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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蘇子衿的話一落地,落風和孤鶩便有些釋然了。原來,蘇子衿這一身的‘病’,不是什麼胎生弱症,而是受了重傷。

可這傷到底有多重,以至於她如今成了這幅模樣?

司言鳳眸微微一動,不知在想什麼,長長的睫毛幾不可見的顫了下。隨即他盯著蘇子衿,薄唇抿起一個弧度。

他說:“蘇子衿,你這兔皮,在我面前便不必披了。”

兔皮?蘇子衿不禁愣住,司言這意思……難道是看穿了?

桃花眸子浮現起笑意來,蘇子衿的眸光再次落到司言的臉上,見這廝容色清冷卓絕,鳳眸漆黑璀璨如星辰,蘇子衿便不由似是而非,睨著眼道:“世子這話,子衿不太明白。”

“既是狐狸,便不必披上兔皮。”司言長身如玉,忽地靠近蘇子衿,涼涼道:“蘇子衿,你可是說過要相互信任不欺瞞的,可方到祁山,你便算計了我。”

一邊說著,司言愈發靠近了幾分,盯著眼前這張秀美絕倫的臉容,蘇子衿瞳眸微閃,眉心不禁一跳。

這兔子狐狸的說法,看來,司言大約是將她的算計看在了眼底。原本蘇子衿就打算在這兩日先同他說明自己不會出手的原因,畢竟屆時若是找到了火麒麟,兩人沒有信任基礎,很是容易出現大問題,尤其當司言一直覺得她功夫極好的情況下。

只是,今日這曜日弓一出,蘇子衿便又生了另外的心思,如果能用所謂的“秘密”,騙得司言為她奪取曜日弓,自是極好。

顯然,司言確實上當了,可到底她沒有猜到,這廝竟是如此通透,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莫名的讓蘇子衿覺得分外有意思起來。

半晌,蘇子衿才微微揚唇,勾出一抹笑來,她不著痕跡的拉開與司言的距離,只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道:“世子的承諾,子衿記在心中,望世子莫要食言了才是。”

所謂的兔子狐狸,蘇子衿並不否認,既然兩人都是聰明的,便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所以,蘇子衿的回應,大抵算是承認了。

蘇子衿的話一落,司言便蹙起眉梢,他認真的看向蘇子衿,顯然有幾分不悅之色。只見他一臉清冷,漠然道:“蘇子衿,你算計我在先,還要我兌現承諾?”

“這並不是欺騙。”下一刻,蘇子衿便緩緩一笑,神色自若道:“子衿並沒有說一定會告訴世子此事,更何況,除卻世子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曉,這難道不是秘密?”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倒是一臉理所應當的認真,那模樣,看的青茗和青煙面面相覷,為何她們總覺得主子如今的樣子和昨夜長寧王世子說不算夜闖女子閨閣的神色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呢?

司言聞言,不由微微眯起鳳眸,冰冷的眸光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鬱色:“蘇子衿,你這是在胡攪蠻纏。”

若是其他人,司言大抵不會這般好脾氣與之相與,可這似模似樣的女子卻是蘇子衿,這一時間讓司言無言以對。

“胡攪蠻纏?”蘇子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以為意的笑起來,眉眼從容雅緻:“世子認為子衿在胡攪蠻纏?”

纖纖玉指一動,女子此時的行為,分明是有些無狀,可意外的是,看起來卻是極為優雅溫軟,隱隱便有種不同尋常的賞心悅目之感。

蘇子衿心下冷諷一聲,難道只能他不可理喻,不准她胡攪蠻纏?

眸光一閃,司言下意識的便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一片陰影,司言淡淡道:“拿到曜日弓後,專心尋找泉眼。”

司言這話,大抵便是答應了蘇子衿為她贏得曜日弓了。

有那麼一瞬間,孤鶩和落風都不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雖然他們不是很清楚蘇子衿究竟算計了爺什麼,可到底還是從蘇子衿與爺的對話中,隱約知道蘇子衿算計了爺。可分明此事是蘇子衿算計在先,為何爺竟是如此……縱容?沒錯啊,爺這模樣,就是在縱容蘇子衿!什麼時候他們家冷酷無情的爺,也會縱容一個人了?

這……簡直讓人不可置信啊!

與此同時,青煙和青茗不禁也感到些許奇怪,這長寧王世子,怎的忽然變得不像傳聞那般冷情了?還是說真的對主子有意?

一時間,人心各異。蘇子衿和司言這兩個當事人卻是不知道底下的人作何感想,只見蘇子衿微微一笑,便看向司言道:“多謝世子。”

這一聲謝,大抵是真的含了幾分感謝之意,畢竟司言在知曉她算計自己的時候,竟還是應承了下來,這般的行為,到底令蘇子衿有些刮目相待,同時也有幾分被取悅了的開懷