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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當從馬車看到門前的景色還是讓長寧心中湧出一陣感嘆。車馬駛進了門屋,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一個溫和舒朗的聲音:“阿桐可是歸家了!”

長寧撫著陸硯的手,聞聲立刻抬頭看去,只見大堂兄舒孟驊(hua)正從門前向他們迎來。

長寧臉上頓時笑開,晃了晃陸硯的胳膊,快步上前:“堂兄……”話音剛畢,尾音便帶上一絲絲哽咽。

舒孟驊看著眼前一別三年的堂妹,不由也是輕嘆一聲:“父親知曉你們要到江南,便日日期盼,今日終於到了,父親也算是放心了。”

長寧不停的點頭,看著身邊的陸硯對舒孟驊道:“這是我夫君……”

“我知曉,與執玉一別經年,沒想到居然會有此緣分。”舒孟驊笑看著眼前兩人,開了句玩笑。

陸硯上前施了一禮:“硯亦未想到,與英奕再會面時,還要稱一聲內兄安好。”

舒孟驊當即大笑,帶著兩人前往待客前堂。一路上長寧不停的詢問伯父、伯母、堂嫂、堂姐的情況,急切的心情讓舒孟驊與陸硯都有些想笑,但還是一一耐心答道:“父母身體都好,大娘今日也到了,也在前堂等著你呢,還有幾個孩子都等著他們的小姑姑呢,阿桐也莫要急,片刻便就能見了。”

舒修生是舒晏清的長子,從小博聞廣記,學問滿腹,及冠之年連中三元,在平帝九年高中狀元,因此舒家父子兩狀元更是被天下人欽佩。然而舒修生除了學問做文章之外,其他事務卻是一片懵懂,入仕六年,別說朝中風向變幻,就連基礎的人際交往他都應付的困難。

他本人也知曉自己處事不如二弟,因此在舒家接詔回京之時,便提出了留在書院教書育人,遠離官場。舒晏清知曉長子弱點,便也同意了,只是沒想到嫡長孫舒孟驊居然也提出了要在父母身邊盡孝,拒絕進京。

舒孟驊由舒晏清親自教導,才華不在其父之下,為人更是通達,處事機敏。舒晏清對這個長孫抱有很大期望,然而看他盡孝主意堅定,也只能留他在江南,在書院做了一個普通的先生。

此次長寧回江南之前,舒晏清曾寥寥數語提過讓她勸一勸舒孟驊,能夠進京入仕,只是現在看到大堂兄精神飛揚,長寧便知曉大堂兄這幾年只怕過得十分自在,勸他入仕之話怕不是那麼好講。

長寧想著,不覺便到了舒宅前堂。祖宅的前堂不算華美,十分古樸,沿襲了前朝的大氣風度,簷廊的雕花也十分具有歷史感,僅看著就能感覺到一種深沉的韻味。

尚未入內,便見舒晏清與大伯母、堂姐、堂嫂一家人立在門口等著他們二人。長寧當下也顧不得儀態了,拎著裙角便一路小跑向前,“伯父、伯母……”

話還未完,便被餘氏一把摟進懷裡噓寒問暖起來。陸硯見此情況便知長寧是真的被長輩們嬌寵,不僅岳父母疼愛,便是隔了房的伯父、伯母也是甚為疼愛。

舒孟驊看了他一眼,唇角的笑帶著幾分涼涼的威脅:“我家阿桐性格嬌軟,雖說都是長輩們寵慣出來的,可是我並無覺得有什麼不好,阿桐這般的小娘子,本應就是這般被人捧在手心的,執玉覺得可對?”

陸硯含笑點頭,目光不離餘氏懷中乖巧的身影,低聲道:“阿桐本就是讓人疼愛的。”

舒孟驊笑開,伸手請他向前,道:“母親就算疼阿桐,還是稍緩緩,今日阿桐可是帶著新郎君一起來的,總是要讓郎君給你們行了晚輩禮才好。”

餘氏這才止了淚,長寧連忙拿帕子為她試淚,道:“一會兒我與伯母、堂嫂、堂姐好好敘話,母親也甚惦念你們。”

舒修生見長寧眼角還掛著淚花,也開口勸道:“夫人莫要如此,阿桐歸家是高興事,莫讓孩子哭泣。”

見陸硯長寧兩人在舒修生、餘氏面前站定,一旁的僕婦連忙放上蒲團。舒修遠剛想阻攔,就見陸硯已經跪下規規矩矩行了拜禮:“侄婿問伯父、伯母安好。”

長寧在旁跟著深揖一禮,見舒修生讓人送上見面禮,與陸硯兩人收下之後,又是一禮,才算禮畢。

舒修生伸手讓人將陸硯扶起,上下打量一番,滿意道:“當年你來舒家,年不過十六,如今一晃而過,已成一家人了……交代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想必你岳父、岳母已說過不少,好好待阿桐,莫讓她委屈。”

陸硯聞言再次躬身應道:“請伯父、伯母安心,侄婿定不會辜負阿桐。”

見過長輩,接下來便是平輩之間的認親。舒孟驊與陸硯算是舊識,堂嫂隋氏是嶺東第一世家隋家的嫡女,與舒孟驊自幼定親,琴瑟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