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淑妃其實有所求,而且只有你才能達成,所以她才會找上你?”
“誰知道呢。”事實上,在李鴻淵的印象裡,前世的秦淑妃跟今生,基本上沒差別。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前世時,他跟秦淑妃沒有交集,最後塵埃落定的時候,因為奪嫡之爭她全然沒參與,又加上秦天鳴的關係,李鴻淵沒動她,登基之後,她是唯一的太妃,一直在宮中榮養,可以說是宮中地位最高的女人,但是她半點不插手宮中事務,深居簡出,簡直就是一隱形人,如果不是重要的宮宴她會出現,外人怕是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
偶爾,李鴻淵會懷疑,秦淑妃是不是跟自己一樣,生命重來了一回,時間長了,好像又不是,如果真的是“先知先覺”,為什麼沒做點什麼。但是,李鴻淵並沒全然否定自己的猜測,如果真的與自己一樣,那麼她也該知道他的情況,畢竟他做出的改變可謂是翻天覆地,她一個後宮女人,似乎沒必要做什麼,只要跟自己搭上線,安安穩穩的走到最後,她就能是最大的贏家。——這一切都是基於猜測,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原因,李鴻淵倒是沒興趣去尋根問底,只要不妨礙到他,那麼,秦淑妃是什麼情況都無所謂。
“只是這個說法,似乎有點牽強。”
“別想那麼多,只要是沒妨礙的事情,管他作甚。”
“你說的沒錯。——本來對康親王還有後招,現在好像不太好繼續下手了。”
“龔九的身份由暗轉明,當初是做了詳細安排,身份上完全沒問題,晚些時候,你大可以將人遣去康親王府,龔九的醫術擺在那裡,比起諸多御醫都更勝一籌,你將姿態擺足了,便是繼續對李鴻熠做點什麼,也不會與瑜哥兒牽扯到一處。所以,想做什麼,可以放手去做。”
“做面子是一回事,就怕康親王死活不接受,可憐的,只會是孩子。”
李鴻淵想說,仇敵的孩子,死了又如何,算了,這話真說出來,婉婉心裡該難受了,瑜哥兒跟他老子又不是一條心,留著就留著吧,如果日後是禍害,再除掉就是了。“我進宮直接找父皇。”
靖婉得了李鴻淵這話,讓人密切注意著康親王府的情況,可以的話,早些將龔九遣去看一看才好,在前世的時候,都出現過一巴掌將人打聾的情況,如果是耳膜穿孔的話,估計就算是龔九都束手無策,如果是損傷了耳部的神經,應該還好一點,說不定有辦法也未可知。不管是那種情況,應該是越快診治越好。
即便是有人認為她心虛也在所不惜。
果不其然,康親王府的人前腳請了御醫,沒多久,宮裡就知道了。
且不說樂成帝跟皇后何等的震怒,立即派遣了心腹之人出宮,前往康親王府詢問具體情況。
一眾人前後趕到,康親王世子的院子裡圍滿了人,獨獨不見康親王,這不得不叫人難以置信。
詢問瑜哥兒的受傷原因,毫無疑問,靖婉“大鬧”康親王府的事情也為人所知。不過因為敘述這件事情的是康親王側妃的人,倒是沒有刻意的顛倒黑白,也沒有運用“語言的藝術”,僅僅是將前因後果說清楚而已。
真要追究起來,靖婉還真沒什麼責任,畢竟,小世子是為了自己的姨母才被打的。
宮裡來的人,自然不敢有所置喙,只是詢問了康親王而今所在。
康親王側妃冷笑一聲,“抱著他受驚的愛妾安慰吧。”
而正在這時,一個丫鬟進來,看到這麼多人在場,一時間有些膽怯。
“怎麼去了這麼久,王爺人呢?”康親王側妃冷聲問道。
丫鬟支支吾吾,面上還帶著難以言說的羞恥,看到自家主子冷硬的面色,才戰戰兢兢的開口,“奴婢,奴婢沒見到王爺,嬈侍妾院裡的丫鬟攔著不讓奴婢進去,還說王爺正在辦正事呢,沒工夫見奴婢,奴婢說小世子情況不太好,那丫鬟就譏笑奴婢,說主子好歹是側妃,用小世子做筏子爭寵,忒……忒不要臉了些。”
在場的不僅有宮裡的人,還有一眾御醫,聞言,都恨不得自己是聾子什麼都沒聽到才好,事實上都聽到了,於是眼觀鼻鼻觀心,只是這心裡,這康親王果然是個不著調的,完全不堪大用,這種人,這種人……
不得不說,有人作起死來,攔也攔不住,就憑康親王現在的作為,即便是有人想要減輕他的罪責,都會顯得無能為力,畢竟,想要違心的說他兩句好,如此做派,臉皮再厚的人怕是都說不出來。
康親王側妃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瑜哥兒如此情況如何,還請諸位大人拿出個章程來。”細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