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青煙和青茗臉色一變,便立即提起軟劍,想也沒想的便朝著司言刺了過來。
然而,司言頭也不回的便一揮長袖,只聽‘砰’的一聲,青煙和青茗齊齊飛起,撞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一抹鮮血便溢了出來。
“你們都退下。”蘇子衿斂下情緒,淡淡道:“我與世子單獨談談。”
青煙和青茗顯然並不是司言的對手,只看司言方才的一掌,不過用了三四層的功力,便輕易將她們二人打飛了出去,顯然她二人若是再留下,司言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
“主子,我們要保護您!”青煙和青茗異口同聲道。
“下去。”這時,蘇子衿語氣依舊悠然自若,說出來的話也是含著似是而非的笑意:“左右世子若是動了我,那泉眼和血刃八卦陣,便再無人可破。”
這話,無疑便是十分篤定的。
司言不會對她如何,這一點蘇子衿無比清楚。所以,她沒有任何反抗,幾乎只是任由他捏著自己的手腕,依然是淺笑吟吟。
“是,主子。”青煙和青茗對視一眼,心中對於蘇子衿的話不可置否。隨即兩人很快走出了小巷,轉而走到外側守著。
等到青煙和青茗都離去了,蘇子衿才緩緩攢出一個笑來,從容道:“世子現下可以放開子衿了麼?”
瞧著蘇子衿這般模樣,司言眸光愈發深了幾分,看著蘇子衿的眼底也滿是冷冽之色:“你倒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屬下。”
蘇子衿讓青煙和青茗離開,司言又豈是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司言到底看不透,即便到了這樣的地步,眼前的女子竟還是可以這般從容雅緻,言笑晏晏。
著實令人看不透。
“世子,子衿只是弱女子。”蘇子衿緩緩一嘆,出乎意料的神色淡淡:“世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和子衿心平氣和的談談呢?何必如此動粗?”
蘇子衿的話音一落地,有那麼一瞬間,司言覺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這種嚴肅的時候,蘇子衿的話是正常人該說的?更何況,他並沒有下很重的手,蘇子衿的意思,仿若他手下用了很大的力氣一般,實在令人無語。
這樣一想,司言的眸光便不由落到自己捏著蘇子衿的手腕上看去,只見那白皙瘦弱的手腕,此時泛起了紅色,一副像是被被捏的極緊的模樣,柔弱至極。
意識到蘇子衿手腕泛紅,司言便下意識的鬆開了她的手,隨即他低眸看向她,見她依舊神色如常,不由微微凝眸:“你是東籬的人,蘇子衿。”
司言自是知道,那人不是青書,也不是其他什麼人,他是樓寧玉,曾經東籬的皇子,如今大景的質子樓寧玉。
如果他沒有料錯,蘇子衿其實是東籬的人!
聽著司言的問話,蘇子衿神色卻是沒有半分異常。
她輕輕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倒絲毫沒有很疼的模樣,誠然如司言所想的,其實他捏的並不是很重,只是她皮薄,一下子便是容易泛紅起來。
而之所以故作柔弱的讓司言放手,主要還是因為她實在不是很喜歡和其他人接觸。
手下的動作沒有停,蘇子衿不慌不忙的笑起來:“世子不也知道,子衿的父母皆是大景朝的麼?”
言下之意,便是說她自己也是大景朝的人了。
司言斂眸看她,他盯著那張淺笑不絕的臉容,冷淡道:“蘇子衿,本世子說過,並不可欺!”
“世子並不信任子衿,又何故詢問?”蘇子衿失笑,臉上的神色倒是頗有些認真:“子衿確實是大景的人,便是從血脈上來看,從不虛假。”
她確實流淌著戰王府的血脈,若是仔細深究,她的父母祖輩,確確實實都是大景的。只是,或許一直到三年前,她都堅持自己是東籬的人,東籬的子民,可如今時移世易,是哪裡的人又如何呢?
“你和樓寧玉,究竟有什麼密謀?”見蘇子衿避重就輕,司言不由眯了眯眸子,下意識便愈發靠近蘇子衿一步,隱約之間,他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木樨香味。
又是那種……令人心神紊亂的感覺!
蘇子衿溫柔一笑,腳下亦是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她有些無可奈何道:“世子既是發現了子衿與公子的私情,又何必多問?”
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蘇子衿想,她夜間與樓寧玉相見,若不是公事便是私情,公事的話,左右離不開謀國,私事的話,大抵就是私情,兩害取其輕,她沒有的選擇。
私情?
一瞬間,司言心口有些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