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好不算,更可能讓樂成帝轉移戰火,對他們,樂成帝可就不是訓斥兩句就算完的,雖然樂成帝或許還不會罵得那麼兇,但是旁的,可就不是對晉親王那般不痛不癢,指不定就吃不了兜著走。
樂成帝不帶喘的罵了足足一刻鐘,可謂相當的中氣十足,嘖,皇上多罵罵晉親王還是有好處的,別的不說,這精氣神就完全不一樣,平日裡可沒見他如此的好過。
罵到最後,口乾舌燥,樂成帝袖子一甩,“擺駕回宮。”
回了王府,這個對於李鴻淵而言,隱秘而安全的地方,靖婉找事做,顯然,之前在馬車上的話題,似乎又忘記了。
李鴻淵面上瞧著也是隨她的意,但實際上呢,大概不是那麼一回事。“反正也沒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不如去書房吧。”李鴻淵不容分說,半強硬的將靖婉帶入了書房,然後直接鋪開了畫紙,蘸了墨就開始在紙上作畫。
李鴻淵的動作非常快,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寫意畫,而是工筆,寥寥幾筆就出現了女子的輪廓,漸漸地,靖婉就看得入了神,雖然只是輪廓,但是,這神形都抓得很準,不是她還是誰。
李鴻淵學習工筆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但是,顯而易見的,靖婉並沒有見他畫過人物肖像。
全部的輪廓躍然紙上,隨後就開始著色,幾乎想都沒想,李鴻淵就從諸多的顏料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顏色,調色的速度也非常的快,可以說,必靖婉這個“原創者”還要快速,調出的色澤也相當的漂亮,染色的效果,讓人說不出的滿意。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靖婉卻越發的沉默。
而李鴻淵這一畫,差不多就是一個多時辰,而整張畫都基本完成了。
靈動而富有神韻,未曾誇張,但是見到畫的人,怕是都會為畫上的女子心動。
這是她,好像又不是她。靖婉自認為,便是再給她十年的時間,都達不到這樣的水準,畢竟,這些東西,那也是講究天賦的。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某人的“天賦”是不是太好了點,而且,與其說是天賦,不如說是熟稔,那種熟稔到了骨子裡,下筆如有神,不用思,不用想,完全就是比隨心動,而存在於心裡邊的,那簡直就像是刻上去的,能深刻到這程度,也不知道是劃了多少,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要自欺欺人,在這一刻,似乎也做不到了。
李鴻淵將筆在筆架上掛好,看向靖婉,眼神中依舊溫柔繾綣,“婉婉有沒有想要問的?”
靖婉手上揪著帕子,直直的看著李鴻淵,眼神難以形容,有些事情,因為自己經歷過,所以並不難出猜測,畢竟,若是沒有經歷過,聽別人說都會覺得是天方夜譚,更遑論去想。“阿淵,‘曾經’見過我,對嗎?交集還不淺的那種?”
李鴻淵輕輕的頷首,“對。”
“什麼時候?”靖婉將帕子捏得緊緊的,指尖都開始泛白。
李鴻淵明顯的感覺到靖婉的情緒不對,與自己預想中不太一樣,眼睛不眨的看著她,儘可能的表現得柔和,而死死的壓著心中的不安,甚至思考著要不要終止這一次的話題,用別的理由給搪塞過去。從來都是隨性而為的活閻王,沒有什麼能阻攔他前行的步伐,這一刻卻猶豫躊躇了。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般地步,並不是搪塞過去就能了事的,存在心底的問題,說不定反而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隔閡一旦放大,就有可能永遠都不能再修復。
李鴻淵眼底暗了暗,沒有顯現出任何異樣,“前世吧,不過,這個前世,與通常意義可能不太一樣,一樣的啟元,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地方也很多,就好比,婉婉不是我的妻。”
“所以,你愛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記憶中那個完全與我一樣的人?”靖婉一下子就激動起來。
重生的,難怪了,如此,很多東西都能解釋得清了,就好比一場遊戲,就只有他李鴻淵一個人讀檔重來,其他的人都沒這個榮幸。所以說,他一開始對自己的詭異態度,一開始就叫“婉婉”,都是因為她,也不是因為她,她不是替身,也是替身。
靖婉蹭的站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李鴻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他沒想到,問題會出在他最沒想到的地方,“婉婉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什麼叫與你完全一樣的人,那本里就是你!”
“本來就是我?”靖婉冷笑一聲,“我的記憶裡,你對我的好,你對我的感情,那都是來的莫名其妙,甚至都算不上一見鍾情,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事情,什麼都沒參與過的事情,現在卻將我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