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商”二字,大張旗鼓的送了下去。
事實上,就傅雲庭所言,匈奴進犯,最初樂成帝還是驚了一身冷汗,可是,也就那麼片刻。因為沒發生,也就不管了,從來就不想想,萬一發生了會如何?雖然,有李鴻淵籌謀,“發生”二字不會出現。
事到如今,依舊不反省自己,也沒想著撤換傅雲庭,依舊想要給傅雲庭扣帽子。
可是,透過李鴻淵前世就可以知道,在樂成帝心裡,傅雲庭的威脅,還勝過匈奴大軍,就算是二十多萬的將士,就算是丟掉幾個郡也都可以無所謂,只要他的江山皇位還在,他就依舊是不可一世的帝王。
不怪李鴻淵前世到最後會剁了樂成帝,這樣的人,挫骨揚灰都不足以洩恨。
靖婉看著一份又一份的信件,各種各樣的訊息,嘆道:“最近,這京城可當真是夠熱鬧的,跌宕起伏,簡直比一出出的大戲還精彩紛呈,大概還要等到將戶部的人都換上一換才能暫時的消停一段時間。”
“婉婉安心太早了,事情可沒那麼快就消停。”
“是你不肯消停吧。”在靖婉看來,只要這位不搞事兒,那麼就多少都能消停消停。
“怎麼著,在婉婉眼裡,我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我也想多點時間陪著婉婉不是。”
“是是是,你最有理,那麼,晉親王爺,這事兒之後,你又想做什麼,不如提前給我提個醒,讓我心裡也有個準備。意下如何?”靖婉笑道。
第496章:事畢,因果皆明
“是是是,你最有理,那麼,晉親王爺,這事兒之後,你又想做什麼,不如提前給我提個醒,讓我心裡也有個準備。意下如何?”靖婉笑道。
李鴻淵煞有其事的搖搖頭,揚起笑容,“不能說。”
靖婉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這種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了,靖婉的好奇心都沒有最初那麼強了,反正,時間到了就能知道了,最後的結果,大概也就三種,平靜,驚,喜,不會再超出這個範圍的,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是什麼。不過,瞧著他的笑容,是喜的可能性比較的高,那麼就好好的等待吧。
不管京城多熱鬧,不管西北多殘酷,靖婉他們在莊子上的日子倒是差不多,大家都沒空管他們,而到隔壁莊子上的人,也因為最近樂成帝肝火太盛,大多數人都被家裡的大家長警告,出門的次數減少,來了也絕對不會找事,休閒,休閒,純粹的休閒。好像跟靖婉他們一樣,影響似乎都不大。
就在這種情況下,前去查詢大批糧食去處的人迴歸,又掀起了大風浪。
幾十萬石的糧食失蹤,不被發現還好,一旦被發現,細查之下,肯定都會有蛛絲馬跡,畢竟那麼多的糧食,不可能憑空消失,也沒人能做到無聲無息的將它們運走,所以,最終只能說,是今年動了糧倉的人倒黴。
這種事情,想也知道,不會是第一次發生,但是,今年的人,或者說去年秋收之後,有人的貪婪之心倍增,胃口太大,只是一直都相安無事,等到時今年秋收,事情就可以擺平了,結果,發生了大戰,糧倉被提前開啟。糧食已經拿不回來了,自然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濟於事,只能期盼不會被查出來,或者,上面的人不會將自己丟出來頂罪。
出去的時候,戶部的人臉色不太好,回來的時候更是灰頭土臉,甚至連待遇都完全的變了,足見,這次大量糧食失蹤,極有可能是“監守自盜”,跟戶部尚書或許沒有關係,只是看他那頹喪的模樣,要麼就是惱怒“自己人”不爭氣,要麼就是參與其中的某個重要人物與他有莫大的關聯。
不過因為樂成帝的刻意壓制,事情爆出來的時間相對較晚,畢竟,在開戰最初,做下這些人的人都知道遲早要被發現,所以,趁著這幾個月的時間,都在儘可能的掃尾,雖然不可能完全被掃乾淨,但是很多證據的確是找不到了,因此到最後,可能只是會被丟出一些相對重要的角色,真正的自愧禍首或者從中佔利最大的人反而會逃脫一劫。
忙了那麼久,沒抓到主謀,不少人心中還是鬱悶。
駱沛山就算是身子骨好,但是終究是上了年紀,一路勞累奔波,回到家的時候,情況不是太好,身心都疲憊。
駱沛山原本也是嚴於律己的人,當天的事情,輕易不會放到第二天,這一回回來,卻是直接回了主院,不想動彈。
只是才歇息沒多久,就有下人來稟報,晉親王府的府醫,奉王妃的命令來給駱尚書診脈。
有這麼孝順的孫女,便是累,心裡也熨帖,身體似乎都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