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你可以三番兩次救我,為何就不能救一回太子?難道這對你而言是什麼難事?”
“你是我小師妹,與旁人不同。”月圓面無表情道,“天機門弟子並非好管閒事之人,太子會是什麼下場,與我何干?”
“那我求你救太子成不成?”月滿的語氣並未好轉,“你可以搭救我那麼多次,我只求你幫他這一次。”
“不幫。”月圓的語氣頗為篤定,不帶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皇家人的命運,並非我可以左右,我累了,不想管,你也莫要多管,明日就回山谷去吧!”
話音落下,她揚起手,一個手刀劈在月滿的脖頸上。
月滿:“……”
“冥頑不靈。”月圓接住月滿軟倒的身軀,似是嘆息般道了一句,“也不知我還能庇護你多久。”
……
“如月滿這樣的人,當真不適合呆在宮中。”蘇驚羽回想著方才月滿醒來的那一幕,竟還嚷嚷著要救賀蘭陌,她對待月圓的態度太過強硬惡劣,活像是人家欠了她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月圓帶月滿出山谷本意是帶她見見世面,卻沒有料到她終究還是不適合外面的世界吧?
亦或者,月圓其實料到了,卻耐不過月滿的懇求,不忍心讓她一輩子只侷限在一個小山谷裡,活像是囚禁了她的自由。
“那個蠢物不提也罷。”賀蘭堯說著,忽然又掩唇輕咳了幾聲。
蘇驚羽見此,擰了擰眉,“薑湯都喝下去那麼多了,這咳嗽怎麼還不見好。”
“你以為薑湯是靈丹妙藥麼,一喝就能見笑。”賀蘭陌眸光中似是有笑意,“不過是一點點風寒,犯不著緊張。”
“風寒也不能小看,現在夜也深了,別坐著,回榻上躺著去。”蘇驚羽說著,便要跩著他起身。
賀蘭堯聞言,唇角揚起一絲淺淡的弧度,“好啊,你陪我一起?”
“自然是陪你一起。”蘇驚羽牽著他走向榻邊,還沒坐下來,賀蘭堯便抬手搭上了她的肩,將她朝後一推。
蘇驚羽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推倒在了柔軟的榻上。
她眼角微微一挑,一抬眸便見一道修長的影子罩下,賀蘭堯正壓了上來,烏黑如緞的髮絲正落在她的臉上,下一刻,唇上一軟。
蘇驚羽輕啟牙關,由著他探了進來,親吻了片刻後,直到他的手探進衣襟,她才伸手攔下,頭一偏躲開了他的親吻,“阿堯,告訴你個不太妙的訊息,我下午月事剛來。”
賀蘭堯:“……”
滾床單的念頭就此作罷。
“阿堯,別那麼敗興。”蘇驚羽坐起了身,伸手摩痧著他的臉,“這幾日你正好風寒,房事不宜頻繁,正好我也不方便,過幾日吧。”
賀蘭堯無言,身子一歪躺在了榻上,直接閉上了眼。
什麼也不能做,那便只好睡覺了。
蘇驚羽見此,低笑一聲,伸手替他摘掉了頭上的發冠。
殿內的火光忽的劇烈晃動了一下,蘇驚羽的視線望向桌子上的燭臺,原來是燭火被風吹的斜了。
“窗戶都忘了關,我去關。”蘇驚羽說著,下了榻走向窗臺,正準備關窗戶,忽見窗外閃來一抹黑影,她目光霎時一凜。
什麼人?
正準備低喝出聲,那人已經到了窗臺前,摘下了蒙臉的面巾,是君清夜。
蘇驚羽見此,忙將食指伸到唇邊,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君清夜見此,很識趣地沒出聲。
蘇驚羽朝他做了個口型:等我一下。
而後,她將兩扇窗子一合,鎖上。
君清夜這會兒來,必定是李貴妃那裡有了訊息。那位娘娘白日和嚴昊影鬼混才被人撞見,今夜還敢混在一起,這膽量倒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她想去抓那二人現行,這事自然不需要隱瞞賀蘭堯,但如今他已經染了風寒,夜風太涼,她便不想讓他出去吹風。
蘇驚羽瞥了一眼榻上的賀蘭堯,此刻他正躺著,自然是看不到她的動作。
她便悄悄挪到了藥櫃邊上,取了一塊安神香,放入香爐中點燃。此香香氣極淡,很助於睡眠。
點好了香後,她回到了榻邊,卻見賀蘭堯已經閉上了眼,面容一片靜謐安詳。
安神香的作用沒有這麼快,原來她關個窗戶的功夫,他就睡著了。
見他睡得安穩,蘇驚羽便也走出了寢殿。
“小羽?”
才出了寢殿,便見前方不遠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