便告辭。”
如果靖婉不出事,李鴻淵並不介意繼續的以靜制動的下去,哪日實在不耐煩了再主動出擊,只是現在,卻容不得他繼續坐以待斃。
李鴻淵看了靖婉片刻,只是,明明有心跳,有脈搏,有呼吸,就是對自己的呼喚不作出任何的回應,李鴻淵因為極力的剋制,整個人好像一潭死水,這時候也瞬間沸騰起來,汩汩的冒著泡泡,瀰漫的,全是鬱氣。
了塵大師看在眼裡,只是捻動佛珠,默默的唸經。
李鴻淵將手放在靖婉的肚子上,肚子裡的小傢伙,很給面子的動了動,從昨日開始,李鴻淵都挺喜歡這個動作,儘管,孩子並不是每次都會給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