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一起,他卻覺得這相處模式是如此詭異。
“不看就不看,都看不到也好。”君清夜說到這兒,忽然長嘆一聲,“為何小十要得這種病?難道是上天太嫉妒他的俊美?你說美人煞到後期全身上下五成的地方被毒斑覆蓋,五臟六腑也隨之衰竭,那麼他如今是怎樣的情況?毒斑不會蔓延到臉上吧?”
“怎麼,你很在意?”公子鈺一邊替賀蘭堯針灸著,一邊漫不經心道,“若是真有那麼一日,你是否不會再打擾殿下和王妃了?你君清夜不是素來只愛美人麼?”
“不行,我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君清夜斬釘截鐵道,“不就是什麼破七葉花麼,老子還不信找不到!小十和那什麼公主就先交給你醫治了,老子先去找小羽,順便找找那七葉花,你就呆在此處不要走開,別趁我不在佔小十的便宜,就這樣!”
話音落下,他身形一閃,片刻的時間,便消失在薄薄霧色中。
公子鈺見此,冷哼一聲。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君清夜這等怪人,生平僅見。
……
“阿西吧,累死了。”蘇驚羽眼見著黑甲蟲再次退散,終於鬆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細汗。
“你方才說什麼?”古月東楊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道,“阿西吧,什麼意思?”
被黑甲蟲咬上了一口,只覺得此刻腦子昏昏沉沉。
若是它們再出動一次,豈不是又要蘇驚羽一人抵禦?
“那是一句我們家鄉的粗俗之話。”蘇驚羽不鹹不淡道,“你這樣的皇家子弟還是不要學的好,有失形象。”
“你明明是個姑娘家,為何總是彪得像個爺們。”古月東楊唇角似有淡淡的笑意,“不過這也是真性情,你這樣的爽快性格像極了我們赤南國的女子。”
“我是出雲國人。”蘇驚羽淡淡道,“你還能不能走了?我要回去找他們,你若是不能走,我就只能把你丟在這兒了。”
“走倒是可以,只是我也不知我還剩多少力氣了。”古月東楊道,“驚羽,你方才真不該說那些話來膈應我,你是成功膈應到我了,也讓我分神被黑甲蟲咬了一口,我並不想責怪你什麼,但你要知道,我倒下了,你便只能孤軍奮戰,而我並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我想護衛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你護衛。”
“若是能走,就起來走吧。”蘇驚羽面無表情,“就你現在這副熊樣,已經阻止不了我回去找他們,要麼你就老老實實跟在我後頭,要麼,我丟下你,自己走。”
古月東楊:“……”
不錯,現在他已經無力再阻攔蘇驚羽回去找賀蘭堯。
他只能妥協。
思及此,他緩緩站起了身,邁開步子時,又覺得頭有點兒晃。
蘇驚羽見此,隨手摺了一根粗壯的樹幹丟給他,“你可以拿這個當柺杖使,你最好能撐到我們找到他們會合為止,你若是半路倒下,我可不管你。”
古月東楊接過了樹幹,拄著樹幹跟在蘇驚羽的身後。
二人走了許久,一路無話。
“驚羽。”最終還是古月東楊開口打破了寂靜,“你是否討厭我?”
“原本不討厭。”蘇驚羽的聲線毫無波瀾,“我原本拿你當朋友,因為你曾助過我,我這人向來很記人情,可我這次來赤南國,所見到的古月東楊卻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古月東楊,這一點,令我吃驚,也令我失望,古月東楊,你的確變了。”
“我變了?”古月東楊一怔,隨即道,“我是變了,我對你的情感變了,從前我也拿你當成朋友,但如今我……”
“我說的不是這個。”蘇驚羽打斷他的話,“我最初認識的那個逍遙王,瀟灑爽朗,而如今的你,十分不可理喻。對於想要介入我和阿堯之間任何人,我都不會有好感。”
“蘇驚羽,我並不想惹你反感。”古月東楊走著走著,只覺得愈發頭重腳輕,卻還是咬了咬唇,迫使自己清醒著繼續走,“離開出雲國之後,我也想忘了你,但不知為什麼,就是忘不掉……我還記得,我與你相識的時候,你與賀蘭堯還並未產生感情,沒有趕在賀蘭堯之前對你表明心意,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事……”
他愈說,聲線愈小。
因為他覺得,他快要走不動了。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蘇驚羽頭也不回,“我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你早些醒悟吧,這是我第一次來赤南國,也是最後一次了,我以後再也不想來,我不來你就不用看見我了,眼不見心不煩,各自過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