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一個轉頭間,瞥見幾步之外的熊熊火光,整個衣櫃已經快被火舌吞噬!
她若是還不喊人,只怕這櫃子著火很快就變成了屋子著火!
耳畔似乎沒了人聲,想必那四個人早已趁著煙霧瀰漫的時候逃離了。
尹清羅攥緊了手心,心中怒意滔天。
蘇驚羽!
然而這時候她沒時間發火,她只能摸索著到了床榻邊,抽出床單包裹在身上,這才急匆匆地朝著門外奔去。
“來人!”尹清羅奔到了門外,高聲喊道,“快來人,救火!抓刺客!”
……
同一時刻,蘇驚羽同君聽正帶著君清夜邵年往太行宮外跑。
由於君清夜與邵年都中了迷藥,根本走不快,蘇驚羽和君聽便只能將這兩傢伙的一條手臂各自扛在肩上,帶著他們行走。
眼見著就要出太行宮的宮門,前方忽然閃過一道人影,待那人站定之時,眾人看清了,是賀蘭堯。
他將殿外的護衛引到一處假山打暈了,回來便發現蘇驚羽的營救已經成功。
“你們動作可真快呢。”賀蘭堯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去東宮!”
話音落下,他瞥了一眼被蘇驚羽扛著的君清夜,鳳眸微微一眯,到了蘇驚羽身前,一把將君清夜放下,將君清夜的腰帶拎在手中,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蘇驚羽:“……”
別看賀蘭堯那麼瘦削的身板,力氣卻一點兒也不小,拎人像是在拎只雞。
一行人避開了宮中的耳目到了東宮外,賀蘭堯朝著東宮守衛出示了一塊腰牌,守衛當即讓開了路,由著賀蘭堯等人進入。
“四哥的這塊通行令還真是給我們省事不少。”入了東宮,蘇驚羽隨意找了間無人的屋子,拍開了房門,讓眾人稍作休息。
將邵年和君清夜放下,兩人依舊面色潮紅,倚靠著桌子喘息。
“小羽小十,你們來救我……我,我好感動……”君清夜說著話,眸光中透出些許迷離,“但是我……我現在……好熱。”
君聽望著二人不正常的臉色,明明是陰涼天額上卻都流淌著汗,便伸手探上了邵年的額頭,接觸到滾燙的溫度,她微微一驚,“他的頭好燙,該不會是病了?”
“他們二人的反應,很明顯是中了媚藥,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蘇驚羽雙手環胸,“解媚藥最經典的法子,泡冷水,把他們兩找個水池扔進去泡上個把時辰的就好了。”
“不對。”賀蘭堯望著二人的臉色,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君清夜雖語無倫次,但他起碼看上去有精神,說話也不費勁,你們再看邵年,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氣若游絲,毫無精神,的確是病了。”
“不會吧?”蘇驚羽微微驚詫,到了二人身前,雙手伸出各自探了一下二人的額頭,果然,邵年額頭的溫度比君清夜滾燙的多。
君清夜是藥效引起的渾身發熱,而邵年卻是中了藥又發了高燒。
之前趁著煙霧瀰漫將這二人帶走,根本來不及給他們披上衣服,於是乎一路上他兩一直是赤著上身的。
男子漢大丈夫,光著上身也不算丟人,她壓根沒想到經過一路涼風吹會讓邵年發了高燒。
若是發了高燒,再丟他去冷水池裡,只怕會更嚴重。
“先把君清夜扔去水池裡。”蘇驚羽說到這兒,沉吟片刻後道,“至於邵年……我想想……”
“中了媚藥,不是還有一種解決方法麼?”君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為何一定要丟去冷水池,那樣多傷身體?且邵年如今都病了,不能把他扔進去。”
“不丟去冷水池就得給他們找女人。”蘇驚羽瞥了一眼君聽,“孩子啊,泡冷水是傷身,但總比傷了一個姑娘的清白來的好吧?我若是給他們兩找青樓女子,以他們的驕傲,他們哪會願意碰?不管是君清夜這個情場老手還是邵年這個清白小郎君,他們都不會願意穿別人穿過的破鞋,你要我去給他們找處子麼?”
“青樓沒準有未破身的雛兒。”賀蘭堯清涼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但以他兩如今的狀況,去青樓多半來不及,宮女中雛兒還是有不少的,可以花大價錢給他們找兩個來。”
“把我扔進水池吧……”君清夜喘息著丟擲一句話,“我要……當備胎的……不可以……背叛你們……”
蘇驚羽:“……”
賀蘭堯:“……”
就在眾人無言的時候,君聽忽然開口道:“那就把二哥丟去水池裡吧!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