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靜了下來,就算是止不住哭泣,也死死的捂了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原本,作為普通人,對這些霸王也深惡痛絕,李鴻淵上來就將他們狠收拾了一通,自然是大快人心,但是,見了血,視人命為草芥,那就該讓人恐懼了。就好比李鴻淵在京城,只是傳言中他有幾次強搶民女,弄多人家破人亡,實際怎麼回事沒人知道,最多隻是聽說而已,更多的是那些紈絝見他如同老鼠見了貓,然而,普通百姓視他如妖魔。
靖婉瞧著頗為無奈,但是李鴻淵卻半點不在乎,哪怕是天下人都怕他,也無所謂,只要婉婉不怕他,始終堅定的與他站在一起就夠了,其他人,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急促而凌亂的馬蹄聲,不管是騎馬,還是坐馬車,都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
盯著總督別院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很多官員都派了人,結果輕而易舉的就被弄暈了,丟在一起堆成山頭,發現的時候,最下面的人小命都快丟了。這才知道別院裡已經沒人了,因為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要做什麼,就怕他們“金蟬脫殼”,另有目的,自然是火急火燎的派人尋找,水路,四個城門,全都派人“堵了”,自個兒也坐不住,在城中尋找。
說起來,人多,足夠分散,這附近也有幾個,靖婉大概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大陣仗,李鴻淵或許在意料之中。其實,他們在入開明酥酒樓之前,就已經被人發現了,火速的去回稟自家主子,所以才來得這麼快,只是還沒到,就又傳來“噩耗”,不止是總督,只要是自家有孽障的,都提心吊膽的,就怕也摻和在裡面。
事實上,李鴻淵的人更早一步發現對方,只是,如果就那麼上來“偶遇”,打擾了靖婉原本的計劃,李鴻淵不會給面子。
得了訊息的大人們,暗恨孽障不聽話,居然不將他們的話聽進去,早知如此,便是打斷他們的腿,也絕不讓他們出家門半步。
也暗惱李鴻淵沒事搞什麼“微服私訪”,你高調了一路,就不能繼續高調下去?有他們跟著,又如何會讓自家孽障衝撞了?不是說自己王妃身子不適麼,這麼早就出門,這像是不適麼?
站在開明酥的門口,急匆匆的大人們,沒了平日裡那風度翩翩的儀態,或是以袖拭汗,或是步態踉蹌,二話不說,衝到二人面前就跪下行大禮請罪,是他們疏忽,導致家中孽障衝撞王爺王妃還請贖罪。
李鴻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一語未發,等到正主兒到了,看他的樣子,大概是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真實情況,不然,不會連衣服都汗溼了。李鴻淵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諸位大人倒是挺快的,只是,本王記得,城中不可縱馬,馬車速度也不能過快,瞧著大人們倒是很有本王風采,畢竟本王在京城,偶爾倒是縱縱馬,多不過是將其他兄弟的車架掀翻了,自家兄弟,這點倒是無所謂,只是你們這一路上,傷了多少人,掀了多少攤子,是你們家的人麼?完全不需要過問?”
這是一樁事兒還沒解決,又攤上了另外的事兒,偏生,某人太無恥,他可以放火,別人不可以點燈,一個不好,這又是一條罪狀,話都還沒跟他說上幾句呢,接一頂接一頂的大帽子就扣了下來,繼續下去,都不需要找出他們最致命的東西,就得先把管帽摘了。說到底,還是不瞭解這位的行事方式是,自己太過慌亂,才會一再的出錯,必須冷靜冷靜冷靜!
“是下官等的過錯,還請王爺放心,該如何懲處,下官等絕不多說一個字。”
李鴻淵輕笑一聲,只是怎麼聽怎麼嘲諷。“如此,就再好不過了。——來人,將諸位大人家的公子都請出來。”
就算是拼命的往普通人群中躲了,寄希望自己不被認識,躲過一劫,最後還是一個一個的被揪了出來,藏得越深,所受的皮肉之苦就越重,因此,被帶出來的時候,臉上沒掛彩的,也就小貓三兩隻,要知道,他們這群人,可是十多個呢。
沒自家孩子的,紛紛鬆了一口氣,而自家有兩個甚至三個孩子在裡面的,差點暈厥過去。
沐公公站出來,將李鴻淵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方才已經瞭解過了,這些公子家的長輩,官職最低的是正六品,十萬兩,從五品,二十萬兩,正五品,三十萬兩,以此類推,到正二品,九十萬兩,說起來也不多,諸位大人看準了自家的孩子在不在裡面,想準了自己的官職是幾品,然後,可以回家準備銀兩去了。當然,也可以準備一成的銀兩,三日後領屍。說起來,這活人,長輩職位越高越值錢,相應的,這屍體就越不值錢,六品的只能省九萬,這二品的卻能省八十一萬,換成我啊,這九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