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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麼喝趴十個壯漢。

與賀蘭堯一同走向主殿後的花園,到了園中,蘇驚羽驚奇的發現——原來這清冷的永寧宮還有這樣的一處景色。

她與賀蘭堯相識這麼久,每每來永寧宮都是直奔主殿,連偏殿都沒去過幾回,更別說這主殿後的花園了。

這是一處佔地面積並不寬敞的花圃,雪白的圍欄邊上,圍繞著成片的鳶尾花,而鳶尾花內,開放著大片的——曼珠沙華。

紫色的鳶尾與火紅的曼珠沙華的交織,渲染出一片妖嬈的色彩。

“鳶尾是母妃喜歡的。”賀蘭堯清涼低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曼珠沙華是我喜歡的,這偌大的皇宮中,只有我這兒才有。”

蘇驚羽心道一句,當然只有你這兒會有。

曼珠沙華,又名地獄之花,不祥之花,在皇宮中是禁止栽植的,但他在他的宮裡種,也不會有外人知道。

“這花,還有一個名字,彼岸花,據說,是開在黃泉奈何橋邊的花。”蘇驚羽抬手觸控上一片花瓣,淡淡道,“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花葉生生相錯,世世永不相見。走向死亡的人,就是踏著這悽美的花朵通向幽冥之獄。宮中之所以沒有栽植,是因為此花不祥。”

“不祥之花?”耳畔傳進賀蘭堯的一聲低笑,“誰讓我是不祥之人,不祥之人,自然應該養不祥之花。”

“我可不管什麼吉祥與不祥。”蘇驚羽冷哼一聲,“花,只要美就行,人,只要順眼就行,所謂不祥之人,只不過是一種沒有依據的傳言罷了。”

因為不祥之人這個頭銜,他受盡多少冷眼,多少嘲諷。

雖然他未必在意,但是她聽著卻莫名心堵。

“你是在心疼我麼?”賀蘭堯不知何時湊到了她的耳畔,淺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你怕不怕我這個不祥之人給你帶來厄運?”

“你能不隨波逐流麼?”蘇驚羽白了他一眼,“別人說你是不祥之人,你就真把自己當不祥之人了?你是被他們的言論洗腦了麼?別瞎扯這些有的沒的,不是說了要來把酒言歡?”

賀蘭堯聽著她不在意的語氣,莞爾一笑,“好,來吧。”

話落,他起了身,轉身走向不遠處的白玉桌。

蘇驚羽也站了起來,這一轉身,便看見了那方白玉桌上放置著一把古琴,不禁意外,“你也彈琴麼?”

“當然。”賀蘭堯坐在了桌邊的藤椅之上,朝蘇驚羽道,“過來。”

蘇驚羽輕挑眉梢,走向了他。

那藤椅約莫四五尺寬,兩人坐下依舊很寬敞,蘇驚羽坐在他的身側,伸手將酒罈子拖到身前,開了封口。

霎時,一陣香醇濃郁的酒香傳入鼻翼,蘇驚羽不禁問道:“這是什麼酒?”

“百花酒。”賀蘭堯笑道,“釀製過程十分複雜繁瑣,這可是我的珍藏,試試?”

“好啊。”蘇驚羽笑了笑,將酒倒滿了兩隻白玉杯,而後拿起酒杯,端至唇邊抿了一口。

霎時,口腔中便盈滿了一陣甘甜香醇的味道,舌本回甘。

“這酒好香。”蘇驚羽砸了砸嘴,“我可從未喝過。”

賀蘭堯低笑一聲,拿起另一隻酒杯,抿了一口道:“不然怎麼能叫百花酒呢,自然是一口就能讓人記住,齒頰生香,回味無限。”

蘇驚羽頗為贊同,將酒杯中剩餘的酒飲盡了,而後拿過罈子繼續倒。

“你介不介意我多喝一些?”

“怎會介意。”賀蘭堯悠悠道,“你還沒有聽過我的曲子罷?我給你彈奏一曲好麼?”

蘇驚羽笑道:“好。”

想不到這廝不僅睿智腹黑,還十分多才多藝。

要不是被那什麼不祥之人的頭銜扣著,他絕不會被皇帝冷落在這永寧宮中,他必能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最耀眼的那一人。

不過他似乎也不稀罕這些。

就在她如此想著時,賀蘭堯已經抬起了手,修長白皙的指尖拂過琴絃,帶起一串流暢的音律……

從他指尖流瀉而出的旋律,如山泉流水般輕快流暢,只是一個前奏,便讓蘇驚羽微微一驚。

這是——

彩燈節宮宴當天,她為蘇懷柔伴奏的那一首曲子。

她只彈過那麼一次,他便記下來了。

蘇驚羽片刻的驚訝過後,便唇角輕揚。

這廝原本就不是正常人,怎麼能以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喝著香醇的百花酒,聽著耳畔熟悉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