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似乎都合乎常理。“沒有。”靖婉瞥到顧小妹的身體顫了顫,說來也是,自己想要追逐的人,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對自己一點印象也無,這打擊不可為不大。
“進去吧。”李鴻淵先一步跨入西園。
靖婉落後他一步跟進去。
而孫宜嘉三人又刻意的壓慢了幾步,對於這顧小妹的“光輝事蹟”,孫宜嘉沒能親見,卻也聽自己夫君說過,另外兩人,更是目擊者,她們都是嫡出的姑娘,在家的時候,見多了自己父親那些噁心人的姨娘,因此,對於顧小妹這種人深惡痛絕,
“應霜,你說,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多賤骨頭,如果是男人拈花惹草也就算了,偏偏還有姑娘家不要臉自個兒湊上去,助長了那些男人的囂張氣焰,越發的肆無忌憚,簡直就是……”
周應霜捂了她的嘴,“越發不像話了,什麼都亂說。誰不知道晉親王現在一門心思全在靖婉身上,而且,他向來對貼上來的人沒興趣。”
袁巧巧拉開她的手,笑道:“你說的對,活閻王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僥倖逃過一次,還不識相想要再湊上去,大概需要提前告訴家裡人,記得到亂葬崗收屍。”
“告訴家人有何用,晉親王喜歡連坐。”
“好啦,別說這些晦氣話,趕緊進去。”孫宜嘉催促道。
兩人這才想起,似乎對著懷孕的人不要說些髒東西汙了耳朵,歉意的笑了笑,一左一右的挽著孫宜嘉的胳膊,走進西園,遠遠的,就聽到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繞過了一叢花木,就看到了戲臺。
咱晉親王還在與靖婉說話,半點沒要去男賓席好好坐著看戲的打算,所以,某人來這裡的目的,很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在,兩人雖然靠得近了些,但晉親王還有點君子風度。大概是某人的名聲真的太爛,即便是走得近些,靖婉也是被脅迫的,是“受害者”,在對女子一向嚴苛的當下,竟然沒人指責靖婉什麼,瞧見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靖婉漸漸的意識到了這一點,神色幽幽的看著李鴻淵,“王爺是故意的吧?”
李鴻淵頗為疑惑的看著靖婉,“什麼?”
裝,你可勁兒的繼續裝。“沒什麼。”
李鴻淵輕笑,他潛移默化的一步一步的踩他老子的底線,以至於現在對他可謂是絕對的縱容,他同樣可以潛移默化的踩所有人的認知,當然,他沒打算在人前做什麼,只需要與她站在一起的時候,不讓她受到非議,如此的簡單,所以用不著像前者一樣花費十多年的時間,而且看著,似乎現在已經快要達成了。
在行宮別院的時候,孫宜嘉就見識了他們兩人之間如何的“膩歪”,此刻,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拉著不知情的袁巧巧跟周應霜走了。
大長公主拿著冊子點了一齣戲,已經唱完了,再由她同輩的一位王妃點了戲,也唱完了,相互之間謙讓,定國公府孫老夫人也點了一出,同樣唱完了……
然後,這些老東西也就不倚老賣老了,讓她們小輩點自己喜歡的。
不過說起來,“駱老夫人這是從哪兒請的戲班子?唱得還真不錯。”
“對啊,這戲班子的人一個都不熟悉,唱得這麼好,沒道理半點名氣都沒有啊?”
“是晉親王命人送過來的,想來應該是王爺自個兒養在王府的戲班子。”駱老夫人也不避諱,直言相告。
眾人沉默了,原本還想著下次有機會自己家也請回去唱上一出,好麼,又是活閻王養的,啥都別想了,瞄了一眼臺上的花旦,身段窈窕,聲音婉轉,臉蛋漂亮,光這樣的貌似都有好幾個,在很多人眼裡,戲子,就跟那妓子差不多,上不得檯面的下賤東西,再有就是狐媚子,這麼些人養一堆……
晉親王特意在今天送過來,到底是看重駱三姑娘呢,還是專程來打臉的?
這駱老夫人還真是沉得住氣,換成其他人,捧在手心的姑娘被如此的對待,只怕是早就氣炸了,不過,對方是晉親王,是活閻王,什麼都別說,說了也……白說,不對,說不定說了反而會招來禍患,所以,除了受著,還是受著。
從一開始,駱老夫人就知道,有這麼個準孫女婿,駱家肯定會“招黑”,同情也好,幸災樂禍也罷,自己心裡清楚到底是甜是苦就行了,至於他會不會向世人證明他待婉婉到底如何,駱老夫人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她只拭目以待。
不知道內情的,大長公主倒是心裡不平衡了,自家幹閨女,憑什麼被那孽障欺負?“靖婉呢,怎麼這麼半天都不見人影?”說這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