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日後我常去看你好不好?”見她這樣,靖婉到底是心軟了,沒辦法無動於衷,“就算你跟我拌嘴,跟我吵架都沒關係,反正你也說不過我,每次氣得暴跳的都是你自己。”
駱靖穎牽強的笑了笑,“是啊,明明每次找茬的都是我,最後吃虧的也是自己,我一直都你以為,你是天下最壞的人,最討厭的人,其實現在也沒差。”
“是是,你說什麼都是。等好起來,說什麼都可以。——大夫呢,怎麼還沒到。”靖婉發現她在手顯得越發的無力,瞳孔也在散大,肢體還有輕微的抽搐現象,注意力也開始分散,“四妹妹,四妹妹你看著我,別睡,別睡啊……”
“臨死前,能‘贏’你一回,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你不會死的,不會的,你撐著,你撐著啊……”靖婉焦躁不已,還有面對一條鮮活生命逐漸消逝的無助,“四妹妹……”
“三姐姐,你是要哭了?”駱靖穎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一樣,“你果然是心軟,我換成你,看到現在這情況,指不定拍手稱快。值了,我也值了。三姐姐,好睏……”
“四妹妹,別睡,千萬別睡。”
“王妃,要不先把穎侍妾抱屋裡去?”
“不,不要,三姐姐,我難受,動一動會更難受,跟我說說話,說說話。”
“好,依你,都依你,你要說什麼,你跟我說。”
“我討厭別人叫我穎侍妾,好討厭……”
“好,不叫,日後誰都不準叫,誰敢這麼叫我幫你收拾他。”靖婉跟她保證道。
其他人沒覺得什麼,但是睿親王柳王妃已經跟著伺候他們的人,那臉色才叫精彩。可是有李鴻淵這活閻王在旁邊鎮著,包括睿親王不敢說什麼,就因為他窺視他媳婦兒,這火氣還沒消呢,當真再做點什麼,說不得就火上澆油。
睿親王只恨不得駱靖穎趕緊去死,她說的那些,雖然無憑無據,但若是傳出去,對他的影響也會很大,其他的兄弟肯定會抓著這點大做文章。
他只恨,怎麼就聽信了駱靖穎的話,怎麼就相信她會努力的挽回與駱靖婉的關係,從而拉近駱家。結果這賤人敢如此做,當真是該碎屍萬段。
在睿親王眼裡,駱靖穎是他的女人,生死榮辱都是他說了算,完全掌控在他手裡,就跟他後院的其他女人一樣,內裡可以爭,可以鬥,卻會理所當然的一致對外,所以,在她說,想要挽回駱家的關係時,他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不過是爭寵的手段,而又對他有利,何樂而不為呢,出來的時候,不過對她溫柔了點,她就又是一副眷念痴迷的嬌羞模樣,所以,他如此的自負,認為女人就是這個樣子。
可就是如此,常年打鷹,反被鷹啄了眼!
這些男人,從來都不會知道,一個女人報復起來有多瘋狂,當她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恨都恨死你了,還會維護你的臉面?
得多狂妄自大的男人才會保持這種“天真”的想法。——男權至上,皇權至上,就以為女人就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了嗎?絕對無依無靠的女子也就罷了,駱靖穎不是……
“三姐姐,孩子,孩子在你及笄禮那天沒的,他們派人,在跟前可勁兒的吹噓你的及笄禮多隆重盛大,明知道我最嫉恨你,他們專門刺激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已經成了型的,最後屬於我的,就那麼沒了。不過,沒了也好,如果生下來,我可能也護不住他,只是虎毒不食子,他還沒兒子呢,能幹出這種事,你說,他是蠢貨呢,還是什麼東西呢?”
“賤人——”李鴻銘再忍不住,就想要衝上去,直接掐死駱靖穎。
李鴻淵伸腿拉住他,再橫手一掃,掐住他脖子,再一轉,繞到他身後,將他單臂反剪,再一腳踹在他膝彎,就讓李鴻銘單膝跪地,頭快都壓到地面。
柳王妃驚得跳了起來,可是隻能無措的看著,不敢上前。
而此時此刻,又有另外幾人被沐公公引了進來,看到這場面,可是詫異得不行,而跟李鴻銘有仇的,卻又格外的幸災樂禍,他們兄弟之間,在其他方面,再如何爭鬥都沒關係,但是自己捋袖子上,基本上都是十六歲之前的事情,十六歲之後,倒是極個別的在李鴻淵手上吃過虧,也不過是被踹一兩腳而已,像現在這般,被壓跪在地上,還真沒有。這已經不僅僅是丟面子的問題了,是奇恥大辱。
“李鴻淵——”睿親王怒不可遏。
駱靖穎頭很痛,也很暈,意識也開始渙散,不過,似乎因為感覺李鴻銘的沖天怒火,吃吃地笑起來,“還是個孬種呢,果然還是自己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