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實我一直覺得裴族長這個人很奇怪,按理,他不應該看不清裴氏現在的局勢,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就像裴氏還是名副其實的第一世家那般,自信,不對,應該是自負自大。怎麼看他都不是一個蠢人,那麼,他依憑的到底是什麼?就好比這次,他就篤定你會接納裴氏女?他就篤定我會忍氣吞聲?”
“他手裡有沒有什麼必勝的籌碼,很快就會知曉。不過也可能是他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別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女人什麼的,那就是一物件,大概認為不想要這個物件就拒絕物件所帶來的龐大利益,是件難以置信的事情,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肯定是最愚蠢的人。”李鴻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靖婉,帶著三分調侃。
“王爺這是在說自己蠢?這算是自知之明?”不過,依照這男人的作風,多餘的物件不會要,背後的利益卻會拽在手心,典型的強盜邏輯,也是十足的強盜作風。然,誰讓是自家男人呢,就算是三觀碎成了渣渣,還是絕得他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跟蠢不蠢的倒是沒什麼關係,主要是家有悍妻,畏之如虎。”媳婦兒太厲害,再多利益也只能靠邊站。
靖婉眉頭一挑,既然是自己得了實惠,那麼,背個壞名聲而已,無所謂,悍婦就悍婦吧。“王爺既然都這麼說了,總該做點什麼,名副其實才好,這送上門的小妾,為妻就辛苦點,幫你處理了。”
“這種事,理所當然就該為人妻的來處理,難不成婉婉原本還打算袖手旁觀?”媳婦兒的覺悟還不夠,還得再調教。
“夫君想多了,我壓根就沒打算讓你見她們。”靖婉迷之微笑。任何可能讓蛇精病發作的苗頭都要掐滅掐滅掐滅。
“如此,最好。”
這事兒自己全權做主,靖婉自然準備晾她們幾天,如此當然不會立馬就告訴對方讓對方什麼時候登門,只有未知的等待才能讓人心焦,肖想自己的丈夫,企圖破壞她的家庭幸福,對待這些人,又豈會因為跟李鴻淵有血緣關係就心慈手軟。
靖婉說是不會心慈手軟,卻也僅僅是將人晾著,這又算得了什麼,李鴻淵心裡感嘆,婉婉這性子啊,外人只要不是實質上做過什麼,她的心大概永遠都狠不起來,換成別的人,明知道這種情況,早就做點什麼了,就好比壞人名聲什麼的,都是最簡單的手段,尤其是裴氏還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更該在這一點上使勁踩才是,婉婉心裡大概想都沒想過這一點。
李鴻淵看懶羊羊的窩在自己懷裡的靖婉,伸手又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秀髮,算了,自己又不是護不住她,倒是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逼迫她,性情上脫變,往往伴隨著很大的變故,那種事情李鴻淵也不想靖婉經歷,有一次就夠了,雖然那隻存在他的記憶中,婉婉自己都不知道。如果類似的事情再來一次,他百分百會瘋,然後拉著整個天下陪葬。
只要自己的心肝高興就好。
靖婉跟李鴻淵自然過得愜意,裴氏族長夫人以及六個裴氏姑娘就不那麼淡定了,包括另外三個姑娘都已經知道了來川周府的目的,事關終身大事,誰都很難無動於衷,裴琇瑩看似最淡然,彷彿這件事根跟他毫無關係,然而,對她很瞭解的雙生姐妹卻嗤之以鼻,裝相!真要不在意擺弄琴棋書畫這些東西的頻率就不會這麼高。而經過兩日的沉澱,她們二人倒是沒最終天崩地裂的崩潰感,相反,平添了志在必得的氣勢;另外三人也有著某些決心,她們兩庶一嫡,嫡出那個父親也是庶子,在裴氏主宅裡,同樣沒地位,日後便是能嫁做嫡妻,即便男方也是出自世家,在家族裡肯定也是沒權勢沒地位的那種,與其嫁給那種人粗茶淡飯碌碌無為一輩子,還不如搏一把,說不定還能一步登天,榮耀無比。
沒錯,並非每個世家的人,都會看不上“暴發戶”乃至皇族,他們嘴巴上或許會符合,心中的想法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裴氏族長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她真正焦躁的還是外孫,按理說,他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與裴氏的關係,然而,裴氏送過去的帖子卻遲遲不見回覆,他心裡是不是在怨恨,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見裴氏的人?然後又不期然的想到當年女兒離開家族時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越想越自責,越自責就越痛苦,以至於險些就病倒了,不過因為沒見到李鴻淵,靠一口氣撐著。
當然,焦躁的可不僅僅是她們,還有那些隨行的官員,在開明府的時候就被分散了派往江南各地,當時覺得正中下懷,匆匆忙忙的趕過去,幫著收尾抹掉證據,可是晉親王不按常理出牌,這樣的作為屁用沒有,說不定還給自己留下把柄,而且,在被召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