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對方差遣。請罪摺子沒這蘇老狗的份兒,在別人的請罪摺子上,他越俎代庖,做出不合規矩甚至會遭到懲處的事情,因為是為了援救晉親王,反而是不過有功!
“巡撫大人心裡很得意吧?”開明府總督,哦,不對,是前總督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得意?有什麼可得意的?晉親王至今生死不明,全力找到晉親王才是。”蘇巡撫一臉正色,“這個時候,切不可分不清主次。”這話似是在提醒對方,什麼才是當下最後關鍵的。
前總督心頭的怒火更甚,就算是這老狗奚落一頓,也好過看他這虛偽的嘴臉,但是那擔憂跟恐懼也的確更甚,之前有多想要晉親王的命,這時候就有多希望對方依舊安然無恙。
開明府出動五千府兵,沿著運河向下,這搜尋的範圍擴大,蘇巡撫的命令。
相比起其他人,蘇巡撫心裡也不是那麼的安定,只因為察覺到了晉親王的非同一般,他不確定這是不是隻是晉親王安排的一齣戲,他不想李鴻淵死在開明府,但不代表他就希望李鴻淵活著,逼走李鴻淵在他的計劃之內,在運河上動手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不過,官匪勾結卻是不在他的計劃裡,他做事,向來要確保百分百的成功,水匪好用,卻不被他信任,而且還有被抓到把柄的風險。
可問題是,他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不僅如此,還全然失卻了蹤跡,是已經死了?還是被抓了?前者還好,若是後者……
如此範圍的搜尋,被找到也是早晚的事情,不過也差不多是李鴻淵“歇腳”的兩日。
在某種程度上,被裴族長“照拂”的這群假水匪,是生是死,完全取決於李鴻淵的一念之間,當然,李鴻淵的一念,完全在靖婉手裡,靖婉會讓這幾百號的男女老幼去死嗎?如果他們是為非作歹的真水匪,或者是因為犯了什麼的大罪無處可去才被裴族長聚集在這裡,那麼,便是不要他們的命,靖婉也會讓他們去該去的地方,比如監牢,比如苦寒之地。
現在的問題是,這兩者他們都不佔。
裴族長想要跟李鴻淵說點什麼,奈何,李鴻淵現在就是油鹽不進,甚至因為對方太“聒噪”,一度讓侍衛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裴族長也清楚的感覺到,他如果再說一個字,李鴻淵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說起來,他來這裡,一向隱秘,真死在這裡,基本上等同於白死,裴氏的人連他的屍體怕是都找不到。
在裴族長還沒退的時候,水寨的人就已經衝了出來,即便是有侍衛拔刀威脅,也不能讓他們退一步。
裴族長急忙勸阻,臉上帶著無奈,“王爺,這次都是老夫的錯,你大人有大量,且繞過他們一回,他們都是苦命人,而且心地善良,如果非要做些什麼,才能讓你消氣,你大可衝著老夫來,絕無半點怨言。”隱隱的帶著點祈求。
水寨的人眼眶紅紅的看著裴族長,個個都是感動不已,然後,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李鴻淵,大有拼到底的架勢。
話說,這人,做到了裴族長這份上,也算是大贏家了吧?
李鴻淵似笑非笑的看著裴族長,對於一群“刁民”完全不放在眼裡,而靖婉也同樣沒有這樣劍拔弩張的陣仗給嚇到,只是眼見著局面越發的緊張,彷彿一觸即發,靖婉伸手在李鴻淵的胳膊上拍了拍,有些無奈的開口,“王爺,夠了,鬥氣歸鬥氣,可不要真的鬧出人命來。”像是在鬨鬧脾氣的小孩子。
李鴻淵一下子就不樂意了,有些惱羞成怒的開口,“誰在鬥氣?”
靖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不明擺著的嗎?難道還不是?
李鴻淵噌的一下站起來,臉色相當的難看,瞪著靖婉,就像是要生吞了她,片刻之後,什麼都沒說沒做,拂袖而去。
靖婉無奈的一聲輕嘆,輕輕擺擺手,“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與裴老先生說幾句話。”
一眾侍衛自然是無二話,而水寨的人在得到裴族長的示意後,也紛紛的退出去。
靖婉親自給裴族長斟了一杯茶,緩緩的開口道,“裴老先生也別怪王爺如此,他有心結,他心或多或少都有些怨恨,他出生就養在蘇貴妃膝下,雖然蘇貴妃待他如親子,但是,都說天家無親情,更何況蘇貴妃還有一個親子,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有誰能知道?說不得只是利用王爺來固寵,為她親子爭取籌碼。
聖上固然寵他,但是,聖上先是君才是父,其他的皇子,沒有外家,也又親孃,就算某些是兩者皆不沾,卻也沒有聖寵,就是別人眼中的隱形人,不會構成威脅,相對而言,其實還更自在,王爺的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