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的話音一落,齊子憐便瞪大了雙眸,面色慘白的朝司言看去。而後她瞧見被喚做孤鶩的黑衣青年眼含利刃,似乎下一秒便會將她斬殺了一樣,便下意識的往齊子亦懷中躲去。
齊子亦感受到齊子憐的害怕,心下倒是有些不忍,但他素來知曉司言的為人,因而只嘆一聲,吩咐自己的車伕道:“馬上將小姐送回府中。”
“大哥?”齊子憐心中雖害怕,但一想到司言,便又心猿意馬起來。
只是。這一次齊子亦倒沒有絲毫猶豫,沉聲道:“回去!”
說著,他沒有再管齊子憐,而是轉身便走向司言,邪魅一笑道:“我們進去吧。”
司言依舊一聲不吭,但提起步子,便朝著戰王府而去。
直到司言和齊子亦消失在戰王府門口,齊子憐才恍惚回神,剛才要不是大哥在,她是不是就……被殺了呢?如果是別人,她可能嗤之以鼻,但司言,絕對有可能,也敢這麼做。可到底,她還是歡喜司言的,五年前宮宴一瞥,她便再也忘不掉這個絕世風華的男子。
這般想著,她便失魂落魄的起身,可當她就要離開的時候,又一輛馬車停在了戰王府門前,而後一個俊逸出塵的男子自馬車中出來,他穿著嫩青錦袍,芝蘭玉樹的臉容著實溫潤。
“燕太醫,快快請進。”彼時戰王府管事出來開了門,弓著腰將那男子迎了進去。
那一瞬間,齊子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而後她瞳眸一縮,向來清純可愛的臉容猛的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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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容貌
戰王府,落樨園。
庭院深深,木樨滿園。蘇子衿坐在亭臺之中的貴妃榻上,素手執黑棋,神情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棋局。她的身後站著青茗,雪憶蹲在一旁玩耍,青煙則去煎藥了。
“主子,燕公子偕長寧王世子、鎮國公府世子來訪。”青書走進落樨園內院,俊秀的臉容沉穩一片。
“長寧王世子?”青茗微微詫異,忽然想起前幾日夜裡,自家主子曾說將有貴客到來,而這貴客恰恰便是長寧王世子司言。沒想到不過幾日,卻當真應了主子的預言。
“讓他們進來吧。”蘇子衿微微一笑,而後又吩咐道:“今後不要喚燕公子了,他如今是太醫院的太醫,喚他燕太醫便是。”
“是,主子。”青書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在蘇子衿的吩咐下,走出了內院。
“主子,燕太醫怎麼會和長寧王世子他們一起來?而且那個鎮國公府世子又是怎麼回事?他難道也來插一腳?”青茗疑惑出聲,眾所周知,長寧王世子是個極為孤冷之人,他素來不與他人結交,但今日卻主動前來戰王府,到底叫人驚詫。
“司言之所以來,大約是想看看我與燕夙究竟什麼關係。而他與齊子亦相交甚篤,齊子亦自然便隨了司言前來。”蘇子衿淡淡道。
青茗聞言,不由瞪大了雙眸,擔憂道:“這麼說來,那長寧王世子是對主子與燕太醫的關係有所懷疑?他是盯上主子了?”
“大約是罷。”蘇子衿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精緻嫵媚的臉容浮現一抹淡漠:“司言也許是這錦都中,最為出彩的人物了。”
說著,蘇子衿不再出聲,而是低下頭專注的開始研究棋局。
不多時,司言、齊子亦和燕夙在青書的帶領下便踏進了落樨園,然而,一入落樨園便瞧見這樣一副畫面。
亭臺水榭,女子著一襲素衣長裙坐在貴妃榻上,她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毯子,彼時正微微低著頭,芊芊玉手上執一顆黑棋,似乎極為認真。一陣風過,她那潑墨般的長髮輕輕揚起,有陣陣桂香傳來。
“郡主好興致。”司言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只見他冰涼的視線落到蘇子衿的身上,令人琢磨不透。
“貴客前來,有失遠迎。”蘇子衿聞言便放下手中的黑子,抬頭瞧著司言緩緩勾起一抹笑來。今日司言依舊著一身白色錦衣,衣襟和袖口處有黑色繡雲金邊,他眉目清冷,仿若不染纖塵的謫仙,倒是比齊子亦和燕夙都要出彩許多。
目光落到蘇子衿臉上的那一瞬間,齊子亦心跳一滯,這是怎麼樣一個女子?眉若遠山膚勝雪,眼若桃花玉瓊鼻,貌似妖姬氣如仙。那極致的美帶著豔麗和嫵媚,仿若罌粟一般,讓人輕而易舉便沉浸其中。而她的氣質卻高雅如仙,從容微笑的模樣,絲毫不顯得豔俗,反而透著神秘和誘惑,令人難以抗拒。
只是,比起齊子亦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