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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轉變。還有,依照這男人的脾性,他不做點什麼而白白的放過,那才不符合他的人設。靖婉甚至可以想象,那閔鈺寒痛不欲生,悔得肝腸寸斷的模樣,沒有即刻去死,大概是想著等將所愛的孩子送上皇位,然後,他才能稍微有點臉去見他所愛。

對於這種人,靖婉不予評論,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鴻淵去見了閔鈺寒,相比去年,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沒那麼頹喪,尤其是外在,經過了精心的修飾,再加上大概終於找到了前路,有活下去的動力,近一年時間的調養,長了些肉,撐得起衣服,那屬於世家子的氣度彰顯出來,即便是人過中年,也不減俊逸,只是歷盡千帆沉澱下的滄桑,這種滄桑用另外一個詞兒來形容,那就是睿智。

這種人,輕易可以做到喜怒不言於表,因為他的心早就已經死了,不過,需要的時候,他亦能是一等一的演技帝。

“見過王爺。”閔鈺寒面上平靜的與李鴻淵見禮。只是視線總是下垂,不正視李鴻淵,可見,他的心也不是那麼平靜。

李鴻淵散漫的坐於主位,“見本王所謂何事?”半點客氣也無。

“此番江南事,事關重大,牽連甚廣,涉及的並非近視官場,亦是各個世家豪強之爭,雖知王爺雄才偉略,智珠在握,然對江南畢竟不是分外熟悉,難免疏忽,亦有人心險惡,草民斗膽,擅作主張,欲為王爺盡綿薄之力,只不知王爺是何佈局,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幫了倒忙,只是梳理了一下各個世家與官場眾人的關係,希望能對王爺有所作用。”

隨著語畢,閔鈺寒呈上一本小冊子。

李鴻淵倒也沒有拒絕,讓沐安接了冊子,隨意的翻看,看了兩三頁之後,李鴻淵臉上稍顯鄭重,一直將冊子翻完,壓在手邊,“有些用處。”

李鴻淵雖然在江南安插有人手,但畢竟是有侷限性,又是地方並不那麼方便下手,就好比世家內部,越是靠近核心的人,越不好安排釘子,那些人身邊的人,一般都是自幼就跟隨,屬於家生子,忠誠度很高,不管是收買還是另外換人,難度都很高,閔鈺寒不一樣,他閔氏一族的主家嫡系,原本就深得重視,因為出了變故才被家族邊緣化,而今他迴歸家族,就算家族是不是依舊淡淡,卻也不能否認他的才能,有些事情,他不用主動去做,也有人主動找上門,他偶或三言兩語,因為往往一針見血,家族對他自然就越發的倚重,他想知道點什麼事情,又不是觸及到家族利益,自是不會引起注意。

這些在世家內部或許不是什麼大事,然則,外面的人卻很難查探到。

閔鈺寒聞言,稍稍的動了一口氣,“能對王爺有所作用,自是再好不過。”

講真,至親李鴻淵“出事”,他的擔憂與心焦不必任何人少,只是他很快就發現,事情或許並不是他預想中的那樣。因為那一絲絲的蛛絲馬跡,他冷靜下來,小心翼翼的試探,加上一些推斷,他已經將事情猜到了八九分。

便是知道李鴻淵並沒有真正的遇險,閔鈺寒的心情也沒半點好轉,身世更加的陰沉。

這些年他一直渾渾噩噩,沒有細想,在清醒之後,他將當年的事情進行了仔細的梳理,越發的覺得事情不對,有些事情並非表面那麼簡單,這近一年的時間,他在暗中幫李鴻淵做一些事情的同時,一點一點的小心查探,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他找了有用的東西,而僅僅是浮出水面的那一點點東西,就讓他將裴族長恨之入骨。

當年還是親王的樂成帝南下,偶遇裴氏女,一見傾心,而那個時候,正是現在的裴族長與兄弟爭族長之位的時候,那種爭鬥,完全就不下於朝堂的奪嫡之爭,只是牽扯的範圍沒那麼大而。

現任裴族長的兄弟,就揪住了這件事不放,說什麼不僅與皇室扯上關係,有違祖訓,裴氏女主家嫡女與人為妾,簡直就是丟盡了整個家族的顏面,裴族長愛女心切,甚至還做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可是最後,選了家族,捨棄了小我,不僅讓嫡幼女“暴斃”,還將狠心的將人從族譜裡劃去,為此還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

閔鈺寒卻發現,這件事情在某種程度上,卻是奠定他不可動搖的繼承人地位。

閔鈺寒又從多方面的瞭解了現任裴族長的為人,越瞭解就越心驚,同時也就越憎恨。

他身為裴氏一族的族長,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或許無可挑剔,可是冷血冷心,毫無人情味兒,手段狠辣,只要他認為值得,滔滔罪行他也不眨一下眼睛,只要他認為值得,至親也可以捨棄,甚至各種算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